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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纷乱起(5)(1/3)
谦诚山庄别院。
暗一走到后院药房,药房之中还亮着微弱的光。他站了许久,到底还是拿不定主意。自己该不该走这一步,他往后又该如何。他站在原地未动,北方的夜风,吹得人骨头缝都是寒冷无比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药房的门却自己打开了。
郭川柏走了出来,看到暗一这幅模样,低叹一声道:“为何不进去?”
“我不知该不该进去。”
郭川柏却笑了笑,他打开门,暗一终究还是走进了屋内。屋内极为暖和,正中的桌子上码着不少药草,刺鼻的中药味让暗一有些不自在。可他还是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他受过暗卫训练,自然识得一些药草,这桌上的几味药材,竟有几个药性相克,若是放在一起煎煮,虽不至死,却并没有什么药效。郭川柏素有神医之名,又怎会不知?可为何他要将这些药材放在一处?
郭川柏走进屋内坐下,暗一收回目光。郭川柏问道:“今日你行至此处,拿回了你母家基业,又有皇上作为依傍,又有何事令你如此犹豫?”
暗一微低下头,他想起今日那一幕,皇上将这谦诚山庄的基业给他,他自然便不再是当初的自由身。他为了月宁接着这偌大的产业,可如今却也要为了徽宗做些什么。他看向郭川柏,却不知该不该将这事告诉他。可如今他身边之人并无一人可与他说上话。
“陛下曾令我做他的血滴子。月前,我曾替陛下彻查过与宁王勾结之人,陛下便将这谦诚山庄悉数归还于我。今日陛下派了暗卫来府中,责令我调查朝中大臣究竟有多少人还在与太后秘密勾结,又有多少人对他有了异心。”
油灯的烛火晃在郭川柏的脸上,那摇曳的火光让暗一有些瞧不清郭川柏的脸色。屋内并不亮,可炭火却烧得极暖,恍惚间更让暗一多了几分倾诉的欲望。“我接下山庄,为的是让宁儿有所依傍,可如今陛下还命我为他效力,我却不知该不该做。”
郭川柏轻笑道:“这世间有多少人想为皇家做事,若是让旁人知晓,你放着唾手可得的富贵与权势不要,如此纠结,定会被旁人嘲笑的。”
暗一又该如何同他说,他知晓月宁的身份,越是为皇家做事,为皇家谋利,越是要将月宁陷于危险之中。他低声道:“我并非追名逐利之人,你是知晓的。我一切所为皆是为了宁儿。若是无她,如今我可能寻一处地方隐居,又怎会招惹这些纷争。”
郭川柏却道:“你越是为了她,便越要为皇家效力。”他看到暗一脸上的懵懂之色,继续说道:“如今月宁身为陈家妇,若是陈帛展有何不臣之心,月宁又该如何自处?现下这陈帛展已被皇上禁足家中,若是查明他当真与宁王、与尚敬一事有关,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暗一听到“诛九族”三字,心中一阵恍惚,他沉吟片刻,终究开口道:“我心中知晓,若我能为皇上办事,必能在暗处护她周全。可你知道,如此也只能陷得越来越深,我只想求了皇上,让我带宁儿离开……”
“月宁走不走得了,你当真不知么?”郭川柏忽然出言打断暗一的话,“彻查朝中众臣。你一人如何查得?若我猜想不错,定是皇上派人听你号令,可你却想法子让那人离开了,我说得可对?”
暗一闻言,呼吸微滞,他脸上来不及卸下的惊讶让郭川柏冷笑了一声,郭川柏说道:“你能劝他离开,便是知晓此事你不得不接下,可你的犹豫,却是在要不要来寻我上。”
暗一不置可否,他低声道:“我只是不愿让所有人皆为了我与宁儿牵连进去罢了。”
“牵连进去?”郭川柏靠在椅子上,他眼睛闭起,口中**道:“从前便已是局中人,何来牵连不牵连之说?”
郭川柏声音太过轻,反倒让暗一听得有几分不真切,暗一下意识的问道:“什么?”那郭川柏却忽然睁开眼睛说道:“说罢,你自幼便是暗卫,熟悉的也不过是山庄中人和那群暗卫,又有何人能帮你,如今也只有我一人能帮上你些许了。”
屋内的中药味好
似淡了几分,许多年后,暗一回忆起这个夜晚,都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若是当初不说出这句话,他与月宁的一生会不会就此改变了?
可如今他却不知前路为何,不知终点在哪,他终究坚定道:“我知从前的暗卫营还在训练,我需要几个可用之人。”
是日。
元宵已过。早朝时,徽宗宣布宁王发丧,以亲王礼制下葬。皇后近婢虽死在陈帛展府上,却无证据证实乃陈帛展所为。边关战事又起,陈帛展领军十万,即刻赶往边城。
朝臣皆无异议。唯独刑部侍郎尚大人,听到徽宗此言,便心知只怕是边城战事又起,徽宗准备小惩大诫。他父亲之死,怕是再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可终究他如今不过是刑部侍郎,无权无势,断然有尚玉瑾在后宫为后,可以徽宗这种性子,尚玉瑾若替母家出言,定会讨了徽宗厌恶。他只得咬牙跪地,心中却无限悲凉。
陈帛展当日便离开了遥京,领军十万向边城而去。
太后宫中。
太后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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