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抵押（1/2）

第五十六章 抵押

蛇？还是毒蛇，窦常山楞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被咸秋石刺杀的那天晚上，毒蝎临死前说他的妹妹是他的上级，外号好像就是毒蛇，她手臂上纹着一条毒蛇。

可客光先是男的啊，虽然有些娘娘腔，可是凭着自己阅女无数的经验，总不至于男女不分吧。

虽然这个时代，纹身是很少见的，可也不能见到纹身就怀疑是毒蛇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眼瞎，奉圣夫人总不至于也眼瞎，连自己弟弟都认不出来吧。

见他沉默不语，女刺客的姐姐，也不说话，领着他继续往前走。

到了地方，才感觉到有些熟悉，这不是前内阁首辅叶向高的家吗。我说怎么看着这俩女刺客这么眼熟呢。感情是老相识啊。

叶向高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不过窦常山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对双胞胎孙女，突然就变成了俩刺客。

窦常山大大咧咧的往大厅的椅子上一坐“老叶啊，你说咱们才几天不见啊，你就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召来。看把俩姐姐给累的。心疼死我了。”

叶向高看他的做派，活脱脱一个流氓。也不以为意。反而喜笑颜开的说道“哈哈，老叶，也就是你敢这么叫，就算是当今皇上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叶阁老吧。”

窦常山吃准了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要不然根本就不会让这姐妹俩把自己带到这来。要是真想杀自己，在路上就直接把自己给“咔嚓了”

“名字吗，不过是一个代号。若是尊重，叫什么都无所谓，若是不尊重就算叫你爷爷，也未必是真心，我才那种人在你背后捅刀子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叶向高点点头“嗯，不会手软，你小子就一点也不手软。你说你没事掺和海禁的事干什么？闲的慌了？”

窦常山却是感觉有点冤枉，自己可没去找荷兰人谈什么，是人家指名道姓的过来跟自己算账，不过是被自己的宝贝短铳给吓唬住了，才转身寻求合作。

“这话说的，我可没掺和，是荷兰那个大使没事找事，我要不跟他谈谈条件吓唬吓唬他，那便宜不是都让他给赚了。”

叶向高却是不以为意，心道人不是你找来的，可是条约总归是你跟人家谈的吧。

“他们一帮茹毛饮血的蛮夷，会做什么生意，反倒是你一掺和，魏忠贤插了一杠子。这事情倒不好办了。”

到这里窦常山总算明白这叶老头为什么不高兴了，原来东林党压着阉党，后来阉党压着东林党，现在总算有些势均力敌的意思了，

自己这一招立刻断了东林党的财路不说，还成了魏忠贤攻击东林党的借口。破坏了朝中的平衡。

他笑嘻嘻的说道“哎，老叶，你不会在海外有什么买卖吧。这可是损公肥私的事情，大明的财政捉襟见肘，如果不开源节流，只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大明可熬不了几年。”

没想到这叶向高哈哈一笑“哈哈，你太小看我了，商人最是卑贱，我还真不屑于去跟他们抢食，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东林党和朝中的清流被一个阉党压的喘不过气来。那大明才真的完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寻找一个平衡点，无论是谁独揽朝政对大明都没有好处，东林党被压的时候，你会扶持阉党，阉党被压的时候，你又会扶持东林党，总之让皇权在这两党之争中寻找最大利益，是这么个意思吗。”

叶向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忍不住夸赞道“聪明，其实我既不属于阉党，也不属于东林党，我只忠心于大明。”

窦常山漏出一个可爱的笑脸“彼此彼此，我也是。咱们俩一样。”

女刺客的姐姐哼道“恬不知耻，就凭你也配跟我家大人相提并论。”

叶向高冷哼一声“忍冬，你怎么说话的。”

一听忍冬，窦常山忍不住佩服这起名字的人来。名如其人啊。

“我想起来了，你叫忍冬，你妹妹叫剪秋。啧啧，明明是双胞胎偏偏要一个秋天一个冬天。你还别说这名字起的真有水平，你整天耷拉着个脸，就跟十冬腊月一样，叫你忍冬一点也不屈。”

忍冬看一眼叶向高，冷声道“名字是主人赐给的，好也是他，不好也是他。雷霆雨露皆是恩典，我们就应该感恩。”

叶向高满意的笑笑，“窦公公，上次我给你的令牌你还有吗。”

窦常山从口袋里摸出来那块火字令牌，递给叶向高说道“有啊，有啊，说实话这东西在我身上老麻烦了，你给我这个还不如给我几百两银子痛快呢，你要就还给你。”

叶向高却是摆摆手“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帮忙？这老小子不会是也想让我帮忙找其他几块令牌吧。他有意推辞说道“我很忙的，而且我收费很贵，不知道你能付给我什么报酬啊。”

叶向高一听他竟然脸皮这么厚，直截了当当面的就要钱。

只好发挥自己更厚的脸皮。摇摇头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窦常山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