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祠堂开会（1/2）

“是她，就是她施的针，是不是我们侯爷不行了？诶呀，天杀的呀——”老夫人立刻上前指证唐栗。“我就说嘛，那身上扎得都成窟窿了。侯爷呀，你走的冤啊——是有人害你呀。”老夫人哭的仿佛泪人，捶胸顿足。“是我无能呀，是我无能呀，我没拦住她呀，到时我害了你呀。你要是心有不甘，就把她带走吧，别带错了人呀——”

唐栗看的一个头两个大，是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的，那老侯爷在床上躺的好好的，出气比原先均匀多了。太医也是立在一旁，很是无奈的看着这出闹剧。

就在这时，“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老侯爷醒了。老夫人立刻止住了哭声，心惊胆战地看向老侯爷。

“祖父。”唐栗和唐束赶紧上前，将老侯爷扶起来，唐栗拔了针，唐束又给老侯爷喂了水。折腾一番，太医也写好了方子，递给唐栗。

“咳咳——让你看笑话了，风太医。”老侯爷气虚很弱。“这次多谢你了。”

“倒不必谢我，今日，若是没这女娃在先前施针，及时护住你的心脉，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要谢，谢她吧。”转身向唐栗问道，“不过，你医从何人？这手针灸倒是出神入化。”

“我母亲名下有一药房，早年遇一游方术士。教了我几招。”唐栗说的面部红心不跳。反正这事儿不可查，自己总不能说是上一世学的奇门医术吧。即便这太医不问，一会儿老侯爷怕是也要问的，倒不如先说出。

“你看这方子可有问题？”太医又问。

“太医说笑了，我虽会些针灸之法，却是不识药理的。”唐栗恭敬地将药方退回，看也不看一眼。会针灸就已经暴露问题了，再识药理，怕是要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哦？那倒真是可惜了。”太医将方子递给老侯爷。“照着方子抓药，一日四次。”

“多谢风太医了。”老侯爷嗓音嘶哑。

风太医拎起药箱起身。“记住，切不可动怒。告辞。”

“束儿，送送风太医。”老侯爷发话。

“是。”唐束领着风太医向外走去。

“咳咳——栗儿今日多亏了你呀。”

“祖父说的哪里话，您是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唐栗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何时学的医术，不与家里人说说。”老夫人一改刚才的态度，假惺惺的问。

“哦，幼时习得。本事不到家，不敢丢了师父的门面，没什么好说的。”刚才把脉时，老侯爷是昏过去的，唐栗知道，自己施针后，老侯爷是立刻就能醒来的。老侯爷没醒，一直挨到太医前来，怕是老侯爷一直在装呀。这样的话，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就全部落在老侯爷的眼睛里了。

“既然已经学了，就多学些。别半瓶子吊着。”老侯爷发话，倒让唐栗意外了。

“是，祖父。”唐栗恭敬地回答。

“行了，都散了吧。明日一早都到祠堂去，我又重要的事情宣布。”老侯爷虚弱的闭了眼睛。

回了锦绣阁，金嬷嬷早就吩咐下去准备热水给唐栗泡澡。

“今日的事情，出的蹊跷。”春桃一边给唐栗试热水一边说。

“怎么个蹊跷法？”唐栗舒舒服服的进了热水桶。

“说不上来，就感觉今天闹得这一出，好像是有人安排好的。”春桃晃了晃脑袋。“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到处都是乱乱哄哄，所有人都是慌慌张张。”

唐栗闭着眼睛，舒服地靠在浴桶上。“行啊，咱们小桃子都可以当侦探了。”

“主子，你就取笑我吧。我唤冬梅来伺候。”说话间，春桃起身出去。

唐栗靠在浴桶边缘想今天的事情，就像春桃说的那样，所有事都像安排好的一样。上演的顺利了。老侯爷一气之下就晕倒，可是这得多大的气？就因为二老爷纳个小妾？这样开枝散叶的事情，老侯爷没有理由拒绝。

二夫人今日的状态很是反常，一向端庄大方的二夫人，怎么会因为善妒落人把柄。气倒公爹这种事，也不会在她身上出现。尤其这几日临近太后寿宴，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

还有老夫人就地撒泼打滚，根本没有当家主母的气派，更像是老小孩一样无理取闹。甚至连二老爷都不对劲，好歹纵横官场十余载，怎么会这般急躁的脾气，与往日里老油条的架势，根本不同。

唐栗觉得这些都一反常态，恐怕是有阴谋在里面的，只希望阴谋不是针对大房才好。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收拾利索前往祠堂。几个家中的族长也来了，唐栗出门时，锦绣阁门口的一棵桃树上，落了只喜鹊，嘎嘎叫个不停。唐栗知道，这是要有好事发生。

祠堂空间并不大，几家的主子坐在里面就显得很拥挤了。丫头、婆子、小厮都在门外等候。因为是长房的缘故，唐栗和唐束的位置很靠前。两人并没有语言交流。落座之后，自顾自的品茶。

相反其余两房的人就显得人多嘴杂，嗡嗡嗡地交谈着。

老侯爷是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