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随船出海（1/2）

仪式还是昨天见过的仪式，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但是这次我一直跟在程老身边，听他念咒。之前程老已经告诉我，他念得咒是海神祭文，跟我念得不同，我念得是后土娘娘度人经。

海神祭文并不长，但是从程老的嘴里念出来有一种豪迈的感觉，我甚至感觉自己有些热血沸腾。当然，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下想要大喊大叫显然不合时宜。尤其是老秦家里看起来有钱有势，想在丧礼上捣乱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程老这次特意让人驾驶一艘船，加上我和程老一共三个人，跟着送葬船一起出海。对于程老的要求没人有意见。因为在这里程老就是权威，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声望让这些人觉得程老不管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驾驶员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程老可能想要多送送老秦，对于我这个外来者的身份也没有多问。我们所坐的船一路跟着送葬船，慢慢地驶离海岸，向着远处驶去，越来越远。海面上一片平静，但是这会驾驶员有些不淡定了。

“程老，还送吗？你送了这么远，老秦也该安息了。”

程老没有搭话，紧闭着双眼。驾驶员有些无奈，扭头又看了我一眼。“这位兄弟，你跟程老什么关系？程老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程老的意思我当然知道，这里面也有我的原因，只是现在说出我们的计划恐怕驾驶员马上会掉头回去，没人愿意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我看了看程老，又看了看驾驶员，“我跟程老是朋友，他不说话意思就是你只管开就行了，什么时候停看程老的意思。”

驾驶员看了看远处的海面，油门小了下来，“兄弟，这再往远处开海浪会越来越大，咱们这小船撑不住的，程老那么大年纪了恐怕经不起风浪的折腾，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去还看什么送魂船？我也学着程老的样子闭上了眼，不再搭理驾驶员。驾驶员一看我们都不说话了，只好继续跟着送葬船往前开。虽然我一直闭着眼，但是船身的晃动越来越明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差不多到了很远的地方了。

程老睁开了眼，脸色有些严肃，“小子，快到了。”

我随即睁开了眼，“快到了？这里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驾驶员扭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我说两位，以前也没见过送这么远的，你们要送到哪里？”

程老脸色平静，“我们要去见识见识送魂船。”

驾驶员有些迷糊，“送魂船？那是什么东西？”

“是从地狱来的，接引新死之人的。”

驾驶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话也不利索了，“程……程老，我们……还是回去吧？”

程老生气的看了驾驶员一眼，“你紧张个什么劲？没看到我们两个都在吗？又不是让你去送死。”

驾驶员苦笑，“程老，虽然不是去送死，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地狱来的送魂船，我们这小破船能上去刚吗？搞不好惹怒了地狱来的官差把我们都带走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只是在远处看，又不会跑到近处，你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

风浪越来越大，我们乘坐的小船也越来越不稳定，驾驶员和程老都还能忍受，作为旱鸭子的我越来越不爽，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憋在心头。然后我扒住船边，吐了个昏天暗地，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我连眼睛都没敢睁，因为我怕看到海水自己会忍不住一头扎进去。又走了一阵子，风浪突然小了起来，船也平稳下来。躺在船舱的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睁开眼一看，原本晴好的天空居然出现了阴云。程老也让驾驶员熄了火，我坐了起来，看到令我震惊的一幕。

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几乎与天相接，一瞬间我想到了龙卷风，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龙吸水。天空渐渐昏暗下来，起风了。

风很大，但是海面依然很平静。我知道这不是正常的风，而是阴风。也就是说送魂船可能要出现了。我看到程老的手开始颤抖，眼神有些惊恐。驾驶员也离开了驾驶座，跟我们坐在一起。

巨大的龙卷风势头越来越猛，但是丝毫没有要移动的迹象。我扭头看了程老一眼，“程老，送魂船要出现了吗？”

程老点了点头，“要出现了，但是我劝你们最好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万一上面有人发现我们在看送魂船，恐怕我们都得交代这里。”

驾驶员怕的要死，但是这会已经不敢再多说话。龙卷风越来越大，顶部一开始是凝聚起来的柱状，后来慢慢分散，向四周扩散开来，就像是喷泉的水柱冲到最高处又变成水花落下来一样。

龙卷风变成了云雾，从顶部开始往外围散开，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天越来越阴沉，我们三个人坐在小船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场景，生怕错过难得一见的场面。但是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我们大气都不敢出，就算是见惯了离奇事件的我也忍不住惊惧。

很快，老秦的送葬船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送葬船上站了起来，那是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