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凶手（1/2）

第五十三章 凶手

客光先似乎十分痛恨杨管事隐瞒段总管走私的事情，顺手拿起行刑架旁边的鞭子就要打，窦常山赶紧死死抓住他的手。

劝慰道“客千户喜怒，你打死他了，很多事情就没办法往下进行了。”

客光先才停下来继续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都是通过什么人走私军火的。”

杨管事说道“北方的军火，是通过山西的一个大商人走过去的，金国一直缺少粮食和兵器，火器更是没有，所以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这一点窦常山可以理解，明末清初晋商活跃，不但向后金走私粮食，食盐，铁器等生活必需品和战略物资，有时候还充当军事间谍。可以说清朝建立晋商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客光先问道“那个大商人叫什么？”

杨管事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偶尔敲诈一下段总管，他生意上的事，我真不清楚。”

看他说的不似有假，客光先又问道“那给东瀛出口军火是怎么回事儿？”

杨管事说道“我只是听段总管偶尔提过，好像是通过扬州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真的。”

客光先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段总管呢？”

一听说杀段总管的事情，杨管事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为什么要杀他，他是我的摇钱树，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客光先猜测道“杨总管你是负责火器库房管理的，段总管负责走私，难道不是你们合作走私，最后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你误杀了他。”

杨管事叹一口气“的确我是对于分配不满，可是我不能插手进他们的贸易过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所以我才经常敲诈他。一般数量也不多，几百两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所以他一般都会给我的，我没必要杀他啊。”

窦常山琢磨这杨管事说的应该是真的，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走私，可一旦设及其中就是死路一条，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也改变不了他叛国的事实。更改不了他的死罪。

可是谁又会是凶手呢？他问道“可是段总管是死于短铳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出了你谁还能接触到短铳呢？”

杨管事摇摇头，他是负责火器日常管理的，库房的钥匙在他身上，一般不会放到别处。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最近好像半枫菏对于军火研究的事很积极。”

“奥？”窦常山的脑袋飞速旋转着，的确，案件发生以来，半枫菏对于案件超乎寻常的关心，他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杨管事，可是任谁也想不到，杨管事和段总管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窦常山和客光先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觉得半枫菏有重大嫌疑。不管是不是他，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先抓起来审问一下再说。

两个人出来，召来几个锦衣卫，让杨管事带路，去找半枫菏的住处。

进了他家，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小院子，不过收拾的倒是很干净。两个锦衣卫上去敲敲门，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谁啊？”

客光先说道“我们是锦衣卫的，来找你儿子。”

一听说锦衣卫里面的人慌了，赶紧打开门，“大人，我儿子他怎么了？”

窦常山看了一眼，发现这妇女其实不到四十，场面累月的体力劳动，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窦常山不由的感叹岁月不饶人啊，要是提前十年，这妇人肯定也算是美女一个。

客光先看他眼睛盯着人家妇女看，咳嗽一声，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窦常山知道自己失态，赶紧收回目光。说道“兵仗局段总管被人杀了，我们怀疑你儿子是凶手，想带他回去审问一下。”

妇女狠狠地说道“他早就该死。真是罪有应得。”

然后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赶紧说道“我是说，他死了真是可惜。可是我儿子不会是凶手，他连只鸡都不敢杀，何况是人呢。”

客光先厉声道“是不是凶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审问过后才知道。”

那妇女拖着受伤的身体跪在地上“大人，我儿子真不是凶手，他不会使用短铳。”

客光先一愣，感觉这妇女话里有话“我没说段总管是死于短铳，你怎么知道他死于短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妇女咬咬牙，然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段总管是我杀的。我恨他，我恨他害死了我的相公。”

窦常山奇道“你说段总管害死了你的相公？”

妇女点点头，说道“六年前我的相公是神机营的一个参将，他带领一班兄弟参加了萨尔浒之战，结果他和他带领的兄弟们都死在了辽东。

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有人把火器偷偷都卖给金国人，然后以次充好，让我相公所在的神机营使用了容易炸膛的火铳，

我的相公为国死了，还落的个作战不利的骂名，家眷冲为奴隶，我们唯一的儿子被送进宫成了太监。是他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所以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