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柳昭训送琴（1/2）

当天晚上，太子李承嗣没有歇在幽竹苑，而是进了柳昭训地水柳居。

那一晚，羽汐用一张普通的琴，弹了好几首曲子。《蝶恋花》、《凤凰台》、《忆君否》、《相思引》，还有一首不知名的，却听得好多人都怔忡了一晚上。

第二天，周良娣和佳良媛、万良媛坐在一起上，谈资比起早前一天来，又丰富了不少。耻笑新晋太子妃，得宠不过一天光景；咒骂那该死的狐狸精柳昭训又霸占了太子爷一晚上。

这些羽汐都不知道，只有安姑姑早起往幽竹苑请安的时候，听了一点边角料。安姑姑在宫里也算是老资格了，自然知道宫中女子的寂寞。如果不说一些抬高自己贬低别人的话语，她们漫长的日子该怎么打发呢？

来得幽竹苑，果然正房的大门紧闭，院中只有阿俏脱了外衣在练拳脚。安姑姑不懂功夫，自然无法评判好坏，只觉得阿俏舞得风风生风，好不威武。看来，太子妃娘娘这个侍女功夫应该很了不得。

一套练下来，阿俏俏脸通红，双目炯炯。

小宫女赶紧上前递了块湿帕子，接了刀。阿俏也不言语，拿起帕子兜头兜脸擦拭了遍，看也不用看，就把帕子准确地丢进了水盆里。自己拿了外套，穿在身上。

“姑姑起得那么早，来请安吗？可是，娘娘还未醒呢？”

“不妨事，我在这院中坐着，等娘娘起来。”

“我看姑姑还是别等了，依小姐的性子，你请不请安都不打紧。她才不会在这个呢？再说了，小姐嗜睡，只不定什么时候起来？”

“没关系，礼仪不可废，奴婢等着就是。”安姑姑客客气气地说道。

“那好吧！您在这儿慢等。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照小姐的习惯，辰时也该起了。”

“阿俏姑娘自便。”

阿俏不再说什么，只吩咐小宫女给安姑姑沏了壶茶，端了蝶点心，便自行离开了。

也不知为何，羽汐这天偏醒得早，阿俏刚走，她便唤了。

“阿俏，阿俏。”特有的娇懒甜糯嗓音，叫得人酥到骨子里。

“娘娘有何吩咐？”阿俏不在，小宫女们轻易又不敢进屋，安姑姑便站起来走到门边应道。

羽汐迷迷蒙蒙中，也听出来这不是阿俏的声音，勉为其难地睁开眼，发现太阳都还未照进窗棂子来，便知道自己今天醒早了。

“你进来给我打开那扇窗子。”羽汐伸了个懒腰，重又把手缩

进被子说道。

“是，奴婢这就来。”

安姑姑推门进去，反手又把门给关上。只相处一天，她就已经大概摸透了这位太子妃娘娘的习惯。睡觉喜安静，绝不允许别人打扰。门要时刻关着，不喜太多的宫女走动。起床的时候只习惯阿俏一个人侍候，别的宫女不有得到允许，一定不许进房。

“娘娘早安。”安姑姑给羽汐行了礼，这才走到窗边，推开窗子。

窗外的柔光一下子全泄了进来，伴着晨风，送来阵阵花香。

“夜来香开花了呢？”羽汐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

“是啊，今天的花开得特别早。而且别处都未开，只娘娘院子里的开了，这是祥瑞呢？”安姑姑也笑着说道，“娘娘，要不要奴婢侍候您起床？”

“好啊！”羽汐慵懒地说道。

安姑姑便踱到衣柜边替羽汐挑了一件粉红的薄裙，配了根白色的披帛。

羽汐看她动作娴熟，很显然是侍候过主子的人，便什么也不说，只听她摆布。

不一会儿，衣服上身，发髻高挽，一个美艳又不失纯真的漂亮女子便出现在铜镜上。

“阿俏说宫里的个个都是人精，看来说得真没错。就姑姑这手艺，真的是好得无话可说。”羽汐由衷地赞道。

“侍候主子们的奴才，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怎么行呢？”

“姑姑以前在宫里侍候谁？”羽汐很无心地问道。

安姑姑的手却略停了停，但很快便恢复了。

“先是侍候过皇后娘娘，后来陛下又把奴婢赏给了兰妃娘娘。”

“兰妃娘娘，大皇子的母妃。”

“是，兰妃娘娘性子极好，能侍候她是做奴婢们的幸事。可惜，奴婢福薄，只进明月殿当了不到一个月的差，兰妃娘娘就薨世了，连娘娘凤颜都无缘得见几次。”安姑姑像是回首起了那些前尘无事，颇有些唏嘘感慨。

羽汐也不吵她，静静地任她拾掇。

阿俏还未回来，小宫女却在房门外禀报说，柳昭训来了。

“请她进来！”

羽汐颇有些诧异，这东宫的女子仿佛都料定了她这太子妃是做不常的，所以连日常的请安都省了了事。这样一来，羽汐倒乐得清闲。可是今天柳昭训来，又是所谓何事？羽汐可不认为她是来给自己请安的，必竟她上任太子妃的第一天，她就没有来，没道理今天又跑了来的。

“臣妾柳儿，给娘娘

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