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1/2）

深夜，轩辕澈回到行宫，看着床上熟睡的木若晴，轩辕澈终是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轩辕澈看着天上那一弯新月，想到再十天之后，便是月圆之夜。大雪山的人已经大肆的进入落霞峰，此役已是避无可避。十年前，自己九死一生从大雪山逃出来，带出来的，不仅仅是承载着洛南乔和所有死去的人的希望，还有那残碎的线索。轩辕澈想起几年前和木若晴的婚礼，不禁扯了扯嘴角。他从来不屑于去找个替身或是别的，所以当欧阳司质问自己为什么答应娶木若晴时，轩辕澈的回答是时势所迫，而轩辕澈也确实是因为时势所迫才会娶这个公主，不管这个公主是谁。可当他知道是木若晴时，他的心里是不甘愿的。他怕他自己会混乱，他也不想就这样毁掉木若晴的将来。可木若晴说她无所谓，是无所谓。轩辕澈不是傻子，十年来，木若晴对对自己的感情，不是无所谓三个字就可以说明。而轩辕澈给不了木若晴什么，就算是同床共枕，轩辕澈也给不了她。也许是轩辕澈对于安素问明白的太晚，对于他们那段感情也太过自信，结果却是可以将轩辕澈一击击溃之后，对于木若晴，轩辕澈不想也不愿更不能。如今天下大乱，大雪山开始进攻五国一些边境的小城，轩辕澈给不了木若晴感情，到现在，也许不了她安定的生活。轩辕澈自嘲的笑了笑，发觉身后有脚步声，知道是房间里的人儿出来了。

“怎么还不睡？”

“出来看看。”木若晴踱步走到轩辕澈身边，身上穿的是睡袍，只披了件披风，仍是素雅清淡的颜色，轻轻说道：“你在烦恼什么？”

“如今大陆争端开始，我还能烦恼什么。”

“澈……”木若晴从身后抱住轩辕澈，开口说道：“我不奢求什么，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只是……你不能不要我。”木若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早已没有当初那般清冷的模样。

“若晴……”轩辕澈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对于木若晴，他不是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很多时候，他都下意识去忽略，他不愿意自己的心，有一丝一毫的不坚定，可如今木若晴的几句话，却让轩辕澈举步艰难，轩辕澈的右手轻轻抚上木若晴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后说道：“不会的。”

而后，轩辕澈反身轻轻抱住木若晴，那是十年来，轩辕澈对木若晴做的最亲密的动作。轩辕澈抚摸着木若晴的长发，目光渐渐坚定。

第二日，轩辕澈来到了顾千别院。顾千还是深居简出，洛桑从大雪山回来之后便回到了他父亲身边，顾千也说自己把该教的都已经教给洛桑，从此，两师徒没有太多必要便无需再见面。轩辕澈来找顾千，只为见老鬼一面。顾千知道轩辕澈的来意之后，思考了一会，便带着轩辕澈来到了丹房。轩辕澈看着漂浮在炼丹炉里的黑色虚影，目光一凛。顾千把轩辕澈带来之后，便出去了。

“我们终于见面了。”

“是啊，鬼前辈。”

“我想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是。”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说完，你就明白了。”

“晚辈洗耳恭听。”轩辕澈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老鬼只是嗤的一笑，便从炼丹炉里飞了出来。漂浮在一张玉床之上，沉默良久。

许久，鬼厉才轻轻开口。

“十年前，我就是在这里，看着重伤的素问受着冥文锻体的折磨，也是在这里，亲眼看着她和莫玉白，离开这个尘世。”

轩辕澈攥了攥拳头，深吸了口气，才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那个时候你应该是在大雪山吧。从你回来之后，我就感觉到你的气息不一样了。包括你和欧阳若风的谈话，我都知道。其实，那并不是什么线索吧，而是……你已经实践过了，对吧？”老鬼轻轻叹了口气，也没有让轩辕澈回答，便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气息，应该是十二阶，也就是人类所知道的最强。但是你要知道，几十年前，百慕尘就是这个品阶了。以你想和他斗，斗不过。我知道你的身世，也知道你母亲，你也应该了解过一些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你母亲是个可怜人，而我自己当时自顾不暇，也护不得她。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圣阶，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便是十二阶。也许是因为上天给了我们智慧的头脑，给了我们国土和权利，所以，便限制住了我们吧。而这所谓的圣阶，其实不过是将自己变成另一种东西而已。可怜你父亲寻找了一辈子，才明白这个道理。你母亲的遗物里，大概是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兽牙。我知道，你去大雪山，就是想找到上古圣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从大雪山回来，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谈判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大雪山没有。只有冥界才有，上古四圣兽早就已经死亡，大雪山留下的，不过只是血脉罢了。是完全激活不了你的兽牙，如果我们猜错，你母亲……大概是上古时代的人。”

轩辕澈看着老鬼，他的身影很虚幻。但是一字一句却重重的敲击着自己的心，他不知道老鬼是怎么知道这一切，而他能做的，只能是静静的听完鬼厉的叙述。

“你母亲，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