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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晕血症(5/6)
以为池仁是在问他,顿时滔滔不绝,“相比去年的深入虎穴,前年尼泊尔的死里逃生,大前年你炒我的鱿鱼,大大前年的……”
“我是问她,这十四年来,辛苦吗?”
赵大允哭笑不得地推了推金丝框眼镜:“和您一比,她这也算不了什么。”
车子抵达恒隆广场,赵大允不用给池仁当下马石,也就没有熄火,等着池仁自己下车就是。池仁下了车,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在赵大允踩下油门之前,敲了敲他的车窗。赵大允打开车窗,等着池仁的指示,但池仁就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赵大允眼眶一热。
说到“辛苦”,赵大允也是有发言权的。当年,他三番五次犯下抢劫的罪行,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钱字,而钱的用处,也不过就是供他们一家三口混口饭吃。
赵大允的父亲因公高位截瘫。说是因公,却因为雇主的位高权重和合同的漏洞,没有拿到分文赔偿。母亲把官司打了一年又一年,换来的更是负债累累。就这样,当年铺在赵大允脚下的路就两条:一是去抢,二是饿死。在赵大允看来,他一个人去抢,远远好过一家三口饿死。
好在,池仁给了他第三条路。
再说回到“辛苦”,赵大允还是那句话,和池仁一比,他们的千难万险都不值一提,包括他,也包括唐茹。
恒隆广场的伊曼咖啡厅,池仁直奔E3号卡座。赵大允说,他将唐茹安排在了这里,从中午十二点,她就等在这里了,因为池仁乘坐的航班晚点了整整五个小时,他除了嘱咐她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还为她准备了应有尽有的杂志,以及平板电脑。
但眼下,这里空空如也,桌上连“残羹剩饭”都没有。
池仁舟车劳顿,感冒药的药力也过了劲,致使他重重地跌坐在了蓝色的沙发里。他双肘支住桌面,十指按住像要裂开了的头皮。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即便好事多磨,到了这临门一脚,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池先生?”一道女声从池仁背后传来。
池仁猛地一回头。
这便是唐茹了。那一年,是他和她第一次见面,他十六岁,她七岁
,是他把她卷进了他的腥风血雨,她任凭他调遣。十四年后,这是他和她的第二次见面,她……她当然不再是他梦中那个似乎只及他的腰那么高,只能在他腿边团团转的孩子了。
她长大了。
池仁站直身,膝盖磕在桌子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长到这么高了,大概有一米七的样子,比江百果那个小不点儿高了半头。池仁别开脸,清了清奇痒难耐的喉咙:江百果?他的感冒势必要归咎于她,要不是她没事找事,弄得自己头破血流,他也不会病来如山倒。
“是……池先生吗?”如赵大允所说,唐茹有些怯生生的。
她穿着鹅黄色的高领针织衫、白色牛仔裤,和蓝色帆布鞋,怀里抱着中规中矩的牛仔夹克、白色帆布包,以及一摞花花绿绿的杂志和一个平板电脑。她有可能是局促,也有可能是不堪重负,总之,她在池仁的注视下收紧了手臂,而在她的右手里,还端着一杯喝了一半的香草拿铁。
“坐。”池仁接下了唐茹手里的杯子,放在了对面的位置。
唐茹温驯地在池仁的对面坐下来,将怀里的杂七杂八一股脑儿堆在旁边:“我……我去洗手间了。”
“带着所有这些?”池仁也坐了下来。
唐茹不自在地笑了笑,双手搭在桌沿上,绞作一团:“放这儿怕丢了。”
池仁向后一躺,背靠沙发,桌子下的长腿一不小心碰到了唐茹的腿。唐茹像一触即发的小动物般和他分开。池仁低低地说了一声“抱歉”。
他打量她,样貌中等?这种程度才叫样貌中等?赵大允那小子的标准会不会也太高了些?她只是素面朝天罢了,但那自儿时起的自然卷,那浓淡相宜的眉毛,那杏目和樱唇,池仁不得不让自己改观,他梦中的孩子是一个少女了。
她的双手更是细白,无骨,指甲圆润,散发着淡粉色的光泽,和江百果那个小不点儿的爪子有着天壤之别……池仁抬手,要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而唐茹将双手缩到了桌子下。
池仁隐隐不是滋味,他从这孩子的草木皆兵中便不难得出结论:这十四年来,她并不好过。
唐茹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赵大哥说我们是老朋友了。”
“赵大哥?”池仁回味了一下,“你管赵大允叫赵大哥,管我叫池先生?”
唐茹垂下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池仁忙不迭地挽回:“我没有异议,随便你。是,我们是老朋友了,赵大允说……小时候的事你不记得了,我……我们是邻居。”
“邻居?”这是唐茹的追问。
“对。”池仁端上杯子,见里面一滴水都没有了,他又放下,将打好的腹稿娓娓道来,“你住在五楼,我住在你的楼下。”
唐茹全神贯注:“是,小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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