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4.被劫持的飞机在中国降落(1/4)
·***发出一道道指令
·***给莫斯科打电话
·哈尔滨祝朋友一路顺风
我们的时代将会过去,
所有的档案都得到公开……
这是苏联诗人尼·谢·吉洪诺夫的诗句。
这里我要披露一个发生在中苏关系微妙变化时期的事件,也许它可以说明一个“时代”将会过去。为了保证事实的准确,我先援引新华社记者的一篇报道。当时发表在内参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机密级别可以大大下降了: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九日下午二点二十五分左右,黑龙江省甘南县长吉岗农场的上空突然传来飞机的“隆隆”声。正在场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很奇怪:这里不通民航,附近也没有机场,哪来的飞机呢?
他们抬头望去,是一架银白色的客机。飞机越飞越低,机体上印着的外国文字都可以看清。飞机在农场场部的上空转起来。当转完第二圈后,飞机向着一片白雪覆盖着的、平展的、狭长的麦茬地俯冲下来,飞机在这片被严冬冻得结结实实的土地上滑行三百六十八米后,稳稳地停住了。这是北京时间十四时三十分。
飞机很快被长吉岗农场的群众围住了。飞机降落的地方离场部只有五分钟的路。人们认出了从飞机上走下的是苏联人,懂外文的也认出了机体的“CCCP”是“苏联”的缩写。
农场公安局长李文迅速赶到现场,他看到从飞机上下来的确实都是苏联人,心里禁不住“格登”一下:一驾苏联客机突然在这里迫降,必有缘故!于是,马上向县公安局汇报。他听说飞机上有人喊口渴,又组织人把开水送上飞机。不久,甘南县和齐齐哈尔市的公安人员赶到了现场。飞机驾驶舱的门打开了,走下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人,他有些紧张地说:“飞机是我劫持的。”我公安人员一听,立即把他带走。
……
下面我记录下的这些事实,是当时的内参上也不曾有过的。哈尔滨目睹这一事实的朋友告诉我——
在被劫持的飞机降落在长吉岗农场后的五个小时,一列只有两节车厢的火车默默地从哈尔滨站驶出,越过松花江大桥后,急速地向齐齐哈尔方向飞驰而去。车上只有二十五名特别乘客,他们是由省外事办公室、省公安厅和省边防局组成的专门处理劫机事件的“别动队”。为首者是省外事办公室主任王耀臣、省公安厅厅长杜殿武和省边防局局长朱汉超。王耀臣身材高大,方脸背头,一副学者风度,他面容严肃,思绪重重。他是下午四时得知这一事件的,他知道这是飞到中国的第一架被劫持的外国飞机。绑架人质,劫持飞机已成为国际航空安全的最大危害,各国民航组织对此彩取一致行动,坚决制止和打击这种犯罪活动。我国是国际航空组织《东京条约》、《海牙条约》、《蒙特利尔条约》的条约国,当然要严守国际信义,不过问题的特殊性在于,这架被劫飞机是苏联的。对于苏联他并不陌生,他曾在那里留学五年,能讲一口流利的俄语。他当大学教授时也十分注意苏联科技方面的信息。可这一次他不是去执行一项科学研究任务。三十年冷眼对峙的大国之间任何一个细小的事情背后都有相当复杂的背景,何况这是一件劫机事件,对每一国家都是十分棘手的。他感到自己的担子很重,马上召集大家开会,成立了组织,研究了对策。那时还不知道机上的具体情况,为防止劫机者的武装行动,他们还组织有七名反劫机特工人员参加的突击小组。这几位装备精良武艺超群的小伙子在车上已摩拳擦掌了。
车上还有一个青年却十分镇静,他三十多岁,高挑个,浓眉大眼,说起话来是动听的男中音。在这个车上他也许和俄国人打交道最早。他就出生在哈尔滨,邻居是俄国人,从小在和**子小孩玩耍时学会了俄语——包括用俄语骂人。在中学他是俄语尖子。一九六八年上山下乡,他挑选了离苏联最近的一个农场。***打响后,他被送到黑龙江大学俄语系培训,准备当战地翻译。后来仗不打了,他到了边防部队,专门和越境分子打交道。现在他是哈尔滨国际机场边防检查站的科长。下午三点他接到紧急通知,脱下军装换上这身黑皮夹克,担任这次特殊活动的翻译。他叫郝国利。
十一时二十分,专列驶进了齐齐哈尔火车站。这座北方工业重镇灯火阑珊,多数人已进入梦乡。
十二时五分,“别动队”乘坐的小型“面包车”驶出齐齐哈尔公安局。为了急争时间,车没有走公路,在朦胧的夜色中,越过嫩江如镜的冰面,在崎岖的铺满白雪的乡间土道上颠簸着,留下一道深深的辙印。
二十日凌晨二点五十分,王耀臣一行到达长吉岗农场。这里失去了往日的清静,军分区、公安局、外事部门等二十多个单位的几百人集聚在这里,“欢迎”来自异国的不速之客。他们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了,陪着飞机上的苏联客人,披着大衣在刺骨的寒风中跺着脚。
当地负责人向来自省城的领导汇报,他们从来没碰到这么麻烦的事,急等着上面来人,简直是望眼欲穿了。他们已做了如下工作:一、对机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大江向洋去》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