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离别（2）（1/2）

月宁向后退去，她摇摇头，不肯说话。暗一急声道：“事到如今你为何还不同我离开，莫不是你真的想嫁给陈帛展？他杀了你的父亲，又险些将你害死，你竟还要嫁他？”

月宁猛然抬起头，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暗一，“你，你……”

暗一走到那香炉跟前，冷声道：“这香炉之中便是**的迷香，这陈帛展竟如此下作，竟要这般待你！若不是这迷香，我且还不知你的身份！宁儿，你快些随我走，咱们快些离开京城，往后便莫要回来了。咱们出了遥京，便回小村去，往后谁也不能再分开咱们！宁儿，你知你为了我才被迫嫁给他，如今我好了，我又怎能看你嫁给这等人！”

“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便知道我是大越的永宁公主。”月宁忽然平静了下来，她看向暗一，暗一亦愣在了当场。

暗一方才虽是确信月宁的身份，可如今听到月宁亲口承认却也心头一惊！他是将军之后，自幼又接受暗卫训练，忠君护主的思想便像是刻在他骨子里一般深刻。他又怎能想到，他面前的女子竟是大越的永宁公主，竟是敌国的细作！

他想起那一日在边城看到的一切，他想到那一日山中听到大越的张怀瑾将军与那人的对话，原来越王冬荣竟下了这样一盘大棋！他，竟不惜将自己嫡亲的妹妹留在曜国！

暗一一时语塞，月宁淡淡道：“当日你去了边城回来，口中一直念着这大曜有我越国细作，你可曾知晓你面前站着的便是越国留在大曜最好的细作！”

暗一慌乱道：“宁儿，我……你莫要再说那么多，你先随我离开，这陈帛展你嫁不得，不论你是细作还是什么，你快些随我离开，你万不能再留在这处，陈帛展本就是镇南将军，他心机颇深，当日不过十几岁便算计王文翀，让王文翀一家满

门抄斩！你稍有不慎，他知晓你的身份，他定然会将你上报朝廷的！你，你不能留下，你万不能留下啊！”

暗一还在絮絮说着话，月宁忽然厉声开口道：“够了！”

暗一闭上嘴，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月宁，月宁捂着嘴，哽咽的哭出声来，她指向那香炉，低声问道：“你可知方才的嬷嬷是何人送来的？你可知今日咱们出了京城，明日这司马钰轩便可派兵追捕你我？你当真要害了全村人的性命？”

月宁别过头去，淡淡道：“你走吧。我当日，本就是想让你留在村子，如此，张将军便可夺下城池，杀了那狗皇帝了。我从未欢喜过你，也从未想过嫁你，你，走罢。”

暗一听到月宁这般所言，又如何肯信，他拉扯住月宁的胳膊，他颤声道：“宁儿，快随我走罢，你快随我走罢，你，你在说什么啊。”

月宁转过身去，看着暗一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大越的嫡长公主永宁公主，你不过是区区暗卫，若是从前曜国还未破关那一日，我是主，你是仆。纵然是陈帛展、言梓谦，我也断然不会委身于他们，你，又怎配！”

月宁声声狠厉，暗一步步退去。暗一脸色惨白，他听到月宁这般所言，心更是如同落入寒冬腊月的冰河之中一般。月宁继续冷声道：“你竟还不走？罢了，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往后便随在我身边做一个暗卫便是。”说罢她头也不回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暗一看向月宁的方向，他声音喑哑道：“你，你当真如此绝情？”

月宁转过头来看向暗一，她好似极为嫌弃般说道：“莫说是你，便是今时今日的陈帛展我亦是瞧不上的。你当真以为我入宫选秀便是为了你么？我当日入宫，不过是为了嫁与那狗皇帝罢了，我又怎知这狗皇帝竟会将我嫁与陈帛

展！罢了，他如今是镇南将军，若是他想再对我大越不利，本宫得手还方便些。你莫要自作多情，你，又算什么！”

暗一闻言，终究忍不住月宁语气中的嘲讽，他“哈哈”大笑起来，他声音极其凄苦，他转过头去，沉声对着月宁说道：“你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月宁轻笑道：“你乃是暗卫营出身，你自然知晓何为暗卫！”她走到暗一身边，伸出手指勾起暗一的下巴继续道：“暗卫，乃见不得光之人。暗卫无名无姓，更无任何身份，不过是一寻常物件儿罢了。莫说是从前，便是如今本宫回了大越，那张怀瑾也要对本宫叩拜唤我一声公主殿下！本宫乃越明帝与正宫皇后所生的嫡公主，你当真以为本宫会心悦你？你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从前本宫不过是诓骗于你罢了，你倒是真真入戏，不过若是从前，本宫身边的暗卫出了你这等人，我自然下令处死，莫要在本宫眼前污了眼！”

“你……”

月宁骤然拔高声音厉声骂道：“还不快滚！”

暗一退后几步，不敢置信的看向月宁，月宁轻笑道：“不滚是么？那便去告诉那狗皇帝，本宫乃是大越的永宁公主，你也算是立了功劳，从此得了身份，便再也不是**了！”

暗一的心陡然冷了下来。他苦笑道：“纵是你这般说，我也不会告诉皇上，你……”

“你莫非还想让我谢你不成？”月宁脸上露出一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