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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向生父叫舅舅的故事(1/3)
常言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对于杭州之美,作为浙江人的张曼新早有耳闻。
杭州不仅是浙江省的首府,并且也是我国七大古都之一。五代时的吴越和南宋在此建都。
杭州是著名的文化名城,名胜古迹比比皆是。名闻遐迩的西湖十景,与颇负盛名的钱塘江十景,构成了一幅气势恢宏的人文景观画廊。
可是,一九七二年张曼新来到杭州,却无暇游览向往已久的名胜,直奔一个名叫陈熙荣的人的家。他的杭州之行,是特地为陈熙荣**的。
这是一个与杭州之美颇不相符的狭街窄巷里的一间充其量只有***米的陋室。
这间陋室为三口之家。
陈熙荣、陈熙荣的妻子和儿子。
张曼新专程从银川来到杭州,是为陈熙荣**和落实政策的。
陈熙荣是一九六○年的浙江杭州支宁青年,在宁夏纺织厂当技术员。在开展“双反”运动期间,由于他在绘图时出了点差错,便以破坏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
当时,陈熙荣的母亲和妹妹也已经来到宁夏支边。
陈熙荣入狱后,他的妹妹被辱。他母亲怕女儿寻短见,便抛下在监狱服刑的陈熙荣,含悲忍辱地带着女儿回到了杭州。
一年后,陈熙荣出狱。
宁夏纺织厂已把陈熙荣开除公职。他只得孑然一身地返回老家杭州。
那年月,杭州的山依然美,水也依然美,但人情世故却不尽完美。
陈熙荣回到杭州,因蹲过大狱而备受歧视。户口上不上,工作找不到,连街道居民委员会的负责人见到他都远远地躲着走。
为此,心灵受到巨大伤害的陈熙荣几次悲愤地来到钱塘江大桥,想一头扎下去,与这多舛的人世诀别,了此一生。
但是,陈熙荣最终没有轻生。
他想到了母亲。
妹妹从宁夏回到杭州后和一个乡下人结了婚,使她那破碎的心得到些许修复。
如果自己撒手人寰,抛下年迈的母亲由谁抚养?
那岂不是大逆不道?
“为了母亲,我也要活着!”陈熙荣抚摸着淌血的心,咬牙吼一声。
从此,他干了临时搬运工。
决定过死的人,就不再留恋生命。陈熙荣干起活来不要命,越是重的活,他越干,活活一个拼命三郎。
搬运队长总是夸奖他。在工作单位夸,在家里也断不了夸。
于是,搬运队长的女儿便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了他,后来从结识他到爱上了他。
曾被社会遗弃的他又被一个姑娘所爱,他那死了的心又复苏了。
他感激她。
尤其是在姑娘的母亲嫌弃他曾是个罪犯又是个穷光蛋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时,她毅然决然地与他结了婚。
他更感激她。
结婚之初,他们如漆似胶,终日似饮醇醪。
谁知,结婚不久,姑娘却嫌弃他了,厌烦他了。
为什么?
他心里明白:是自己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如同一个他妈的太监!
女人与男人结婚,不是把男人当画看的。
如同男人娶女人一样,不能干那事儿,要女人干什么?
“没用的东西!”他气自己,恨自己,骂自己。
他一连跑了几个医院,都说治不了他阳萎的顽症。
他绝望了。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子,耽误了妻子的青春,使妻子守着自己如同守着一个木头人。这太不道德了!
他时时谴责自己,似乎自己在妻子面前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可是,过了一年多时间,他的妻子却突然怀孕了。
他先喜后惊,进而愤怒了。
“这显然是个野种!”
可是,家丑不外扬,这是古箴。
他看着妻子一天天鼓起来的肚子,觉得头
上戴的“绿帽子”也一天天大,直撞脑门子的怒火又一次次闷在肚子里。
“谁叫你那玩艺儿不顶用呢!”夜晚,他狠狠地揪自己的头发,有时背地里还“啪”“啪”地抽自己的嘴巴子。
“这是哪个狗日的杂种?”他想找那个混账男人去拼命,不把那个狗日的打个半死也要扇他几个耳光。
可是他又一想,既不能怪妻子,也不能怪那男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因此,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
“你就是个当王八的料儿,还他妈的怕戴绿帽子?”
他沮丧极了。
妻子进了产房,居然生了个胖小子。
可是,这孩子却不是他的骨血呀!
怎么能把别人的野种当成自己的儿子抚养呢?
他一狠心,到医院趁护士不备,把孩子偷出来,拦了辆出租汽车,到钱塘江大桥,想把这个野种扔到大江里淹死。
可是,当他正欲把孩子往下扔时,一看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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