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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燕山云冷 遭算计宠臣怀暗恨 游湖山主考闻玄机(2/4)
也不能分什么亲疏远近。近日朕听到一些议论,不利于福王,朕也怕他招人猜忌,难以自安。”
“都是些什么风声?”郑贵妃面色更加惨白。
崇祯笑道:“都是些风传,福王是朕的皇叔,朕还信不过他么?他就是有什么事也会上疏陈奏的,不会用那样下作的手段的。”
“皇上说的是……”郑贵妃眼里露出无限的惊惧之色,竟瘫软在床上,手足不住地微微抖动。
“太妃是见多识广的人,先朝的三大案都亲身经历过了,如今五凤楼上重现了妖书,朕知道太妃病着没敢惊扰。此事早已过去了,显然都是欺人之谈,不必管他。”
“什么妖书?皇上以为是福王所为么?”
“不是他,另有别人,朕心里明白。”
郑贵妃嗫嚅道:“可是谁呢?”
“太妃就不必挂在心上了,只管好生将息,事多伤神,不宜安养。”崇祯望了望寝宫内贴的绵羊太子画幅、九九消寒诗图,命王承恩将新进的冬笋送过二斤,又略略宽慰几句,起身出来。
在散朝的途中,瞿式耜见到了王永光。二人到了僻静处,各将冠服去了,放在轿中,将伴当打发回府,转入一个小巷的酒馆,寻了单间坐下,王永光道:“伯略,我已上了两个乞休的折子,年老无用,行将致仕,你还找我做甚?”
瞿式耜道:“过谦了。太宰对天下官吏品行了然于胸,会推自然以太宰主持大局为宜。式耜已上了本,求皇上恩准太宰主持完会推后再致仕。”
王永光苦笑道:“伯略,你这是将我放在火上烤呀!”
“何出此言?”
“你想要列入会推的朝臣有多少,哪个不是朝思暮想的?可名额毕竟有限,我若主持此事,岂不是要得罪许多的人?伯略,你教我一个远处江湖的老病之官今后何以自处?他们哪个动一根小手指,我都难以承受,惹得起么?”王永光不住摇头叹气,看着那色如琥珀的黄酒冒着丝丝的热气,竟无意举饮。
瞿式耜自顾将眼前的酒干了,拿起锡壶斟满,不紧不慢地道:“太宰是何等明白的人!今日如何一叶遮目不见泰山,看得短浅了?那些难以列入会推而记恨的人虽多,可是也敌不过那些列入会推的人,只要这些人感激太宰,记挂太宰,何愁那些宵小之辈与你为难?阁臣的一句话不是管用的多么?不只是以一当十,而是以一当百呢!”
“道理如此,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可掉以轻心。”王永光端杯浅呷一口,摸着花白的胡须沉默不语。
瞿式耜弯腰取出小纸角,展开揉平,递与他道:“太宰看这几个可是忘恩负义的人?”
王永光取在手里,眯起眼睛看看瞿式耜,才低头细观,良久才道:“这些人都是素有名望的,只是这毕自严、乔允升、张凤翔三人刚刚升迁为尚书,怕是资历尚浅,难合公议。”
“只要少宗伯钱牧斋列入了,其他数人但凭太宰裁定。”瞿式耜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此事若成,太宰回长垣老家,想建的那片园子就不必费心了。我已请建园的名家计成绘了图画,取京城米氏三园之长,预备着在太宰的桑梓地建个像样些的园子,日后太宰也好优游林下。”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绢本的卷轴,慢慢展与王永光看。
王永光开颜笑道:“如此大礼我如何敢受?米氏漫园、湛园、勺园都是佳构,有一处足矣!为国荐才,乃是我的本分,令师大名垂宇宙,享誉士林,舍了哪个也不敢舍了令师,不然皇上问及,如何言对?”
瞿式耜道:“太宰何等身份,岂可有寄居米氏篱下之嫌?此园若起,米氏三园尽皆失色。太宰若不以为简陋,先收了回去细加揣摩,不尽意处再命计成润改。”
“也好。我还要赶到吏部衙门将各路会推的名单甄别汰选,密奏皇上,恕不奉陪了。”王永光将卷轴收入袖中,出门而去。
西单牌楼下的石虎胡同有一所四合院,中间一道月亮门前后隔开,西面两楹小房取名好春轩,乃是燕见宾客的厅堂兼书房,庭院不是十分阔大,没有太湖石、假山、池水,只有一株不大的枣树,上下铁色,在朔风中摇摆不止。此处本是旧居,周延儒赴京任礼部侍郎后,见其上朝方便,花钱买了后修葺一新。周延儒自从蒙单独召对以后,时刻忘不了皇上临别时的殷殷之意:“卿年少有为,卓异朝臣,好生做事,不愁他日入阁拜相。”存了此种念头,处处仰体圣心,越发勤勉公事,得了吏部会推的消息,想着圣眷正隆,不禁跃跃欲试,转念来京时日不多,吏部怕是无人举荐,自是指望不得,不如另求他途,便想到了结识不久的郑养性,暗忖索性往宫里使劲,或许还要稳妥些。那郑养性身为戚畹,在锦衣卫任个右军都督佥事的闲职,平日斗鸡走马,极爱耍子,胸无点墨,却又极爱附庸风雅,得知万历四十一年癸丑科状元周延儒到了京师,倾慕他年少才高,几次邀他过府,周延儒知他是郑贵妃的侄子,也尽情结纳,替他将院中各处匾额重新书写,一齐换了。由此往来日密,会推在即,周延儒急急凑换八万两银子的银票,央托郑养性到宫里使钱,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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