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病情（1/2）

三个月后，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母女俩在庭院里专心学习，如意在旁边端茶送水。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心月的眉宇之间便有了书生的意气，当她站起来背诵诗经的时候，双手自然的背于身后，下颚微抬，昂首挺胸，闲庭信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稚嫩的童音响起来。微风轻袭，衣衫飘然。

司马然心却有些面色苍白，显然，病情似乎是又加重了些，之前心月曾问司马然心的身体为何突然如此不堪，司马然心却告诉她是陈年病患，再加上生下心月，就显得更加虚弱，不过只要悉心调养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心月啊，你学了三个月自己可能否作诗？”司马然心问道。

“母妃，可有题目限制？”

“没有，你自己可充分发挥。”

“好。”

心月思索了一会，便道。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来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照，独照长门宫里人。”

一首李白的《长门怨》作罢，回头看向母妃，却见她潸然泪下，心月暮然间不知道所以。但是心月作这首诗也是因为看透宫中是非，虽然未进皇宫但是在这区区王府中便知道世间酸辛，男儿薄情。自己的父王有好多侍妾和妃子，而近日由于母妃身体不适，慕容逸也鲜少来此。心月心中冷笑，红尘甚是可笑，母亲如此贤淑，父王却突然变心，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男儿的心呢，更是让人抓不到，摸不透。地位越是尊贵，就越是镜花水月。

上面前几步安慰母亲不必伤心。“区区男儿，不值如此牵挂，他心中若是没你，你又何必有他。”此话一出，只听“碰。”的一声，如意手中端的茶水哗然落地。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娇气可爱的小姐，竟然会说出这般言语。着实令人惊讶。

而心月的母妃司马然心“没想到区区三个月，我的心月竟有如此进步，不单单是学识上面，在你的精神内心上面也是有着极大的跨越，都说读书能让人成长，没想到我的女儿却有着如此的见识。”

“母妃过奖了、刚刚女儿说的话确实是大逆不道，还请母妃原谅。”心月心中下这是封建社会，此时候和她们说女权的确很不合适。

“母妃没有怪你，母妃你说的都对，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性，长大后必将有一番大的作为，记住，以后万万不要走母妃的道路，你要过的开心，不要走进金丝笼，否则你就永远飞不出去了，记住母妃今天说的话，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心意为主，将来若是有适当的机会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如果有一天母妃不在了，不要伤心，因为母妃的心一直在你左右，母妃会看着你成长，你以后不要像母妃一样过的如此不堪和寂寥，找一个真正爱你，真正能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明白了吗？”

“是，母妃，我下来了，我不会辜负你的培养，我一定能凌然于世，这是我给母妃的承诺。”心月郑重的说道。

“好了，孩子，今天母妃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司马然心疲惫的说道。脸色愈加苍白。

“是，那母妃你早点休息。女儿明天再来。”心月虽然看出端倪，但是此时候的她却不能直接挑破，只能先行告退。

“如意，你留下。”司马然心略有些气喘的说道。

待到心月走后。司马然心把如意唤到自己的身边让她把自己附近屋内躺在床铺上面。

而此时候的心月却并没有走。她只是藏身于一颗大树后面，她的内心总是很担心自己的母妃，于是便快步走到司马然心的屋外，搬了一块大石头踩在上面，之后，单耳贴于门窗上面，用口水湿在食指上面，把窗户捅了一个洞，正好能看到母妃躺在床铺上面，她还能听见母妃细细的喘气声，如意站在床边服侍着司马然心，透过小洞看到自己的母妃面白如纸，眼泪便不自觉地往下掉，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打湿了她的绣花鞋。

“如意啊，听我说，我现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要惊讶，在这个偌大的王府中我是信任你的今天把你叫来就是要嘱咐你要好生照顾好小姐，她是我唯一的孩子，她才四岁，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的脾性我很清楚，她若是认真起来谁也无法阻止，你要伴她成长，看她为人妻，为人母，不要由着她的性子胡来，王爷若是问起来我就实话告诉他我这一年左右的情况，还有，你一定要帮小姐小心那个沈侧妃，她不是省油的灯，我很怀疑我的病是她造成的，但是我没有证据，你要阻止小姐为我报仇，她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有能力和沈侧妃对抗，记，记住。”说罢，便是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如意慌忙的起来身去桌子上面拿手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滩滩的鲜血在在如意回头的瞬间映入她的眼帘。如意泣不成声。上前抱着浑身颤抖的王妃。

“娘娘，娘娘，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什么不早些叫御医来为你诊断，为什么什么啊。”如意哽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