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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立在天山风雪中的壮丽塑像——读牛耕的《快乐的哈萨克》(1/3)
第三辑 为友文
耸立在天山风雪中的壮丽塑像——读牛耕的《快乐的哈萨克》
昨天哈尔滨下了场春雪,漫天飞舞,浪漫而潇洒。
今天一早接到牛耕先生从上海打来的电话,说他写了本新书,让我给写篇序言。我问是什么内容,他说是写新疆的几个哈萨克人,是纪实文学的。我说:发到我的电子信箱里,我看看吧!
牛耕是我在北大荒——黑龙江建设兵团的老战友。我们的友谊起始于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末期,那时我们都是屯垦戍边于那片黑土地的知青,都为一张小报——兵团战士报写稿。我先读了他的稿,后认识他的人,后来成了近半个世纪的朋友。我对他的敬重甚至崇拜,首先源于他北京四中的背景,走出这个学校的学生不仅有政坛上的枭雄,还有艺术界的大腕和学界的领袖,牛耕的才学一点也不比他们差;而在北大荒的知青文学才俊中,他是最早被发现而调到出版社的,如不因为他的跳槽,早就成了大出版家了。更让我惊奇的是他洞察社会、预见未来(甚至为人诊病)的能力,后来他成立了自己的咨询公司,成了名副其实的“牛大师”了。这些年,牛先生返老还童,又皈依了文学。先和我们一样在博客上写点怀旧的小文章,后来又开始回望古典,写些解读孔子、孟子的文章,并出了厚重的专著(复旦大学出版社《和圣人一起思考》)。我说:你真可以和“百家讲坛”的女星于丹媲美了。
看了这部《快乐的哈萨克》竟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牛大师也来抢我们纪实文学的饭碗。更没想到,他出手不凡,举重若轻地写哈萨克,不是写全新疆的哈萨克,而是写建设兵团的哈萨克;不是写整个兵团的哈萨克,而是写十二师104团畜牧连的哈萨克;不是写全连的哈萨克,而是只选了十个人物来写(也有两个人一起写的)。纪实文学流行的手法是“宏大叙事”,从宏观到微观,说历史展未来,洋洋洒洒,而牛先生另辟蹊径,单刀直入地写入,而且多是在历史进程中无关紧要的如小草一样的“小人物”。这让我颇有些不适应,因为报告文学的大家们一般都是雄视天下、总揽全局的,笔下的人物也多是时代的宠儿和娇子。后来一想,牛先生反其道之,也是有道理的。他的皈依文学,是有意恢复“文学是人学”的理念,报告文学、纪实文学都属文学范畴,归根结底是要写人的。费尔巴哈说过:“人是人的作品,是文化历史的产物。”几乎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通过对人物的刻画来叙述历史文化的进程,表达作家的立场和思想。这本来是常识性问题却经常被我们忽略。看了牛先生对十个哈萨克人物的精心描绘,引起了我对自己对报告文学创作路径的反思,尽管我也写过一百个北大荒老知青的故事(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我们的故事——一百个北大荒老知青的人生形态》长篇纪实文学)并受到读者欢迎,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文学,不够大气。看了牛先生的这部著作,我也提高了自信。
报告文学和纪实文学特别强调它的时代性和思想性,作家经常应景而作,为响应某种政治号召、图解某种政治理念,以表现自己与时代同步、与人民同心。如果我写新疆建设兵团,我要突出写他们以屯垦戍边、造福新疆各族人民为己任,朝着工农商学兵相结合、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工交商建服综合经营的方向发展的道路,特别要写他们“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艰苦创业,开拓进取”的“兵团精神”;如果我写新疆建设兵团的哈萨克族,我要突出这个伟大的游牧民族非凡的发展历史、坚韧顽强的精神和在兵团发展历史上的独特贡献。而在牛耕先生的这部书中,我惊讶的是这样的话几乎一句没有,可看过这部书后,会不由自主地升发起对哈萨克这个民族的热爱,对在天山脚下严酷的自然环境中建设和保卫边疆的兵团战士的崇敬,还有对兵团的领导者对边疆建设发展的深谋远虑和有力领导的新认识。把思想浸透在人物和事件中,不直接表达却让读者有更深刻的体验
,这才是作家的高明之处。这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
书中的第一个人物是一位叫阿不都热合曼·木合买提拜的大学生,他是发展西部计划的志愿者,来到畜牧连当见习兽医。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他把自己的知识用到了为养牛户服务中,他的真诚受到哈萨克牧民的欢迎。他因为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而自愿留下来,还当上了畜牧连的副连长。这时作家自然流露出这样的表达:
“不知不觉地,阿不都觉得自己置身在一项事关本民族生存和发展的伟大事业之中,责任感、勇气、自豪和骄傲,仿佛同时从心底涌起。”
“应该说,人的幸福与快乐,有不同的感觉层次。首先是感官上的,美食、美色、美的服饰,都能予人以快感和满足感,使人得到幸福与快乐的享受。但这种享受往往是短促的、无法复制的,时过境迁,曾经的一切都会化为过眼云烟,再也无法回到身边。而另外的通过心灵得到的快感和满足感,在奉献、宽容、奋进、相互理解中产生的幸福与快乐,则能永久地盘桓在脑海中,如同经年的美酒一样,时间愈久远,其所产生的美味愈加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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