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死，亦不得归乡（1/2）

白素贞有些为难的看看侯小白，自己收了姬飞飞做徒弟，将她从锦绣鸡族带出来，现在就这样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下，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们师徒真是情深。”侯小白想了想，又开口说道，“若是飞飞不嫌弃沿途辛苦，我们倒是可以带上她。真猴族在万妖城也有不少产业，恰巧其中有一处的负责人是我嫡亲的叔父长辈，与我还算亲近。平日里我可以托他照顾飞飞，若你想与她见面了，随时也可以见着。”

“太好了！”不等白素贞表态，姬飞飞脸上立马雨转晴，抓着白素贞的衣袖擦一把眼泪鼻涕，朝侯小白咧嘴笑道，“小白公子，我觉得你平日里说的没错，穿白衣的都是好人，你和我师父一样，都是大好人！”

侯小白笑眯眯的答应了，倒是旁边的侯小白听了满肚子的不舒服：我就是喜欢穿黑衣服，我招谁惹谁了？

“甄公子，此去路途遥远，你……多保重。”牛允儿站在姬飞飞的身后，低着头小声说道。

“多谢牛姑娘关心。”白素贞拱拱手，对于这个明显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白素贞也不知应该怎么办，索性不要招惹为好。

“甄公子，此次你大发神威，我们铁蹄牛族也跟着沾光了。”牛向木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询问道，“昨日郡里为各个家族分派了终极赛胜出奖励的大批物资、材料，斗天君王特意吩咐，给铁蹄牛族额外增加了三成，你看该如何处置？”

“牛族长自行安排人送回古阳城就好了啊。”白素贞心中奇怪这样的事牛向木为何要向自己询问，转念一想却明白了对方的顾虑，笑着说道，“牛族长请放心，此次我能够参加郡试，说到底还是占用了铁蹄牛族的名额。我非忘恩负义之辈，既然应承了做铁蹄牛族的客卿，这个名头自然不会随便脱下。”

“甄公子义薄云天，是牛某不对，不改生此疑虑。”牛向木稍稍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地说道。

在一旁的侯小白听了两人对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苦笑。

这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甄术白”在郡试中的表现十分抢眼，再加上他只不过是铁

蹄牛族的一名客卿，并非真正有血缘联系的族人，更是让族中的长老生出了招揽的心思，并一斤给了侯小白一些指示，毕竟“真猴族客卿”这个名头可是比“铁蹄牛族客卿”要风光的多了。

侯小白本准备在离开真申城后就和“甄术白”提起此事，不过，如今开来，这话还是不提罢了，免得弄得大家尴尬。

……

前往国都方向的车队沿着真申城外的管道一路向东北方面去了。

“允儿，我们回去吧。”牛向木看着身边痴望着远去烟尘的女儿开口说道。

“哦，好的。”牛允儿答应了一声，目光却依旧没有拉回来。

“已经走远了，别看了。”牛向木又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甄公子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日将会龙游九天之上，是良才，却绝非良配啊。”

“啊，爹，你说什么呀。”牛允儿刚刚回过神，听牛向木如此说，脸上一红，垂下头去。

“你的心思爹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只是甄公子那边，似乎流水无情啊。”牛向木说道，“也不知道这是你的不幸，还是幸运。”

牛允儿听了，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还不明白吗？”牛向木解释道，“对于甄公子来说，铁蹄牛族太小了，古阳城太小了，甚至这个真申郡也太小，他的舞台应该在更加广阔的天地。他已经给了我们太多的惊喜，现在，即使有人告诉我十年之后他会入选天战英雄，我也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牛向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于凡人而言，天幕只可出，不可进。数万年来，无数英雄踏上天战征程，不是战死沙场，就是老死天外。所谓‘天战无情，有去无回，死，亦不得归乡。’说的就是这个啊。”

牛允儿身体微微一震，这才想起这个传闻来，确实若是甄公子真的走到了最后，那将是一条不归之路。

“爹，我们回去吧。”牛允儿惘然若失地转过身。

女儿啊，还是忘了他吧，你们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牛向木望着牛允儿落寞的背影，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跟了上去。

……

管道宽敞且平直，前往赤

战学堂的车队打着真申郡王府的旗帜，一路畅通无阻。郡王府的云车无疑要比铁蹄牛族大方气派的多，四匹高大的血色皮毛的翼兽拉车，车厢内宽敞舒适，就算坐进十个人也不嫌挤。这样的马车十名通过郡试的青年一人一辆，正好方便白素贞将姬飞飞带到车上同行。

这次带领队伍前往赤战学堂报道的，正是主持终极赛的那名叫做朱武能的胖子官员，白素贞没想到他竟然还挂着个“将军”的头衔，也不知道这位胖将军的“武”是不是真的很“能”。

车队走了两日，一路平安无事，白素贞躲在马车里一边勤加凝练真元，一边悉心滋养魂珠，随便也督促着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