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魄力（1/2）

“你们若是想要告诉皇上，也行，大不了我就贱命一条，可你们不一样啊，你们可是这京城里的公子哥儿啊！哪一个不是和家族联系在一起的？”

方简心的话语里带着玩味，她瞧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几个人，鄙夷道：“身子骨不行。”

“哥，敢问先生在何？闹了事，自然是要去请罪。”

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方湘，他莞尔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谢谢妹妹，先生那里，我……”

“那不成，闹事的，本就是我，这祸，自然是要揽下来。”她说罢便不再理会方湘，只是拽着他走，方湘看着那张明艳又倔强的小脸，叹了一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了先生的厢房。

夜晚的风似有些阴凉，雾也渐渐升起，瞧着面前越来越清晰的厢房，方简心似有一种忽而大悟的感觉。

“方简心求见先生，特来向先生赔罪。”

方简心站在厢房前，语气清朗，润朗的轻风拂过衣角，似有几分凉意。

“你进来便是，方湘在外等候。”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落入方简心的耳里，略微带着些许沉重，她径直推开了门。

一袭青色的大氅罩在他的身上，端坐在椅子上，面颊虽老，却身板挺立，坐在那里，若有若无有一种严肃和威压，双眼盯着面前的棋盘，似在思考什么，一双眼睛凹陷，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方家姑娘倒是潇洒。”

声音犹如古老的终声一般在她的耳边回荡，她面目也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倒也不是潇洒，只是瞧不得兄长受气。”

“你可知你兄长痴情于一人？”

如此干脆的开口，倒是让方简心微愣了些许，她坐在了先生的对面，没有话语。

“那女子如何？”

许是受不了这厢房内的寂静，方简心便先开了口，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都未动，她也猜不透面前的先生到底在想什么。

“那女子手如柔夷，颜如舜华，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能得先生如此赞美，想来确实极好的，只不过先生叫我进来，定不会只是说这些，还请先生明示。”

深邃的眸子抬起瞧向了对面的女子，她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柳眉微蹙，圆润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担忧，嘴唇轻抿，似乎是在紧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慢慢的拿起了一颗黑色的棋子落入棋盘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话语随时平淡了一些，但方简心似乎听出来了些许话外音，她瞧见了先生后面那一摞书卷，眸光微转：“先生这里可是有那女子画像？”

“左侧格架第三格。”

方简心立刻起身，拿下来了画像，她打开画像，略微呆住，她果然如先生所说般的漂亮，可她却无端喜欢不起来她。

“先生刚那一句话外之音，恐怕是想要告诉我，红颜祸水？”她似乎理解了先生那句话，此女子在京里，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又是高门子弟，若是真心喜欢她长兄，为何不出面阻止这些荒唐事情的发生？而是任由那些人欺辱了去？

先生只是发出了浅淡一笑：“方小姐恐要揣测其中的意思了，你长兄还在门外等候。”

“今日之事，多谢先生。”方简心冲着他微微福身，拱手，便打算转身离去，脚步却停留在了门边，她忽而回头，灵动的眸子瞧向了那先生，笑了起来：“先生，为自己而活，没什么丢脸，高风亮节和五斗米，自然是要择一而为，世本不公，先生要如何选择？”

方简心说罢便打开了房门，拉着方湘离开了这里，她离开的时候，迷雾正巧散去，看了一眼厢房，她嘴角上扬。

“哥，你喜欢的女子不是我方家能高攀的起的。”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她便要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她要想办法打消方湘的这个念头，只怕是那女子对方湘没有几分真心，不过是玩玩而已。

牵扯到她的事情，方湘眉头打成了一个结，微薄的嘴唇似乎带着有几分轻颤，立在那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方简心瞧着他如此模样，叹了一口气：“那女子很美，但只能远观不能亵玩，本就是高门大户的小姐，那些人自不会去刁难了她，可你为了她去打扫茅房，她可曾和长兄你说过一句谢谢？”

方湘咬紧嘴唇，仍然没有话说，只是从他的眸子里就可以看出，他显然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方简心伸出手直接拍了一下他，在撞上他那为难的眸子，却也哑然，叹了一口气，便带着半香和方生离开了这乌岭学院。

她倚在马车上，眉头深锁，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小姐，少爷定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从他的眼睛里，我只看见了爱慕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是那种眼神，让她最后竟说不出来一句话，那种深深的爱慕就像是印在了他的骨子里一样，究竟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