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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给海龙王发短信(上)(1/4)
超强台风——“云娜”,宛若一群寻衅滋事的野丫头,疯疯癫癫地捣乱了两个昼夜之后,潇潇洒洒地扬长而去。
跨海大桥工地上留下了满目疮痍,还有一声声无奈叹息。
员工生活区的烟囱被折断,压坍了厨房屋顶,落下的断砖残瓦堵了行人通道,炊事员们在怨天骂地;篮球场的球架被掀翻在水泥地上,圆圆的篮圈被砸成了两只扁荷包;美化环境的一排排香樟树被连根拔起倒在水沟里,有的成了秃枝缺叶的“光杆司令”。
项目部领导面对一片断垣残壁和遍地瓦砾,哭笑不得,只得组织人马清扫战场。
玉颜憔悴、俊丽依旧的朱玺,近期参加了混凝土配合比、预应力张拉和箱梁养护攻坚小组,昨晚因台风值夜在试验场守护仪器,本当上午补觉,但脑子混乱得像离心器里的石粉浆糊,搅得她怎么也不能静心入眠,便索性起来,情不自禁地提起小提琴,走到她第一次来海塘的防护墙前,像一棵临风的玉树,静婉地凭眺着横卧在蓝天之下、金波之上的跨海大桥的雏形。
斯时,一个个串珠般的桥墩作业点,建桥工人的红、黄、蓝头盔和沧海蓝工装,点缀成了一道无比绚丽的海上螮蝀,如梦似幻,夺人眼球。大海也许被“云娜”捣腾得疲倦了,全然消失了往日暴戾乖张的臭脾气,变得风舒浪缓,柔和与温顺。
滩涂的塘脚处,到处散落着“云娜”搬来的破船板、旧帆蓬、泡沫塑料、饮料瓶和死狗死猫的遗体,也有锅盖、藤椅、旧木桶等家具。捞潮头渣的海里人争夺着、奔跑着,并不时发出获宝似的欢呼声。
朱玺不得不承认自己情殇之后种下了“怨妇式”神情,一向超然物外的孤傲性格,在乔梦桥身上已经失去了威慑力。那天晚上,呼他到自己卧室过夜,并说亮亮也在想他,门虚掩着,在电话里都说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却佯装冥顽不悟,等候到天明不但人影不见,连个电话也没打来。难道是他有心无胆,不好意思吗?时下,连刚谈两天恋爱的小女生与小伙子都要粘在一起,何况都不是少男少女了。难道他在等阿水嫂,等否定了失忆人才能处在一块吗?那一晚“庆功”、“壮行”宴毕之后,他究竟夜宿何处,是值得深究的。自己曾去过宿舍楼和招待所,一圈询问下来,都说没有见过乔师傅。想来思去,盼桥、玉秀这两个**是足以怀疑的诱骗者。为此,她也旁敲侧击询问过两人,可笑的是都说自己与乔梦桥在一起。这在蒙谁?明明都心怀叵测,虚张声势,竟挂出了“闲人莫碰”的招牌。这一解读,使她重拾了自信,然而自从他去海底作业之后,直到近日超强台风袭来,几乎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手机关机或无人接听乃是常态,责怪也无用。缘此,朱玺在心中已形成了视事底线,只要大桥整体工程在进程中保持着零伤亡,就说明他无论在哪里做高危作业,都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云娜”撒欢北上,员工纷纷复工,那么他又在何处呢?为什么躲开自己呢……
朱玺注视着一辆辆驶上栈桥去的车辆,努力寻找着心中的人。最后她失望了,便缓缓打开提琴盒,想排解郁闷,但她忽然吃惊地发现今天大桥工地又要举行什么节点工程的庆典了。人们开来了宣传车,插彩旗,升气球、安装音响设备。
朱玺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短消息的信号声,原以为又是不胜其烦的垃圾信息,颦眉斜睨,竟见显示屏上醒目地写着:
速来员工招待所209室。
短消息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来电显示也很陌生。倘在平日,决难引起她的关注,今日却引发了种种揣测——莫非他在招待所等我?去检测所找我怕影响不好?已在招待所开了“鸳鸯”房?……
她心神惶惶,甚至有些想入非非,忙收起小提琴,匆匆朝员工招待所奔去,步履显得急切而轻盈。
宿舍楼群对朱玺来说较为熟悉,为体谅乔梦桥的良苦用心,她没去惊动宿舍楼的管理员,径自登楼,顺着编号,走到了209号房门前。
房门紧闭着,她没有叩门,朝两边瞧了瞧,然后静心屏气,手指在门上轻轻笃了两下。
或许叩得太轻,或许他在洗手间,朱玺又笃了两下。
门离开了一条缝,一张圆盘形的妇人脸嵌在门缝里。
朱玺吃惊了:“阿水嫂……”
阿水嫂立即挤出门缝来,又阖上了门,悄声说:“对不起,招待所的电话线给台风刮断了,管理的姑娘为我发了短信。今天我把人给带来了。”
朱玺突感意外:“这……”
这段时间,她对阿水嫂的一去不返,早已不存什么希望了。
阿水嫂解释说:“医生说病人免疫力低,长时间高热不退,坐着也会跌倒,我没法领他过来,所以拖到今天。”
朱玺:“现在患者……”
阿水嫂:“稍好一点了。台风过去,岛上有货轮到大桥工地食堂送带鱼,我一早把他带来了。现在正睡着呢!”
朱玺早已想过,阿水嫂的好心对自己希望的几乎为零,纯为徒劳的空忙,仅仅是活着的人要体现为此努力过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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