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浴火重生之城(1/3)
每一次到漠河,看到这个浴火重生的城市,首先想到的是恩格斯的那句话:“没有哪一次巨大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1987年5月7日的那场森林大火,把北方名城漠河的首府之地西林吉镇化为灰烬,一栋栋老屋灰飞烟灭,一个个家庭走死逃亡……两年后一座新漠河城就地而起,楼房鳞次栉比,道路宽阔笔直,广场平坦如镜,公园花红柳绿。漠河人不曾梦想的家园,实实在在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座新城每天都有新变化,让自己的市民都目不暇接。这个城市又成了中国人找北、找美、找冷、找静的“驿站”。这次我们和赛车手下榻在新建成的漠河国际会议中心,当走进这座具有当今一流设施的宾馆,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欧洲的哪个国家度假。
这一次到漠河,我又想那个古老的传说,凤凰作为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投身到熊熊的烈火中**,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间的祥和幸福。当然,我会同时想起***1920年发表的《凤凰涅槃》那首诗。我以为郭老歌颂的那种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换来天下太平、万民幸福的精神,也是漠河这个浴火重生的城市的精神文化之髓。
也许,漠河当代的历史就是从19世纪70年代开始的,光绪三年(1877),一个鄂伦春人为葬马掘穴,得金数块。这一消息传出,天南地北所有抱着发财梦想的人都拥到了苦寒绝地的黑龙江畔,耐饥挨冻,淘沙筛金。早就对漠河丰富矿业资源虎视眈眈的俄国人竟越境到额穆尔河支流即“老金沟”盗采金矿,俄商赖色欣闻讯组织人力开采,收获甚丰。俄人蜂拥而至,据史上记载,“俄人在漠河山内招中俄四千余人,大事采挖,造屋七百余间,立窑五百余所,工商列居”。老金沟的矿工最多时已达15000人,其中俄民900多人,其余多为华民,还有朝鲜人、德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和犹太人。在沙俄人的策动下,他们还组建了一个荒唐的“热尔图加***”,成立了市政厅,制定了法律,还设有警卫队和税收机构,建立了教堂,形成了一套比较完整的殖民体系。这是地地道道的“黄金***”,又是沙俄向中国继续扩张的据点。18**年清政府派武力取缔了这个国中之国,将所有非法入境的采金者驱逐出境。这是个漠河人永远不能忘记的历史事件,在任何情况下,国家的主权是最重要的。
当时,寂寂无闻的小镇漠河仿佛一夜之间繁荣起来,商号林立,饭店、烟馆和妓院一家连着一家。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证明着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论断:“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大胆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践踏一切法律和道德;有了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被绞杀的危险。”于是,漠河就成了一个可以一日暴富的金色河谷,又是一个欲望滋生邪恶的黑色河谷。
任何政府都不能容忍一个区域的公开罪恶化,更不能容忍邻国疯狂的越境掠夺。清政府派兵消灭了“热尔图加***”之后,又借势对“老金沟”的破坏性开采和混乱的社会秩序进行了整顿。1888年,已对世界大局和中国命运有所认识的北洋政府下决心在漠河建设自己国家的金矿总局——它既是国有企业又是管理机构。
在这历史的关键时刻,一个对漠河有重大影响的人物出现了。他就是漠河人现在还在感念的(其实,我们整个民族都应感念的)人物出场了,他就是李金镛。据我省著名历史学家李兴盛和刘波所著《李金镛兴办漠河金矿》中所述:李为江苏无锡人,早年经商,咸丰十年(1**0)投效淮军为官。光绪五年(1879)晋知府,调往直隶,修理西淀堤。后调吉林,曾任修补知府。光绪十三年经李鸿章向朝廷推荐李金镛调黑龙江,督办漠河金矿。
当时的漠河孤悬绝塞,林木蔽日,天气极寒。光绪十三年,李金镛从吉林到齐齐哈尔,拜见黑龙江将军,
然后带数人背负行粮,自墨尔根勘道步行入山,沿康熙年间为雅克萨对俄战役修建的古道及当地猎人经过的羊肠小道,迂回而行,晓行夜宿,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披荆斩棘,经过36天,行荒无人烟之处1900余里,方始到达漠河。行程中,“马死过半,剥树皮食,如奔流急湍,丛林密箐,窝集陷甸,猛兽毒蛇,百般奇苦”,无不亲历,艰苦备尝。
经过对漠河金矿的周密考察后,李金镛又亲自到上海、烟台等地筹集商股,购买机器。第二年十二月十三日,在漠河举行“祭山开工仪式”,正式成立金矿。李亲自主持制定一整套规章制度,保证矿主和矿工的利益,特别体恤从事艰苦劳动的工人。他还采取特殊政策招募技术人才,“倍加优待,而推诚相与,礼敬不衰”。这些人员无不胜任愉快,以身殉职者大有人在。在当时的中国,李金镛能引进西方先进的企业管理理念和方法,在用工制度、分配制度和管理制度上进行诸多改革,使这个地处边塞山间的金矿生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读与行的风景》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