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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血滴子(5)(1/2)
陈府。
月宁话音刚落,屋内登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看向月宁,月宁微微欠身,依旧一副甜美可人之态,“若将军能豁出名声,倒还有一法子可解当下困局。”
陈帛展沉默不语,陈老爷匆匆开口道:“你莫要打什么哑谜,快些说!”
月宁看向陈帛展,见陈帛展并未阻拦,继续开口道:“若将军担得起一世污名,妾倒觉得,将军可广交群臣,亦可私下与世家来往。”陈帛展微微一愣,旋即眼中现出几分了然之态。陈帛展自然知晓月宁所言是何用意,他不过二十几岁,便官拜二品将军之衔,他接替蒋麟之位,成了这大曜的镇南将军。他虽有赫赫威名,可军中却并无自己亲信。加之徽宗如今又是这多疑的性子,他稍有不慎,行差就错,莫说是官职,便是性命亦岌岌可危。陈家并非世家大族,积蕴尚浅,若不是有他一人苦撑,却也断不是今日的局面。
孤臣、奸臣。
这两条路必得择其一。
可若做了这被世人唾弃,被百姓谩骂,被徽宗提防的奸臣,陈家虽开始慢慢积累,然到了下一代,却也未必有自保的本事。
月宁走到陈帛展旁边,用二人可闻之声低声道:“若将军择这一途,还请将军日日笙歌,莫要再计较声名。”
陈帛展呼吸微滞,他看向陈老爷,看向陈帛忻,月宁淡淡道:“如此,只消将军小心谨慎,擅自经营,便是被陛下削了兵权又何妨。待将军壮大之时,便是连陛下,也无法再拿将军如何。如此,陈家便可跻身世家之列,但将军却也只能止步于前了。”
陈老爷闻言,用力狠拍了下小桌,桌上的茶盏微微震颤,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高声道:“便择这一途,保全家族才是最最紧要之事!”
陈帛展看着陈老爷那满面通红之态,心中微冷。他成也家族,败也家族。是陈家将他送入军中,亦是陈家为了蝇头小利让他放弃他苦心经营来的一切。自他懂事伊始,自他与蒋麟合谋将王文翀陷害致死开始,陈家、陈家族中众人、陈老爷,无数次的因家族利益摆在了首位。若非陈老爷私下结交重臣,又与那世家勾连,他又怎会被徽宗逼迫至此?
陈帛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猛一甩衣袖,转身朝着屋外走去,他声音冰冷道:“本将军,声名、权势皆想要!”
宫中。
暗一随着安公公朝宫内走去。安公公又恢复了素日的低眉顺目,他的腰背又弯了下来。暗一虽心中颇为疑虑,可到底却也不是多话之人。他想到月宁所言,月宁竟是前朝的永宁公主。他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地砖上,看向周围的宫殿楼宇,这是月宁儿时生活的地方,这算得上是月宁的家了。他身为言梓谦暗卫,自然知晓洛河之事。陈帛展将永宁公主打入河中,可今日月宁却因救他,嫁与陈帛展为妻!
二人行了一盏茶的时辰,才来到一处偏僻的宫室。安公公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宫室的大门,大门缓缓打开,其中的内侍见到安公公,无声地拘礼请安,旋即自觉退出了宫室。安公公带着暗一走进这宫殿之内。
徽宗负手而立,他站在床榻边好像在缅怀什么,
可他听到脚步声,迅速的收敛起脸上的神色,他的表情又变得庄重而沉稳。
安公公低声道:“陛下,月少侠来了。”
徽宗淡淡应下。暗一走上前来,恭敬道:“月翌参加陛下。”
徽宗看向暗一,他低叹一声,便走到屋内的小塌上坐了下来。昏黄的烛台,炭火发出“噼啪”的响声,屋内微有些热了。暗一脸上流下汗来,可徽宗却依旧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暗一昨夜妄动内力,加之又受了极重的伤,他余毒虽清,却甚是疲惫。他单膝跪地,虽身体阵阵疲软,却也不敢求情。他自然知晓自己犯了重罪。谦诚山庄满门被屠皆是他所为,他是将军之后,又如何敢对圣上有所欺瞒?
过了许久,那徽宗终于开口道:“月少侠的伤可大好了?”
暗一唇色发白,可仍闷声道:“是,草民伤势已大好……”
“哦?”徽宗淡淡道,又好似颇为疑惑般问道:“那又为何不曾入宫复命?月少侠此去万浮山,立了大功,朕自是要奖励月少侠的。”
“草民不敢。”暗一沉声继续道:“草民自知罪无可赦,草民不敢居功。”
“你,又何罪之有?”
“谦诚山庄灭门一事,乃是草民所为。草民不敢欺瞒陛下,谦诚山庄言梓谦乃是王文翀王老将军之孙,草民生父为救王老将军而死,可他王家却将我生母逼迫自戕。草民亦是昨日知晓此事,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草民……”
“你竟是王将军之子?”徽宗饶有兴味的看向暗一,他只当暗一是为月宁之事恨上了言梓谦,却不知其中竟有这等内情。
“是。”
“你父亲是忠义之士,你颇有乃父之风,果真没有断了家门传承。”
暗一闻言,不敢回应,只得双膝跪地,躬下身来道:“还请陛下降罪。”
哪知徽宗却轻笑一声道:“罢了,这王文翀一家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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