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让他把钱都赔光吧。”

huáng将这么吩咐人。

这就叫挫折教育。

huáng森最近果然很蔫，整日垂着头，闷闷不乐。不知道为什么，huáng将喜欢看他不高兴的样子。

喜欢看他抿着唇，低着头，眼睛里却闪动着火光的样子。

他越是成长，就越是耀眼……就越是像他的亲生父亲。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奇怪，huáng森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huáng将，问：“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huáng将懒懒地回答：“你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东西。”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这种焦躁的气氛。

***

huáng森十四岁的生日，他跟几个朋友在前一天一起开了个party，然后就把时间都留给了huáng将。

别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的生日，都会开宴会来庆祝了，顺便打开jiāo际面。

可是huáng森不一样，每年的生日，huáng将都会带着他去祭奠他的父母。

一年仅一次，选在huáng森出生的日子。

huáng森抱着白色的花，huáng将亲自开车带着他去往墓地。

山上的空气有点湿润，四周很安静。

huáng将与huáng森站在谢茂森夫妇合葬的墓碑之前，都没有说话。

huáng森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碑前，仔细地看着碑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爸爸，妈妈。”

他喃喃地念着，huáng将在他身后看着他。

每一年他都在长大，对于当年的事不知道他究竟懂了几分。随着身体的成熟，他的心思也越来越深。

huáng将垂眼看着huáng森纤细的身体，继而抬眼看谢茂森的照片。

你要阻止我，在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

***

回来的路上一样沉默，huáng将却觉得有什么气氛不一样了。

huáng森垂着头，huáng将突然从心里冒出一阵不耐烦，说：“有什么话直说。”

huáng森猛地抬起头，问：“你爱我爸爸吗？”

huáng将冷笑了一下：“你说呢？”

huáng森把头又低了下去。

终于摊开了。

于是有的事情就回不去了。

晚上huáng将陪huáng森一起吃蛋糕。

huáng将扔给他一把钥匙，说：“一个人不准单独上路。”

huáng森接过钥匙。

“为什么不高兴，你不是很想要吗？”

huáng森看着他，问：“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生日的时候去祭奠我的亲生父母？你想提醒我什么？”

huáng将把蜡烛一根一根地插上蛋糕，没有说话。

“让我在生日的时候留点快乐的记忆都不行吗？”

huáng将没有理会他的控诉，接着给蜡烛点火。

“你……”

huáng将打断他，说：“许个愿，chuī蜡烛吧。”

huáng森看着他。

烛火打在他的脸上，照得他的眼睛一片明亮。

huáng将托起他的下巴，说：“很多年前，你的父亲就是这么看着我的。”

huáng森微微颤抖一下，huáng将笑了起来，手指下滑，摸上他微突的喉结，上下轻柔地滑动。

“你长大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huáng森看着眼前的huáng将，突然觉得陌生却又似曾相识。

遥远的记忆里依稀有着这样的影子。那是他刚来的时候，那时还下着雨，huáng将站在伞下，也是这么地yīn柔。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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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

huáng将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没有抬头。

刚走到门口的少年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出去。”

huáng将放下报纸，看着huáng森：“我问你出去哪里？”

huáng森笑笑：“谁知道呢，出去了再说。”

说完就往门那里走。

huáng将再次埋首于报纸，说：“你倒是心越来越野。”

huáng森冷笑一下：“你要怪就怪这个家留不住人。”

huáng将听着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疲惫地捏捏眉间。

小的时候明明那么爱哭，本来以为是只犬，没想到长大以后变成了láng。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变得冷淡？

是从两年前他十四岁的生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