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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怕(2/6)
棋子,他就不能再背她,不能再握她的手,更不能再拥她入怀,甚至不好再嘘寒问暖。
他只能说道:“十四
年前,我妈去世的时候,是小茹陪在我身边。”
在池仁看来,他给江百果讲些有的没的,分分她的心,她或许就不冷了。问题是,他忽略了一点,这些“有的没的”明明是他对任何一个人都绝口不提的,包括唐茹,甚至包括赵大允。
江百果疼了一下,没来由地,从脚踝贯穿头皮地疼了一下:“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池仁却自顾自道:“我妈是自杀的。有时候我就在想,她从楼上跳下来,大概就是为了要让小茹来到我身边。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吗?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假如说我妈是那扇门,那小茹就是那扇窗。”
“好了……”江百果挥手,无心挥到池仁,却还是挥到了他的脸上,她低低地说了一声抱歉,继续道,“我就给了你一个冒号,你还给我长篇大论上了。我又没问,也不好奇,你真的不用和我说这些。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罗曼史,就由你们两个人好好珍藏,对外人讲,反倒糟践了。”
“你以为我在编故事吗?”池仁不悦。
他的母亲姚曼安,他的秘密,他的伤疤,一直被他深埋心底。他破天荒地和人分享,她却不稀罕?
就像他自认为他有一颗举世无双的玻璃弹珠,捧给她看,她却不稀罕,说这样的,她家有一大把。
江百果倒真的不冷了,却忽冷忽热了,以至于对池仁的好脾气渐渐消失殆尽:“还真没准儿,效仿我和我爸的故事吗?连‘十四年前’这个开篇都不知道改一改呢。”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池仁更胜一筹:“可笑,明明是你对我和小茹的‘十四年前’耿耿于怀。”
她碰了他的底线,他也碰了她的。
她周身滚烫,腔调却结了冰:“我可是有言在先,我是在编故事。”
“我不是。”他字字铿锵。
从“秘密基地”到园林的出入口,有十分钟的路程。二人不再交谈,脚步忽快忽慢,快一点像动了真气,慢一点又像毫无骨气,以至于呼吸也跟着上气不接下气。
江百果紧握双拳,怕一不小心就会挥向池仁。
该死,谁让他说那些了?谁问他那些了?他以为东西可以乱吃,话也可以乱说吗?他以为误伤就不是伤人了吗?他以为唇枪舌剑,不是真枪真剑,就不是伤人了吗?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怕有人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大概是因为她饱受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所以,她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绝境,才会令人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说,他的母亲是自杀的。
自杀……她痛恨自杀,她像是从呱呱坠地开始,就决绝地痛恨着一切视至高无上的生命如粪土的生命。有大把的人竭尽全力地去活,尚且活不下去,比如她的母亲,比如她的父亲……
但同时,那也令她谈虎色变。当她知道为了她而自杀的王约翰自杀未遂时,她躲在没有人的角落号啕大哭,不住地重复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当她在泰国普吉岛的碧海蓝天,目睹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自杀的池仁时,她全力以赴地救他。
但总会有些人,当真就将那仅有一次的性命白白葬送。
或许,就比如池仁的母亲。
可那本来和她无关的。本来,她不问,池仁不说,那就和她无关的。那红颜薄命的可怜女人明明和她毫无交集,怎么就偏偏在入土为安的十四年后令她方寸大乱?
该死。
而池仁不打算去看江百果的,毕竟,他看了她一眼,而她的眼中完全没有他,可下一秒,他还是看了她。
无疑,她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嘴皮子机械地嚅动着,在无声地祈祷着什么,或者在诅咒着什么。就这样,池仁的怒火又杀了个回马枪,该死,她凭什么不稀罕他的秘密……
他像是着了魔:你越不要听,我就越要讲给你听。
就这样,池仁不做一丝丝的铺垫:“你知道人从八楼跳下来,头着地是什么样子吗?”
二人不约而同站定了脚步。
江百果动了手,也没有一丝丝的铺垫,从腰部发力,带动着肩膀、大臂、小臂,最后到掌心,狠狠掴在了池仁的后背上。她的后脑勺被震得嗡嗡作响。她不遗余力的这一掌,不会令池仁“失望”。
而池仁当然没有“失望”。他**一声,那火辣辣的滋味直抵他的大脑,像是他一直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等发生了,才知道他要的不过是她这一掌。
“浑蛋!”江百果怒发冲冠。
池仁一怔。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她的年纪,她的头发,她的棱角,她的举手投足,她的巾帼不让须眉和骁勇善战,她哪怕头破血流后仍运筹帷幄……以及她眼下的叫嚣。
总之,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她。
否则,他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该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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