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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跌进梦的陷阱(1/4)
尽管我们作为打工妹谈论秦琼会用一些相当不屑的口气,但是我们想拥有城市的决心是同等的,对城市生活的渴望是相当的。所以我在不经意间举着爱情的旗帜步了她的后尘。
距离进城九百多天后,我进了大学的校门。人变得斯文了,会用华丽的词句了。诸如《维廉·麦斯特的漫游时代》之类的书,也读顺口了,衣服也穿得有点得体了,第一次进澡堂子时的羞涩也无影无踪了。相反,我了解了自己硕大丰满的乳房实在是值得骄傲的资本——除了才气之外的资本,而不应该是自卑的理由。这些促使我各方面的信心都有所增强,我经常给崇拜我的读者回信,表面上探讨文学、人生、做人的哲学,实际上在寻找爱情的踪迹,只不过不敢承认罢了。
我认识那个被我当成初恋情人的男人是在进城的第一年。他姓吴,有着浓密的黑发、淳朴略带腼腆的脸以及修长的腿,最关键的是他有个豪华气派的家,而且他的妹妹正好是我在服装厂的好朋友。在结识妇产科主任之前我对城市唯一具体的概念就是他的家。上大学之前,我经常和他的妹妹结伴逛街,她的家离厂并不远,我每一次到她家,都为豪华气派的大房子和室内精致的装修所震撼,同时震住我的还有他和他的未婚妻,一对绝顶般配的璧人,阳刚有致的男人、温柔玲珑的女子,坐在沙发上喃喃细语。我经常去他家,碰到这样的情景却只有一次。可是这一次却让我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坐在豪华气派、温暖温馨的大房子里和心爱的男人喃喃细语,几年前我就种下了这个梦,现在一不小心撞见了这个梦。那时我还很穷,没有力量对他喊出来:“你怎么是别人的现实?”这一次接近梦的现实,让我忘乎所以,一个人要是忘乎所以,不自量力,受到戏弄就在所难免了,哪怕现实的状况好像是打着爱情或别的什么幌子进入生活。吴就是对我行使掠夺的第一人,如同一道美丽的风景。但那不是美丽的风景,仅仅是一出闹剧的开始。
上大二的秋天,经历了身份、地位大变革后的一天,我在火车站第二次偶然遇到了他。直到那时我对他仍旧一无所知,因为心虚或者因为心痛,我从未向他妹妹打听过他。那是个星期天的下午,我一如几年来的瞎逛的习惯,在马路上游荡。我偶然一抬头,他正朝我微微地笑。我的心猛地狂跳了起来,我想我和我的梦相遇了,我的脸在一秒钟内变得通红。我把他请到了我的宿舍,请他看我的作品、课程表、从地摊上买的书,想竭力让他忘掉打工时代的我和打工妹的痕迹。听他如醉如痴的惊叹,我看到了自己的优势。其实在他的惊叹中,暴露了白茫茫一片的内在,财富和精致也只是他的表象,可惜当时我不知晓,真正知晓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是一片狼藉。
当时只顾沉湎于幻想之中的我,却不料他冷不防就从背后搂过来。可怜我心中沾沾自喜,脸上装出羞涩,这么容易就吸引了梦中的男人,却不晓得此时自己就是条主动上钩的鱼。对于猫而言,河里的鱼、海里的鱼、阴沟里的鱼不外乎是一条鱼,只管品尝就是,哪顾得了鱼的心思。
在男人强大的臂膀中,窗外的天一点点黑了下来,终于他放开了我,要带我去吃饭。我说吃吃面就可以了,他说瞧你说的。他选了一家中档的餐厅的包厢,服务员进来请点菜,他把菜单递给我,我赶紧推开,在这样的场合,我是非常不自在的。在此之前,我只吃过面馆、快餐馆,吃过大排档,确实也有一两次坐在这样的有音乐、红地毯的饭店里,那是学校组织去镇江、无锡、华西村旅游时沾的光,但那无非是同学、老师偶尔的一聚,又都是公家的钱,人又多,大家热热闹闹将我的一丝难堪遮掩掉了。但这次不同,我一个人没遮没拦,又不好意思多说话,所以一举手一迈步都显得特别惹眼,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见。
服务员一盘又一盘地上菜。红烧鲫鱼、糖醋排骨、一鸭三吃——现在我才知道那道菜叫“一鸭三吃”。当时我不知道,我以为那些都是我所缺少的营养,我知道这同时意味着昂贵,虽然不用我付钱,也实在让我心疼。服务员上完菜,他便问:“完了吗?”
“完了。”
“那没什么事了。”
“噢。”
服务员马上反身把门带起来。这是一个四壁封闭的小包房,两张沙发椅,一张长形台子,贴了精致的墙纸,偏偏在它们之间的长桌旁的墙上挂了一幅男女搂抱图,男人的一只手伸向女人的胸前,而女人满脸陶醉的表情更显得格外暧昧。我一眼望去,便不敢望第二次,那幅画下的一盘菜也不敢去尝。
随着服务员关门声一落,他便从对面坐过来,大动感情地搂住我,吻遍我的脸,还吻了我的耳朵、脖子。我大为震惊,又感到眩晕,一时间觉得自己置身于电影之中。
一刹那,我被他的激情感染,又为他的吻而迷惑,竟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但马上我便清醒下来,又想到了身处陌生的环境,不觉又感到恐怖。这种交织的感觉让我的神情格外狼狈。初吻和初恋就这样开了头,很多美好的设想就这么毁在了充满油烟的地方。多少少女们无一例外地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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