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七）烽烟起长歌当啸（2/2）

必须将王府大印交给他们为抵押担保；第二，王爷要与沈大东家歃血为盟或者与瞿家覃家韩家联姻；第三，王爷的大世子有腿疾无法行军打仗，不如让他替王爷往北漠一行，一来作为质子，二来联络南蒙王公，为王爷举兵筹措兵马。”

郑云和李远芳觉得慧衍的办法其实大大僭越身份，但却很实在，没有办法，你现在要人家赊东西给你，这么大的数额，你不给人点好处抵押，人家怎么肯帮你？

何况南蒙那些王公都是很势利的，

他们被赶出中原后，却和北蒙王庭那些头脑发热的贵族不同，这些南蒙王公只想靠着中原解决生活需求，发点小财，这才有了晋商走西口。让大世子去漠北，其实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好吧，关于偿还期限和利息，郑云和大师代表本王去跟他们谈吧，本王该出场演戏了，虽然人家不相信，可这大戏还得接着演不是，万事还未具备，这东风还得继续借不是。”

明玄起身，准备到地上继续装疯，他明白，现在完全就是骑上老虎背了，自己老子原本就看他们兄妹不顺眼，若不是闵柔这些年筹谋牺牲，恐怕自己这会子也和明素僻月一样，连尸骨都找不到了，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吧，总有迎接太阳的时候。

贸易合同与战线同盟就这样敲定，具体条款也一一详细书写，盖上王府大印和晋商总会印鉴，合同三份，北宁王除与晋商总会的合同外，与鸿盛公单独有详细条款，沈珣不敢与明玄歃血，只能让贺庸年敲定瞿家覃家韩家与王府世子的婚书，北宁王世子明炽表示愿意为质子北行，为父亲分忧。这样一来虽然便宜了弟弟建功立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北宁王明玄暗地里积极扩兵准备粮草兵器的同时，朝廷也没有闲着，明尚当然不可能颁下圣旨赐死一个疯癫的叔王，但明玄未发觉王府长史陈珂叛变，密奏朝廷。

明玄装疯被发觉，便立即诱杀了前来执行监视逮捕任务的金羽卫同知郑鹤，于仁武元年七月起兵反抗明氏中央政府。

北宁王遣使入京师金陵奏事，使者被黄世伦等审讯，被迫供出北宁王的异状，于是朝廷下密旨，令张邕、谢惠逮捕北宁王府的官属，王星都逮捕北宁王本人。

但王星都与其母亲讨论之后，将此事告知明玄。于是明玄和叶邻衣等进行举兵的谋划，令霍城、傅亮将八百勇士带入府中潜

伏，以待变故。

张邕、谢惠得到明尚密诏后，七月初四带兵包围了北宁王府。明玄假意将官属全部捆缚，请二人进府查验。二人进府后，明玄派出府内死士将其擒获，并连同府内叛变的陈珂、吴震一同处决。当日夜里，明玄攻下燕京九门，遂控制燕京城。

文德皇帝当国时，恐权臣篡权，规定藩王有移文中央索取奸臣和举兵清君侧的权利，《祖训》中说：“朝无正臣，内有奸逆，必举兵禁肃，以清君侧。”朱棣以此为理由，指程子超、黄世伦为奸臣，须加诛讨，并称自己的举动为“禁肃”，即禁止肃清奸臣。因此，称这场皇室内部的争夺战争为“北宁禁肃”。

北宁军控制燕京后，周围全部扫清，北宁军兵力增至数万。

朝廷与北宁对抗局面已然形成，经过明璜晚年大肆杀戮功臣宿将之后，朝廷无将可用，明尚只好起用年近古稀的幸存老将威烈侯宋世国为大将军，驸马都尉孙沃萱为左副将军，都督谭冲为右副将军，率军十三万北伐，数路并进，号称百万大军。

仁武元年八月，北宁王在中秋夜乘南军饮酒作乐之机，突破社县，尽克南军的先头部队。继而又于滹沱河北岸大败南军主力部队。仁武帝听到宋世**败，根据程子超的推荐，任五军都督符黎之子符辉为大将军。又令东辽江阴侯领兵围攻永平。明玄留下少量兵将坚守燕京，自己亲统大军救援永平。

符辉率军直攻燕京，北宁王次子明熙守城不出，凛冬之时南军也无法攀城进攻了。明玄解救永平之后，率师直趋东辽。

中原战场如火如荼，漠北商路也异常繁忙，从雅萨克到巴克图，从巴克图到白烽口入关，再从裕县东行，漠北粮草军马源源不断送到燕京，有力支持了北宁王与南军的作战对抗。

但漠北巴克图商人却因此迎来一场预料中的劫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