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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老家在一个小镇上,他和我奶奶一共生了四个孩子,中途夭折了一个,现今就剩下我父亲和两个姑姑,现在还住在老家的,就只剩下我大姑一家。
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一家了,这几年,父亲每年去上坟回来,心情都不太好,问他原因他又不肯说。久而久之,我对大姑一家的印象也慢慢地变得不太好了,所以这一趟去,我还真有点儿不太情愿。
我暗自决定上完了坟马上就回家,即便是大姑挽留我,我也得回来,省得再惹上一些糟心的事。
到了百水镇,我一下车就看到了大姑的儿子--我的表哥,他的模样没怎么变,正蹲在站点前抽烟,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灰扑扑的路面。
我一下车就喊了他一嗓子,他猛地抬起头,瞅了我半天才露出一抹笑容,我想他一定是认出我来了。
表哥名叫汪保升,小时候我身体不好,经常躺在医院里,而他却因为太过淘气,每天被大姑追着揍。那时我非常羡慕他,期望自己也有个和他一样的好身体。哪
知,等这一天终于来了之后,我们却因为搬家,逐渐和他们家断了联系,唯有我父亲每年都会回来上坟。
“保升哥。”我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保升哥却对我异常热情,殷勤地抢过我的行李袋,话虽不多,却句句中听,弄得我也没办法再冷淡下去。攀谈几句后,多年没见面所产生的生疏感渐渐退去,我也开始高兴起来。再怎么说我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几年没联系,深入骨髓的东西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大姑家住的地方离车站较远,我走在这个多年没来的小镇上,发现这里的中元节气氛比我现在所居住的城市更加浓厚,很多人家的门口两边都挂着桃符。这里说的桃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并不是指旧时春联的代指。这里的桃符多数是用巴掌大小的桃木所制成,上面还刻着精致的人像,人像下面有字,分别写着:神荼、郁垒。
关于这两个人的传说,也许有很多人都听过,《山海经》里也有过记载。据说他们是两位神将,当发现有危害人
间的恶鬼出现,就会用芒苇编成的网子捆住他们,并把他们丢去喂老虎。自周朝起,每逢岁末,人们就用桃木板刻上神将的图像,将他们挂在大门的两侧。
桃符其实就是春联的原身,一代代传下来,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春联。
前面我已经说过,百水镇家家户户大门上挂着的,并不是演变后的春联,而是真正的桃符。我隐隐约约记得,很多年前百水镇就一直传承着这个习俗,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是每年临近中元节的时候,镇上人都会弄来很多桃木,交给镇里那几个手艺很好的老木匠,他们会把桃木日以继夜地雕刻成线条简单却精致的桃符,之后分发给每一户。
我想起这段往事后,就向保升哥求证。他感叹道:“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件事儿呀。”
“那当然。”我颇为得意,“不止这件,连你小时候淘气被大姑追着打的事我都记得。我记得那时候……”我比划了一下他的肩膀,“当时这里留下好大一块疤。”
保升哥嘿嘿笑了,不自然地
抚了一下肩膀。
不管我来时下了什么样的决心,当我见到大姑一家时,心里的那股不自在竟然慢慢消失了,因为他们一家对我非常热情。我暗自纳闷:大姑家人都这么好,为什么父亲每次回家都不高兴?是不是我家老头子的更年期到了?
大姑家仍然是我记忆里的模样,尽管有很多东西都十分陈旧了,但看上去是那么亲切熟悉,仿佛童年里的那些时光都回来了似的。
不过我在屋子里坐了一阵,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大姑家有种很奇怪的味道,乍闻上去倒没什么,闻久了,就隐隐地感觉到有些恶心。
我勉强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而保升哥像是看出了什么,直接把我带了出来。我们到河边溜达了一趟,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有不少人蹲在十字路口处,正在烧纸。空气里弥漫着烧纸的气味,一股一股的烟气被风吹散,转眼又聚拢,就像是有生命的东西。
我颇为惊讶:“不是明天才是七月十五吗?他们怎么今天就烧纸?”
“以前就
这样啊。”保升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可能你离开的时间太久给忘了吧,其实也没啥,七月十五那天该上山还是上山,倒也不耽误什么。”
“以前就这样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纳闷地问道。
“想知道提前一天烧纸的原因吗?”保升哥一副拽样,仿佛在说:想知道吗?快来求我呀!
我忍住笑:“当然想知道。”
保升哥得到了想听的答案,刚要张口,突然警觉地往四周瞅了瞅,那鬼头鬼脑的模样又把我给逗乐了。
“看什么呢?”我憋着笑问道。
“我妈不让我说这些事,怕招惹上那个。”保升哥说道。
我一听顿时更有兴趣了:“那都是封建迷信--你说吧,肯定没事儿!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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