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默认卷(ZC) 倾听远去的军号声(1/3)
——读《军号嘹亮》想到的军号故事
作为一名将军,他不仅把工作做得有声有色,而且亲笔动手写出这么多优美的文学华章来,的确不易。
《军号嘹亮》单看这个书名,就会让人怦然心动。这是蔡多文将军40余万言的散文新作,粗略一算,从他第一本作品集《逆境中的人生之路》出版,到这本《军号嘹亮》为止,这已是他的第十部散文集了。大凡有过军旅体验的人,对军号都会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只要你当过兵,无论你在何时何地,一听见军号声,立刻就会觉得热血喷涌、心潮澎湃,就会产生持枪奔沙场的特别冲动。因为军号的每一个音符,似乎都像是专为军人而设计的战争动员令,那种由铜管吹奏出的声响旋律,闻之立刻让人精神振奋和斗志焕发。军号属于军人,属于战场,属于那些闻令而动、视死如归的英雄们!
当我读完《军号嘹亮》时,心头蓦然一热,脑海里立刻便浮现出一张照片以及与这张照片相关的一个故事,因为它们都与军号紧密关联。
大概是30多年前,那时我在报社副刊做编辑。有一天,去采访著名作家、时任总政治部文化部部长的刘白羽。在北京王府井的红霞公寓——白羽老人的寓所,我与他倾心畅谈。记得当天是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纪念日,我们的话题自然就围绕“讲话”开始。毛主席发表“讲话”前,曾三次召见刘白羽征求意见。那时的白羽老人,就已经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了。采访闲谈间,我问白羽老人,当初他为何放弃不错的生活条件,执意从敌后奔向延安?记得白羽老人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稍作思考,便站上书桌前的一张凳子,从高高的书架上翻出一本封面已经发黄的图书,老人说:“就是它,是一把军号的指引。”我仔细一看,书名叫《西行漫记》,这是白羽老人珍藏的上个世纪30年代的最早版本,书的封面上,有一面写着“中国工农红军抗日先锋军”的红旗正迎风飘扬;红旗旁边,一个英姿勃发的红军小号手头戴八角帽、腰挎手枪、手举军号,正用坚毅、英勇和果敢的神情吹奏起冲锋的进军号。我知道,这就是当年美国著名作家埃德加·斯诺拍自战地的摄影力作,以《抗战之声》为题,发表在解放区报纸上。
白羽老人缓缓地、充满深情地回忆道,当年就是这把军号,就是这幅照片和书中的故事,让我最后下定决心从敌后奔向延安。当年在敌后从一位地下党员手中拿到这本书时,一看到这个封面,我立刻就有种难以名状的感动,似乎感到了祖国和人民对我的一种热切召唤,号角吹响了,祖国呼唤了,当时感到不去延安参加抗战,我就愧作炎黄子孙。多少年烽火岁月,这本书我一直带在身边,始终觉得耳边有一把军号在吹,有旋律在响。是军号的旋律,鼓舞激励着我从抗日战场一直打到辽沈战场,又从辽沈南下,几乎在战场硝烟中穿梭了大半个中国,在战场上,我凭着炽热的情感,写出了一篇又一篇来自战火中的一线报告。
这次谈话,让我久久地难以忘怀。一次偶然机会,我去南京陆军学院出差,听说当年《西行漫记》中的那个小号手,如今有个儿子工作在陆院,我还慕名专门采访他,才了解到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原来当年的那个小号手,就是全国解放以后当了海军少将的谢立全将军。谢立全将军是1929年从江西兴国参加革命的,新中国成立后,任华东军区海军某部司令员兼政委、海军军事学院院长,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73年10月因病去世了。让人敬仰的是,从战争年代一直到解放后的数十年间,谢将军从没张扬过斯诺拍的这张照片的主人公就是自己,只是在斯诺去世后的1972年,《人民画报》为了纪念斯诺这位中国人民的忠实朋友,用整整四个页码刊发了毛泽东主席为悼念斯诺发的唁电。此外,还配有斯诺的生平照片,照片中就有《抗战之声》这幅著名照片。
当时《人民画报》为注解和说明照片的来龙去脉,对照片进行了认真考证,最后才弄清斯诺当年在宁夏预旺堡城墙上拍摄的小号手,全国解放以后被分配到了海军工作,他就是后来的海军将军谢立全同志。谜底解开了,有人采访谢将军,他说,“不就是一张照片么,很多战友都牺牲在战场上了,我们都是幸存者,比起他们来,我们有啥可夸耀的。”1973年谢立全同志去世时,为了表达对将军优秀品格的敬仰和追念,人们特意将《抗战之声》的照片镶嵌在他的骨灰盒上,并永久存放于八宝山革命公墓。
一幅著名的照片,传递着一段英雄往事;一把军号奏出的旋律,召唤着千千万万的优秀儿女走向抗日前线;一段军中往事,展现出一名老战士的宽广胸怀。就这样,军号的旋律融入一茬又一茬军人的血脉之中。我认为,作为一名军人,如果不懂军号,或者对军号缺乏那种发自心底的热爱,那他就算不上是一名真正合格的军人。
我和蔡多文将军从军时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司号员和军号在基层部队是有编制的。当时每个连级单位都有“司号员”,营级单位都编有“号目”,都是由战士担任;师团级单位就有了“号长”,“号长”是干部,负责培训“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捍卫我们的英雄》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