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大获全胜（1/2）

接下来的时间，那并不算精炼的西岚驻军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在慕容芷的操纵下收割着来犯的敌人，将士们也久违地充满了士气，向着眼前的残兵败将们收剿而去，争抢着冲在前锋，杀敌累功，如此轻松便能获得奖赏甚至爵位，有哪个还会再往后退去？

长枪长刀在将士们的手中挥舞着，前几天还软趴趴无精打采的男人们此时全都绷紧了全身肌肉，目光如炬，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攻向敌人，在这雪地中散发着热气的鲜血飞溅在身上，映着四周散落的火光，给这些人们平添了几分血性。

战鼓擂了一夜，终于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获全胜，剿灭敌军整整一万领兵，自损不到一千，是真真正正的大获全胜，如同神话一般的战绩，别说在胜算只有三分的境况下，就算是双方势均力敌，要想以这样轻的损失给敌人那样的重创，纵观整个历史，也没听过几个能做到的将军。

慕容芷骑着战马天神一样铩羽归来，在遂州城百姓和身后将士的欢呼声中回城，刚刚到了城门楼，便听到一阵相当急切的马蹄声，从那密集的踏地声中就能听出来人的焦急。

慕容芷转头向那方看去，君北弈身披纯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锃亮的铠甲上沾有丝丝血污，头发也微微凌乱，一手紧握缰绳，一手中的马鞭不住地向马儿身上抽打过去，一双无比凌厉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朝着慕容芷奔踏而来。

慕容芷看着眼前这策马奔腾的男人，显然是下了战场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连夜赶来，轻扯手中的缰绳使马儿停下，转身面对着君北弈，目光就像是被黏在了那人身上，再也移不开。

君北弈此时也看到了那张他惦念担忧了一整夜的清丽脸庞，一直紧蹙的眉头一下子绽开，双眼微微睁大，狠勒缰绳，随着一声马啸停在了离慕容芷十丈远的地方。

一眼万年。

时间仿佛静止，百姓和将士们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眼神相互交织缠绕，不需要任何再多言语，两颗心就这样猛然撞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跪在地上的城主都快要有些忍不住出声提醒慕容芷，君北弈终于再次牵动了缰绳，缓步走到慕容芷的面前，道，“可有受伤？”

这第一句话，不是问战事如何，不是问敌军动向，不是问这西岚边疆重中之重的遂州城是否完好，而是问她可有受伤。

慕容芷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沉寂十几年的心突然融化了冰封的表层，温热的血液重新注入到其中，“嘭”，“嘭”，“嘭”，跳动起来。

她看着君北弈直视着她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君北弈轻轻笑了一下，只是那一点点轻勾嘴角的动作，让那常年冷毅僵直的线条突然变得生动柔和，慕容芷几乎看呆，从未想到过这个冷酷肃杀的男人，笑起来竟是如此地使人如沐春风，世界都失了一分颜色。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包含了他的无数情绪。

慕容芷与君北弈共同回到城中，在城主安排的豪华宅院中换下了一身戎装，一路上，都尉和城主轮番讲述着慕容芷的丰功伟绩，马屁拍得那叫一个响，几乎把她描述成了法力无边的神仙，可虽然也有夸张的成分在，不过那在实力悬殊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灭靖南一万精兵的事实就足以让人震惊，君北弈在听着这一夜慕容芷是如何借北风火烧七连营，如何算到降雨解遂州危机，在战场上又是如何冲锋陷阵，派兵如神后，眼中的光越来越盛，他知道慕容芷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女子，却真的没想到她会优秀到这种程度，竟然能够在战场上做到反败为胜，以弱打强，不过……

“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君北弈微微眯着眼睛问慕容芷道，他越来越觉得这个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他掌控之中的女人突然有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此前的那些还勉强可以说成厚积薄发，可这战场上的事不是有些文韬武略就能够驾驭得了的，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人，几乎绝无可能做到如此不慌不乱，进退自如，可他看慕容芷的样子，说是已经从军数年也绝不为过，那一身戎装，仿佛已经与她的气息所融合。

在城门楼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那是一位常胜将军，那骑着战马接受人们欢呼迎接的姿态，十分老练。

慕容芷眼神一闪，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自己，随即眼睛转了转，颇意味深长地笑着回答道，“当然。”

这确实是“慕容芷”第一次上战场，她这么说也不算是骗人。

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没有逃过君北弈的眼睛，他挑了挑眉，琢磨着慕容芷笑容的意思，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权当放过她这一回。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小女人把她的所有秘密都心甘情愿地与他说来。

后援已经赶来，此时，玉折兰正在襄明领兵对敌，才使得君北弈能够脱身赶来遂州，大宛国虽兵分三路，但进攻主力还是在襄明城那里，而且他们没有慕容芷那么地天时地利人和，只能硬碰硬，所以那里的仗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不过玉折兰在那里，也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