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欠 04（1/2）

有了钟少倾做担保人，顾佳怡的确非常顺利地就从银行贷款出二十万，她第一时间就将钱转账进了谭澈的银行账户，谁知，下午这笔钱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银行卡中，这还多亏了她的手机提示功能提醒她的账户余额多少。

她也不知是为了赌气还是什么，第二天，就将钱再次转账过去，不出所料，那天下午，钱又再次回归。

来来回回好几次，顾佳怡算是服了谭澈，也没精力再去折腾，考虑了好久，才从办公室里的座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谭澈大概不知道这个座机号码来自顾佳怡，他一开始接起来的时候，声音根本就是有气无力，且烦躁不堪的，“谁啊——”

“你是谭澈？”顾佳怡心里一凛，都不太确定这个声音是不是出自谭澈，在她的印象里，谭澈的声音大部分时候都是清冽爽朗的，说的时候唇边总是不经意的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而此时的声音，沙哑地如同80岁的老人。

谭澈瞬间听出顾佳怡的声音，有些克制不住地激动，“顾佳怡，是你！”

“恩，你今天有空吗——”顾佳怡口气马上变得事务性。

“如果你今天见我的目的只是想还钱，就免了——”谭澈说。

顾佳怡楞了一下，没想到他已经在自己开口前断然拒绝，甚至连理由都猜的一清二楚，她琢磨了一小会儿，想起还有一个绝佳的借口，那就是自己的手机还放在他家里，她几乎想到就脱口而出，“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手机罢了——”

这个借口很顺利地约出谭澈，晚上的时候，两人就到了一个靠近西湖边的茶馆见面，连顾佳怡都搞不清楚，谭澈怎么突然大晚上的想喝茶，不过那儿的茶馆装修特别别致，每一个角落无论明暗，都能有一些让你意外的装点。

顾佳怡刚坐下没多久，还来不及消化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情两人再见面的尴尬，谭澈就已经将手机从桌面上

推至她的面前，“给，你的手机——”

顾佳怡盯着自己的手机，没有想到谭澈会这么爽快的给自己，她本来以为谭澈一定会拖着不给她，她也正好利用这点点时间把还钱的事一并说了，可现在她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对于钱的事更是难于启齿。

谭澈让服务员重新泡了一杯西湖龙井，他看着杯中茶叶压服着水的热气，显得厚重而又阴沉，更像此时自己的心情。

服务员转而问顾佳怡想喝什么茶，她用下巴点点谭澈的杯子，“跟他一样——”

然后，两人之间长时间的无言。谭澈的面容看上去还是有些憔悴，他连着一个星期多日没睡好了，饭也没好好吃过，但他今天出来之前，还是特地打扮一番，刮去胡渣，狠狠地用冷水搓了一把脸，换上了他最喜欢的羊绒大衣。

顾佳怡有些嘴笨似的，迟疑了一下才先开口说，“你不回丹麦了吗？”

“你希望我回吗？”谭澈抬头凝视顾佳怡，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想，到底她身上有什么样的东西柔柔地触摸着他的心灵，令他一开口就有些泪眼模糊心绪浮动。

“我——”顾佳怡声音喀哑，答不上话。

“圣诞节，丹麦那边放假，等那边假期结束，我就会回丹麦——”谭澈还是如实地说出自己几时回去。

顾佳怡点点头，呷了口茶，眼睛看着窗外夜色中的西湖，说，“丹麦的物价很高，我还你的钱正好可以用上——”

谭澈知道顾佳怡想谈什么，冷笑一声道，“我不缺那点钱，你也不需要用钱来划清我和你的关系——”

“我知道你家钱多，你不缺这点钱，如果是小钱，我不会这么坚持，可它是二十万，我不可能白白受你20万，即使用感情来还，我的感情也不值20万——”顾佳怡说着有些激动。

“如果你还清了这笔钱，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谭澈正色地问她。

顾佳怡貌似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怎么做？”

谭澈自嘲地摇了摇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可转念一想，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但是，顾佳怡你考虑过一个问题没，你今年25岁了，你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女人过了25，时间就不再等人，你总有一天要找个伴侣跟你过下半辈子的日子，与其是个跟你不认识的男子，你跟他将就着过，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顾佳怡对他这番话措手不及，觉得似乎有什么平板板的圆盘样的东西突然进入胸口，至于那是怎样一种物体、为什么在那里，她全然摸不着头脑，反正那东西一直在那里不动，阻止她更深地思考什么，她低头呆呆地望着茶杯里早就泡开的茶叶，茶叶在水面漂浮着，如同她的心一直浮着，淀不下来。

她承认谭澈的话没错，她已经25了，没几年就要30了，就算自己愿意一直单身下去，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到头来还是要靠相亲认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男人，然后平平淡淡，毫无激情的过下去，与其是那些人，还不如是已经有些熟悉的谭澈，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那种事，在很大程度上，女人是很难忘记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