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求而不得（1/2）

翌日, 展湛送荀予安和季明赶去菖市机场。

小杨开着宾利车，季明坐副驾，展湛和荀予安则在后排。

“这次千万要注意安全。”展湛叮嘱道。

“知道了。”荀予安不耐道, “从出门到现在你已经说过九遍了, 还不算昨晚吃饭时说的那三次！”

展湛叹了口气, 无奈地说：“哥只是不放心, 算了，不啰嗦你了, 省得招你心烦。”

“我没有心烦。”荀予安说，“哥你不要误会, 好吧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好, 予安最乖。”展湛笑着夸道。

荀予安被他哄得满脸通红，直到机场脸还有些发烫，展湛和小杨送他们到贵宾通道, 荀予安转身，说：“哥，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 少加班，钱是赚不完的, 身体最重要。”

“嗯，好的。”展湛道，“哥也记住了，都听你的。”

“那我进去了？”荀予安说。

“去吧。”展湛道。

“走了？”

“走吧。”

“哥，再见。”

“再见, 弟。”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知道了。”

季明：“…………”

小杨：“…………”

兄弟俩连续朝彼此道别，但就是没人先转身离开，小杨和季明站在旁边，季明满头黑线，小杨则一脸面瘫。

“哥……”荀予安唤了声，短暂犹豫后，一步上前，用力抱住展湛，并把头深深埋在他肩上。

展湛摸摸他的头，说：“乖，赶紧走吧，不然要晚点了。”

荀予安闷闷嗯了声，而后放开他，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贵宾通道，季明连忙跟上去。

待荀予安的身影消失于视线，展湛朝小杨道：“准备登机。”小杨微微一颔首。

~~

私人飞机上。

展湛拿着手机，出神地看着屏幕，过了一会，打开微信，逐条翻阅荀予安发给他的信息，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

不片刻，有来电进来，是个陌生号码，展湛想了想，旋即接通。

“阿湛……”嘶哑无力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找我什么事？”展湛道。

“你来见见我，我有事想跟你说。”

展湛冷漠地说：“对不起，我现在很忙，暂时没空！”

对方陡然提高音量，怒斥道：“你撒谎！你骗我！你这个混账！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每月要为你花费上百万。”展湛漫不经心道，“还给你请了最好的外籍特护，怎么叫不闻不问呢？”

“那个外籍特护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她故意装作听不懂我说什么！其实我知道，她懂中国话！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不孝子！篡权夺位！还非法禁锢我！没我你能有今天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荀先生，”展湛把手机稍略移开，平静地说：“随你怎么想，不过我劝你还是消消火，你这个病可气不得。”

“你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吗？”荀凌云忿恨地说，“你为个孽种对自己亲生父亲下手！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等着！你等着！”

“请注意你的措辞。”展湛脸色阴沉地说，“你以为当年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吗？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也心里清楚，不要逼我做出比你更绝的事！”

“你说什么？”荀凌云难以置信道，“为了那个孽种，你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喜欢上自己的弟弟，你敢告诉他吗？你敢对外面人说吗？你永远只能活在令人作呕的意淫中，你永远都求而不得！”

“予安不是我弟弟！”展湛沉声道，“他姓荀，我姓展，况且我不需要朝任何人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对他也无所求！”

荀凌云阴恻恻笑了几声，嘲道：“对他无所求？那你当年何必还要做出那些事？你在蒙我，还是在自欺欺人？”

“荀先生，”展湛道，“我没空陪你闲聊，希望你好好养病。你放心，我会给你送终的，墓地都为你选好了，就在陈叔隔壁，等你去见他的那一天，你可以朝他好好解释，请求他的原谅！”

“你……”荀凌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至于予安，”展湛又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敢打他主意，我绝对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说到做到！”

“畜生——！畜生——！”

荀凌云开始疯狂谩骂，展湛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把手机揣进兜里，朝小杨吩咐道：

“去问问机长，什么时候可以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