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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夜薄和与灯花随(1/2)
“为什么?如果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等!如果哪里做得不对,我可以改,结婚时间是太紧迫了,已经向后推迟,你可以随意定一个日子,我都可以等!”常藤急得从椅子上刷的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一道纤瘦的窗前身影,映着灯光有几丝微暗。
“我配不上你。”
“不,是我配不上你。”他扑通的一声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收回瞄向窗边的迤逦倩影,脑袋耷拉下来,无力的呼出一口气,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
“到底我怎样做,你才可以回应转意?”他是那样卑微的语气,细细的眼底闪动一丝茫然,常藤的呼吸是紊乱的,不知如何应付她这个否定的决意。
“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她并没有扭头,而是双手紧紧的收攥在一起,紧了又紧,紧到没有一丝缝隙的时候,她才又将紧绷的那口气缓缓的泄出去,这一场游戏里,常藤是无辜的,他不能再无辜的跟着自己受伤下去。
“自从你来到律师事务所,在我眼中,你就一直是最好的,不过后来你喜欢那个警察,而我也是悄悄的将你藏在心里,我想如果有一天,没有人为你遮风挡雨,我永远愿意伸出我的肩膀,不仅为你遮风挡雨,还愿意陪着你一并消化这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
拳头倏的松开,感到眼中一润,一丝潮乎乎的东西蜿蜒着从眼角溢出,幻化成一条小小的溪流曲曲折折的流到唇角,就在她翕动唇角的时候,那一丝最后的咸涩还是肆无忌惮的渗进她的嘴角。
苦涩,酸咸。
阖目,仰头,她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星光闪烁,璀璨到江蓠不敢奢望的看下去,那样的光明,仿佛永远不曾照耀到自己。
她咬咬牙,“我失身了,你知道吗?”
一切都静了下来,只有纺织娘不知热冷的聒噪着,聒噪着时间一点点的从他们的指尖流走,不留一丝痕迹。
几秒钟后。
常藤霍的抬头,细细长长的眼神里无比的坚定,然后咧嘴笑笑,“我其实骗了你,我其实有一个耳朵是人工耳,说正常话,就聋了一只,你不嫌我就够了,我哪能嫌你,再说,我们是二十一世纪的新知识青年,不在乎些。那个……只是身外的东西!”
“我在乎!”她的声音尖抖着飙了出来,久久的回荡在窗前,然后飘荡后随着窗口的玻璃弹到了常藤的耳畔,轰轰的,刺得他的耳朵有些难受。
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十指舒展,“我在乎的,不只是有其形的,无其心的东西,我只在乎,我在你的心底,是否有那么一个小小的位置,比如青灯一豆的位置给我留着就好,那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仅此而已。”
“我别无所求,只求你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没有你,我无法度过我自己的下半生,真的。”常藤有些踌躇的走到她的背后,右手微微抬起,想要揽过那一道纤瘦的肩膀,又怕江蓠受惊,所以悬到半空之后还是隐忍的放下来。
“照顾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他的声音朴实无华,却动听深刻,像是用刻刀一刀一刀的疾力的想镌刻在她心尖上最明显的地方,想让她看到他的心意。
不是誓言却胜誓言。
恍然间,她想到曾经的初恋乔子恒,誓言一个比一个华丽,一个比一个动听,不过他们之间的河却是那样的脆弱,不经意的流言就将他全部的喜欢击为碎末,喜欢越多越轻浮像云,像雾,风一吹就散了。
嗅到身后他慌乱焦急的气息,她不得不转过头,身子朝着床里侧后退一步,有些微微的尴尬,“我考虑一下。”
“好。”常藤眼中的烛火突然间从一粒青豆的样子,眨眼间焰火变大,然后猛的窜了老高,可能是谁又悄悄的剪了多余的余烬与落灯花吧。
一个月后,在父母的接连不迭的狂劝下,江蓠和常藤还是举办了一场小小的婚礼,这一场婚礼很简单。
晚上,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她默默的坐在床边,一言不吭,甚至有些局促的低头,双手绞着红色礼服的衣角,她紧张得还没有去换衣服,思绪里还是一个月前的场景里,她生涩的和杜若蘅在一起的缠绵悱恻,虽然青涩,虽然笨拙,可是她觉得除了刻骨的疼痛,往事依然是那样的美好。
杜若蘅很是照顾自己的情绪,只有一丁点的不舒透,他会立刻停下询问自己……
只是现实有一点残酷。
常藤走近屋子,看了眼她微微苍茫的神情,还有一丝说不出的紧张与呆怔,还有那一双白玉般的手指已将她的衣角绞得生出一条条的深深的细痕。
走到她身边,她刷的回过神来,眼中闪过几丝意外的慌乱,她的臀部挪挪位置,以为他要上床,脸上浸染一抹晚间的朝霞,红到似开了染坊。
弯身,抱了一床被子,拿了枕头,他并没有扭头,“我有些材料要整理,今天晚上可能要睡书房。”说完他一只胳膊夹着被子,一只手替她带好了门。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迅速的脱了衣服,然后去了这间主卧里的卫生间,赶紧卸妆然后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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