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被狼吃掉的办法（2/8）

，这俩狗男女，我早就看他们不地道。”小煤炭突然想起几天前，一位道上兄弟在酒吧曾说过：“智宇，我在天利花园别墅，看到林立山的女秘书和M服饰的财务总监住一起。还有个小女孩儿……”

夏至见小煤炭突然打住便觉奇怪：“你知道了什么？快说！”

“张世利、吕淑红一起住在城北的天利花园别墅。有人看到还有个叫‘小红’的小女孩儿和他们住一起。”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哪儿知道有这么大的事儿呀？我以为那是两个成年男女的私事儿，脑子都不往那儿走。”

夏至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我听林霁说她有个妹妹，难道就是那孩子？不过，照你朋友看到的，我真怀疑那女孩儿不是林立山的。”

“喂，你怎么有这种想法？”小煤炭饶有兴趣。

“如果林霁和那丫头是姐妹俩，他们又何至于要赶尽杀绝？”

“哎呀，这事儿我可不知道。总之，我觉得不但那个吕淑红可怕，那个张世利更可怕。对了，夏至，你也当心点儿。我走了。”

小煤炭下楼。

夏至看着一直不出声的李英杰：“哥，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李英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CD机前默默地换了一张光碟。虽然知道夏至在等着自己说点什么，他却惜字如金。

“喂，哥，你倒是说呀！”夏至没眼力见儿地催促。

“说什么？”李英杰恢复了惯常的冷漠，“那是她的事儿，没有人能够替代，我们也没有责任替代。如果她不想办法自己爬出陷阱，这次被抢的是房子，下次就是公司。狼已经张开大嘴，她只有自己主动想办法把狼消灭，才能存活。夏至，你、我都不能替代她的人生。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待的位置。”

“哥！”夏至恨不得掀掉房顶，“总之，哥你就算不可怕，也是个冷血动物！”

“哈，冷血动物？小样儿。要是冷血动物都长得像我，大家就该欢呼世界和平。”李英杰恼火地拉开门，“出去！睡觉。”

夏至下楼时，小煤炭和高晓燕已经离去。

他敲敲林霁的房门，听见林霁回应：“门没关。”

夏至推开门，林霁正站在窗前。

“跟我来。”他转身从厨房里拿来一杯牛奶和两片面包放到林霁面前。

“谢谢。”林霁拿起面包嗅了嗅香味，还未及将食物送进嘴里，眼圈却又红了。

“唉，喝吧。”夏至将牛奶递到林霁手里，“什么也别想，喝过赶紧睡。”

林霁难得微笑：“谢谢。现在感觉，真的好幸福。”

“嗬，还真容易满足。”夏至欲言又止，“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大哭。”林霁扭过头悄悄拭去眼泪，然后恢复了淡然。

“嗯！这样就很好，晚安。”

“晚安。”

热牛奶下肚，林霁感觉身体里有了一股融融的暖意。她微觑着双眼，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夏至。

李英杰被夏至骂为“冷血”，心里有些许难过。意欲下楼的李英杰走到楼梯口，见夏至正小心地照顾林霁，便静静地站在一角观察着林霁：这女孩儿得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保持这份平静？要是我遇到同样的事情，会不会疯狂？

林霁抬头发现到李英杰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问道：“还没睡？”

“嗯，有点儿渴。”

“哦，那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李英杰下楼走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温水。他想将手里的提示贴递上，但不知为何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不肯松开，“那么，吃完了，你也早点儿睡。晚安。”

“嗯，晚安。”

阳光从来不曾想过偷懒。总是准点地在自己的日程里，将光辉洒满大地。

床头钟依然准时。一阵“懒虫！快快起床！”的闹铃声不停地重复。

林霁半眯着眼晴起床，先窜进客厅，又窜进卫生间。一阵“哗哗”的水流声响过，林霁睁大了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的人生是什么形状？是水流漫过手背，还是流水绕过高山、峡谷，在河道里打着滚儿？

林霁总是在瞬间萌生出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即便是昨天曾经痛得再也不想自己醒来。可是，翻过了昨天的那页，却感觉那只是一个梦。

她在梦中回到了与夏至相遇的时候。那时候的夏至，像是动物园里出逃的火鸡。浑身叮当作响的金属环儿穿在耳廓，让看着的人都感觉疼。在旧金山机场曾经发誓“一辈子不见”，却没想到，命运如此纠缠。以为自己胜人一筹，却处处受人帮助。她为自己这样的外强中干而难过悲哀。

一阵“咔嚓嚓”的脚步声由二楼传到楼下。林霁知道，那是李英杰下了楼。

“啊！做早餐了？这份给我的？”李英杰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林霁也闻到了煎鸡蛋的焦香。谁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