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最后的消息（1/2）

钱冰的丰田V8被拦在西城分局大门口，在降下车窗亮出外交部工作证以后，门口执勤的警察倒是补了个敬礼，

“钱先生您好！抱歉拦了您的车！您今天造访是……？”

“公事。”

“是！”

在钱冰高冷的一句“公事”后，他的车被放行进入了分局大院。而机灵的执勤小警察连忙拨通了分局长的电话，通知他来了一位外交部“办公事”的重要访客。

双手插着西裤兜，羊绒围巾挂在颈间，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方形墨镜，钱冰，一身精致的坐在了高斌不大的办公桌前。

往日，他都是以律师的身份和警察交涉。录口供，几乎是他人生第一次。

原本一边电话，一边敲击键盘的高斌，感觉到对面降临的无声冷空气，很快停止了手上的敲击，电话也匆匆结束。

软软的一次性杯子，盛了一杯热水，摆在钱冰面前，高斌重新坐回拥挤在卷宗的转椅里，“钱先生，喝水。”

钱冰，身形未动，瞟也没瞟那杯太过简陋的水，余光里朝高斌的方向推了推软塌塌的杯子，低声说，

“就在这录笔录？随意了点吧？”

高斌掩饰了下低笑的嘴角，藏了一丝胜利的意味，拿起笔记本，从转椅里起身，

“我带您去审讯室。”

钱冰迟疑了下才从四腿摇晃的椅子里起身，不自在的顿了顿唇角，毕竟，“去审讯室”听起来好像自己是个嫌疑人。可坐在开放的办公桌前讨论天启饭店的事，他更不想。

审讯室的白炽灯嗡嗡在头顶亮起，刺白的灯光给这场录口供做足了气氛。刚被高斌点亮的桌面台灯，被钱冰果断的关掉，在椅子里向后靠了靠，

“我不是嫌疑人，高警官，请你注意方式方法。要问什么，尽快。我很忙。”

高斌打开黑色厚厚笔记本，水笔写下了日期，2月25日，

“那我们开始？您昨晚去天启饭店做什么？”

“去吃饭。”

“只是吃饭？”

“不然呢？高警官，我是受害方，你的质疑是否问错了对象？”

钱冰，交叉在大腿上的十指握紧了许多。高斌，没有停下笔，依然对着本子低头写字，

“正因为您是受害方，我才需要了解更多情况，尽快破案。”

“希望如此。”

“昨晚您只是去吃饭？还有其他目的吗？”

“没有。”

“天启饭店三个月前就经营惨淡，三个月后，您作为最高负责人只是来吃个饭？是否过于不在意自己的生意了？”

高斌，直勾勾地盯着钱冰的反应，而钱冰被人洞察隐瞒后，浑身不自在，裹了裹瘦削的双腮，继续回答高斌的问题，

“天启饭店只是我名下酒店产业其中之一，王慕麟作为总经理，一直管理的不错，我没有过问太多，但并不是不在意。昨晚，我除了去吃饭，还想找他开个会，这就是昨晚去天启饭店的两个目的。”

“你和王慕麟事先约好了？”

“微服私访。”

“也就是说你昨晚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上次打电话是什么时间？”

高斌收起直勾勾的眼神，重新落回笔记本上，而钱冰开始回忆他上次和王慕麟通话时间。这样一想竟发现，从天启饭店不正常的三月前开始，他没有和王慕麟通过一次电话，只在邮件和短消息上联系过。他心里开始不安，

“我们……上次通话应该是在11月底的月度会上，那之后，他请了两次病假，一次年假，都是发消息给我的。”

“那他都不向你汇报工作？你也没怀疑？”

“发邮件。我名下的产业太多，不可能……”

钱冰还没说完，高斌便摆了个叫停的手势，或许富人的生活他听得太多，听了上半句，便能了然下半句，

“我知道了。”

高斌在笔记本上“唰唰唰”的写字，钱冰听着那声音，脸上泛起了不悦，

“听受害人说完话，难道不是你作为人民警察该做的？”

高斌停下笔，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可这笑，却让钱冰恨了个牙根儿痒痒，从昨晚开始就是，

“您这案子，按流程不需要我这个队长亲自录笔录，若不是看在碧落的面子上，我也应该不会单独找间审讯室给您录笔录，但作为人民警察，该做的我都做了。您刚才要说的不就是‘不可能一一过问、一一打电话吗’？如果还有别的，我赔个不是，洗耳恭听。”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被录口供的那个，若不是因为这里是警察局，钱冰，早就爆发了……

钱二少，钱首席，钱副总裁，哪个名号下的人都不敢如此“顶撞”钱冰，他今天算是压了一肚子火。

“……”

“没有是吗？那我继续？”

“……”

“王慕麟的电话，我们在现场及他的办公室都没有找到。并且，通讯记录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