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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重阳(1/2)
人心难测,缅栀子害怕容裁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口上坚决推辞他提出的要求。但与容裁在茶室见面时,他说的那番话犹如一个巨石投入她的心湖,泛起波澜阵阵。
她不得不承认,容裁的每句话都打动了她。无论是出于对展颜的怜惜,还是出于对慕止晦的感激,她都有千万个理由要答应那个看似过分的请求。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她也是未来并不光明之人,嫁给慕止晦似乎是个对大家都有好处的皆大欢喜的好主意。然而,一看到容裁,她就开不了口去答应。是以,尽管自那天之后,他们二人偶然碰面的机会也有那么一两回,都是在慕家,缅栀子子却没来由就是想躲开他。这不仅仅是忧虑于容裁是否居心不良,还有容娘子奇怪的态度。
自容府赴宴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容府就派人来取那枚琉璃腰坠儿。来人坚持要见缅栀子,待被引进思圆居,缅栀子又应她再三要求屏退左右时,她才取下遮脸的披风——赫然就是容娘子!
容娘子一身荆钗布裙,不施脂粉,仍然美艳不可方物。她眼波流转,媚笑问一声:“从来女子如飘萍,南宫娘子可是想好了真要答应提亲?”
真要答应吗?缅栀子自己也不确定了。容娘子的一句话简直让她数日以来茶饭不思。谁才没有包含祸心?是容郎君还是容娘子?或者他们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清曼城她还能相信谁?缅栀子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卷进这个奇怪的漩涡。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慕止晦身体每况愈下,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许有一天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容裁很是忧心,在慕府出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甚至留宿在松涛居。
这日一早,晨光初露,缅栀子翻身起来,没有惊动睡在外间的宝贞,悄悄走到铜镜前坐下。镜里的女子眼底下有浅青的影子。她微微叹口气,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不若还是先答应容裁的请求再说吧,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发怔。无论如何,慕止晦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伸出过援手,现在也应该是她投桃报李的时候了。至于容裁或是容娘子有什么其他想法,也许应该先帮了慕止晦再说,以他的身体状况,成亲一事再也拖不得。
可容娘子说“从来女子如飘萍”,也确实深深触动她的内心。倘若不能把终身托付给一个能相伴终身的人,那今后的命运岂不是更飘零?
思来想去,缅栀子还是没个主意,这时外间传来宝贞起身的声音。她揉揉太阳穴,闭上干涉的双眼,趴在桌上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
宝贞端一个盛着热水的铜盆进来,见缅栀子衣裳单薄坐在妆奁前,瘦弱的身影在昏暗的晨色中愈发无力。她急忙把铜盆放在架子上,从屏风上扯下一件披风给缅栀子披上,口里怨道:“娘子是要慕府再添一个病人吗,怎么如此糟蹋自己?”正
打算好好数落一番,待看到缅栀子一脸憔悴的模样,她不禁又心软了:“昨晚又睡不着吗?要不再去躺会儿,我给你点多点安神香。”
“不用了,我待会去看看展颜罢。看到父亲如此病重,她必是十分不安。”缅栀子起身,宝贞抱着衣服过来给她穿上。
“你还不知道吧?”宝贞手上在忙,嘴巴也不闲着,“昨天容郎君前脚才走,慕小娘子的什么族叔后脚就到了,说是接展颜小娘子去他家过什么重阳。”
缅栀子一怔,问道:“怎么突然接走展颜?在这半年多都没见过和他们有什么来往。”更重要的是,慕止晦病重以来,慕氏一族从未有过一人来探病,亲戚间从来只见容郎君一人忙前忙后而已。
“可不是。我看他们没安什么好心,从未听过重阳节走亲戚的。可这偌大一个慕府,一个能在那什么族叔面前说上话的都没有,他说接走,谁敢说个不字?要是容郎君在就好了。”
缅栀子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清曼城既像一个漩涡,又如一团乱麻,而她则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宝贞服侍她梳洗完,不久阿若阿如在韦妈妈的带领下进来布早膳。因是过节,菜式比平日还要丰富些,其中更是有应景的重阳糕、菊花红枣粥等。韦妈妈她们见缅栀子过来,忙行礼并说些应节的吉利话儿,缅栀子让宝贞都一一赏了,阿若阿如自找借口下去了,只剩韦妈妈在跟前服侍。
今日的菊花红枣粥煮得软糯适宜,又兼清香扑鼻,连日来食欲不振的缅栀子也不免多吃两口。她对宝贞道:“这粥很是可口,比平日煮得好,待会帮我赏一下这煮粥的厨子。”
宝贞看向伺候在旁的韦妈妈笑说:“今个儿的这粥是韦妈妈亲自熬的呢,说是看娘子你这些日子胃口不大好,特意起了个早做的。”
缅栀子抬头也看向韦妈妈,见她如往常般面带微笑,不因得了赞赏而得意忘形。缅栀子心中点点头,对她说道:“原来是韦妈妈的手艺,你真是有心了。宝贞,去拿我那个镶宝石的手镯赏给韦妈妈。”
“这可使不得!”韦妈妈慌忙道,“郎君安排阿奴照顾南宫娘子,阿奴做这些只是本分,哪敢受赏。更何况,方才娘子已经赏过了,阿奴怎可再受赏。”
宝贞看向缅栀子,缅栀子眼睛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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