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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飞镖乔姐 七 厂窖——二十里屠场(2/4)
姐一边不停地奔跑,一边感到揪心的疼痛:郭鹏和丁雷撤下七女峰没有?他们还能追得上队伍吗?新婚的喜悦,挥手之间变成了满腹的悲痛和哀愁!更大的不幸,象一连串的灾星落在她们头上。从岳阳横出洞庭的日军汽艇,已经封锁了湖面。湖岸的渔村芦棚,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登陆的敌兵沿湖岸扫荡。她们被迫改变计划,朝西南方向的茫茫旷野和无尽的堤烷奔去。为了摆脱后面扫荡的敌兵,她们逢烷过垸,遇水涉水。滨湖腹地水网纵横,一般河港都是水深没顶。她们来不及脱掉衣服,和衣踩水而过。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第二天黎明,她们到达南山。南山有官道通桔市镇,官道上的难民如潮水般从华容县城方向涌来。难民中除了老百姓,还有县府公务人员、学生,以及不肯随国军师长曹牟投降的士兵。有骑马的,推车的,赶着牛车马车的,扶老携幼,娘哭崽叫,纷纷扰扰,哄哄嚷嚷,尘埃遮日,惨不忍睹,难民中有人认出了飞镖乔姐。飞镖乔姐从难民中得知华容县城已经沦陷,日军主力正西去攻打南县、安乡。飞镖队的姑娘们虽已一天两晚不曾合眼,但她们不敢停留。混杂在嚣乱的难民队伍里,她们有的边走边打瞌睡,有的栽倒在沟坑里,又被同伴扶起来,相互支撑上,继续朝前走。
在插旗镇与桔市镇一水相对的渡口上,所有民船几乎都临时集中在这里摆渡。中午时分,飞镖乔姐率领的五十多名女兵渡过沱江,来到桔市镇上。桔市镇已象一锅滚水,沸沸扬扬。本镇居民正在打点行李,准备逃难。陡然之间数千难民如蝗虫般涌进小镇,不说留宿,就是要填饱几千人的肚皮也成问题。所有饮食店,镇机关和学堂的食物被吃光了,难民骚动起来开仓“吃大户”。一些国民党败兵,土匪,地痞流氓,乘机抢劫商号钱庄。他们抢得了金银珠宝,满袋银元,便把枪枝弹药和“黄狗子衣”脱下甩在街头路旁,自顾逃命去了。本镇和从县城撤下来的人民抗敌后援会,妇女界抗敌工作团,学生抗敌后援会,基督教女青年会以及一些身穿黑袍的修女,企图敞些赈济难民,救护难童和老弱病残之事。然而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人性和兽性,王道和霸道在这里充分表演,各逞其能。形势进一步恶化,桔南出现了同胞之间的行凶杀人,抢劫,奸淫……
飞镖乔姐的飞镖队来到抗日民众团体中,受到热情欢迎和接待。换上了民间女子的干净衣服,饱吃了一顿午饭,在从岳阳撤退来的贞信女中校舍的祠堂里,美美睡了一下午。当晚听到桔南发生杀人越货事件,飞镖队的女兵便捡起国民党逃兵的枪支弹药,主动上街巡逻,维护治安秩序。
飞镖乔姐和铁篙嫂商量:
“明日在这里再休整一天吧!只要有难民还经过这里。我们就应该留下来。”
“你的心思我知道:留下来等你的丈夫郭鹏和那个黑雷公!”铁篙嫂泪汪汪地说,“郭鹏这家伙不听我劝,如今还不晓得是死是活!”
第二天,飞镖乔姐派出四名“探子”,两名过河,两名沿江下河口,一面探听鬼子进兵的虚实,一面去“碰”她丈夫和丁雷。
在桔市镇等候了三天,直到五月八日,民众逃难的高峰已经过去,“探子”没有碰上郭鹏和丁雷,却带来了极坏的消息:沱江入洞庭湖的河口已被鬼子封锁,神田和谷野的大队人马已抵南山。桔市镇本镇居民,该走的在这天清晨也走得差不多了。吃过早饭,飞镖乔姐决定柳雪梅领一姑娘留下,继续等待郭鹏和丁雷,她自己率姐妹们跟随最后一批民众团体中的学生和公务员撤出桔市。临走时,她跟柳雪梅约定:只等鬼子到达对岸,不管郭、丁二人情况如何,都立即离开桔市镇,直奔草尾镇去找她。不料飞镖队的女兵刚走不久,对岸尚未出现鬼子,溯江而上的日寇汽艇便猛扑过来,封锁了桔市镇,柳雪梅和她的战友落入敌手。不到中午,谷野旅团的近三千人马(在七女峰损折了两百多),黑鸦鸦渡过沱江,嚣闹在十室九空的小镇上。
飞镖队的姐妹们走过华阁,福林港,进入南县地界。从东而来,自北而下的难民,国军败兵,汇集一起,在港堤上,大道上,田野上,形成无数股人流,堵塞了道路,连田间小路也堵塞了。原来在同一天,南县、安乡两个县城大军压境,敌机轰炸,打得十分惨烈。除了国民党军的作战部队慌乱间倾城逃窜,其余不管男女老幼病残,不分豪富贫贱乞丐,在敌机的轰炸扫射下,象洪水,象雪崩,象海啸,朝南边席卷而来。沿途的农民,不断加入那混乱而悲惨的队伍。有的老农民,开始还赶着牛,牵着猪。青年汉子用箩筐挑着孩子,用土车推着老娘。然而一阵敌机俯冲扫射,惊牛脱缰而去,撞死了无数难民,难民又挤死了猪狗家禽。那些被敌机射杀倒毙路中的人,又被千万只疯狂的脚踩成了肉泥,而他的亲人还跪在路边嚎哭。突然疯癫的人,失散的人,伤残的人,孤儿,寡妇,老妪,哭声哀哀。动地的哭声和脚步声掀起的漫天尘埃,搅得天地一片昏黑……
这是人世上最凄惨,最悲哀的队伍。滨湖腹地往南,是个奶子形的半岛,“奶子”的两侧是东西洞庭湖。所有逃难的人都必须经过狭长的“奶头”,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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