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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晕血症(1/6)
江百果再张开眼睛时,是凌晨三点了。在这期间,她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是酣睡了一场。她不痛不痒,也无忧无虑,甚至没有做梦,没有做那十四年来如影相随又支离破碎的梦。
她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断定了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的面积不亚于她的公寓,仅摆放了她这一张病床,俗称VIP病房。远处留有唯一一盏地灯,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气味,窗帘是法兰绒的,粉红色的病号服上没有条纹。
而她平生最不习惯的就是粉红色。
江百果抬手,摸向额头,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她换了只手,额头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徒留太阳穴的位置,筋脉一跳一跳的,代表着睡眠不足。
病房门留有一条缝隙,有人在门外踱来踱去,控制了脚步声,却阻止不了那一条缝隙的忽明忽暗。江百果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是池仁。她知道在无误沙龙,她倒在了池仁的怀里,在那一刹那,她担心她会毁掉他的白色衬衫。
江百果也知道,当她被抬上担架时,除了孟浣溪避之不及,张什要跟来,却被池仁打了一拳;冉娜也要跟来,却也被池仁谢绝了,他请冉娜留在无误沙龙善后。
接着,江百果便浑浑噩噩地陷入了梦乡。之前,她一直放心不下,怕只怕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惊动了不少的人。眼下,既然池仁帮她把他们一一打发了,她大可以睡一会儿了。
猛地,江百果一欠身,像是在找什么。在床头柜上,她的随身物品一样样整齐有序,她找到了她的镊子,攥在了掌心里。
江百果没有再看向病房门外,而是看向了反方向的米色法兰绒窗帘。她知道,池仁在打电话,从他乍隐乍现的身影中她便知道,他又在打电话。
从赵宾斌到王约翰,江百果不是没有过争风吃醋,但她能做到的,是永远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但现在,现在她是在和一通又一通无影无形的电话争风吃醋吗?她嗤笑了一声,她是不是撞坏了头了,才会“乐在其中”?
“在笑什么?”池仁无声无息站到了江百果的床边。
“我笑了吗?”江百果转过头来,打量池仁。显然,他更不对劲了,不,不是不对劲,是他的心情更好了。
而她担心他的白色衬衫真是多余。他一定有上百件的白色衬衫,大同小异,甚至一模一样,在家里,在公司,在车上,让他能以不变应万变。
“笑了。”池仁坚持道。
“笑的人是你。”
“我笑了吗?”
“笑了。”江百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说,我也是个死里逃生的病患,你笑得这么过分,会不会太不合时宜?”
“死里逃生?”这一次,池仁是真的笑了,“江百果小姐,你一共缝了八针是不假,但是是皮外伤罢了。”
接着,池仁作弄地微微俯下了身:“况且,你还鼾声如雷。”
江百果不是不尴尬的:“那一定是因为我的呼吸系统受到了损伤。”
池仁站直身:“骗你的。”
池仁走向了沙发,坐下来,昏黄的地灯就在他的脚边,在他墨蓝色的西裤裤管上投射出浓淡相宜的光晕。他说得自然而然:“再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陪你。”
江百果的胸口闷闷的:“我不用人陪。”
“的确,你都生死攸关了,还不忘解散闲杂人等。”
“因为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冉娜说,你是替孟小姐挡的?”
江百果顿了顿:“怪我,逞什么英雄。”
池仁又站直身,走向了江百果,托着她的头,从她脑后的两只枕头中撤走了一只:“以后离张什远一点。”
江百果没说话。
张什是个什么样的人,江百果自认为她知道。八年前,张什收她为徒,为的就是别人都说她不行,而他就偏偏要说她行,就像他追求的女人,都是别人说他追求不上的;就像他使之对他不离不弃的客人,也都是别人口中见异思迁的。
他和孟浣溪的恩怨情仇也不例外。打赌的时候,没人敢赌他能把孟浣溪娶到手,结果,他不但娶了,还离了。
在叫张什“老张”之前,江百果叫了他五年的“师父”。而这个师父除了教了他该教的,更是她为人处世的榜样。
他知道他要什么,他直截了当。他可以在她得过且过时,泼她一脸的染色剂;可以在她冥顽不灵时,将一百八十度高温的夹板挥向她的左肩肩头;也可以在没有一个人支持她时,把自己的脑袋交给她。
他为她贡献了他蓄了三年的长发。
相较于感激,江百果对张什更多的是钦佩。对,就是这个词,钦佩,江百果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像张什一样挥洒自如。
但今天,江百果不知道为什么张什要把那一瓶玛歌庄园挥向孟浣溪,甚至,她因为留神池仁又去接电话了,都没注意到他们为什么一言不合。等她注意到了,张什都出手了……
冉娜说了,张什不过是要做做样子。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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