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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往事(1/2)
秦臻啊……
秦慎看着那城墙之上慷慨激昂之人,只觉得那意气风发让他的眼睛都生疼。记忆里这个弟弟的模样开始模糊起来,变得不怎么……清晰了。
很多年前,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是一年的冬至,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元日需要的吃食。那个时候他的母亲还活着,笑语盈盈,他每天看着她躲在厢房里抹泪,就因为父亲又带了哪个美姬回来,或是因为夜宿在哪个美姬那里。
她天天以泪洗面,时间长了那双眼睛就废了,渐渐什么都看不清了。
冬至,那一天,秦臻从他的母亲胎中诞生,在阴冷潮湿的柴房里,那一声啼哭惊醒了守着那骨瘦如柴女子的婆子。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往柴房里探头,只看到了一个躺在血污中的女人和她手边嚎啕大哭的男婴。
没有气息了。
死了一个人,这在汝南王府算不上什么大事。天天都有人死,打死的奴才都不计其数。但是这个为汝南王生下男婴的女人,却没有福分消瘦那孩子带来的荣宠了。
真是可惜。那个时候秦慎真在练字,听到婆子跟母亲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它心里还为那可怜的女人和孩子叹了一声。
而那孩子的去向,不是他应该关心的。毕竟,他是汝南王室的嫡子,区区一个贱婢生的庶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是在那个孩子从外流落归来之前,他还是见过他一面的。
那天他穿着一身小皮袄,是阿母亲手做的,非要他穿上。一脸傲娇的穿上之后,阿母让他去给他的父亲请安。他愣了愣,还是不情不愿的去了。
路上,路过了那孩子的院子。
远远地瞥了一眼,他站住了脚。身后的婆子见他不走了,便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小郎君,这是怎么了?”
他抬起手,指着远处站在院子门口遥遥看着他们的孩子,问:“那是谁?”
那个孩子穿着一身破袄,和
他那崭新的小皮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虽然他并不在意,但是那个孩子与他颇有点相像的五官和他那眼里的冷漠,让秦慎觉得有点扎眼。
“那是……那是郎君的庶弟,五郎君。”婆子支支吾吾地说。
这位郎君的阿母是府里头出身最差的,他自从母亲死后就由那个看守她母亲的婆子抚养。听说那婆子是个自视甚高的,根本不把他当府里头的郎君看……
似乎是感觉到了秦慎那打量的目光,那个孩子扯了扯自己的破袄。
但是秦慎还是看到了他企图掩盖的疤痕。
心中毫无感觉,秦慎收回目光,接着往秦隆的书房走去。却不知道那个孩子一直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的举止,看着他那崭新的小皮袄,眼睛里满满都是羡慕。
再见面之时,这孩子却不像以往。听说他四岁的时候被送去上蔡庄子,六岁被那看管不力的婆子给弄丢了。等他再度出现在这王府里头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岁的模样了。
那个时候的秦慎已经是一个身高挺拔的十八岁少年,他看见那个叫秦臻的孩子被婆子领了进来,可是他不会说话,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人。
秦慎也环视过这一群人,害怕么?他在心里默念。
他以前也害怕,但是现在却不怕了。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在狼窝里面呆久了,便不觉得这些狼狰狞的面容有多吓人。又或者说,自己也是一头狼了,比他们更加可怕的狼。
父亲教他,做人要心狠手辣,绝对不可以心软。所以哪怕他知道自己见过这个孩子,也觉得他可怜,却不会掉以轻心。
很显然,他的另外两个弟弟也是这么想的。
试探,欺辱,让他胯下之辱,让他吃泥中污水。
但这个孩子的眼中永远只有不解和惶恐,他是一个傻子,傻子怎么会懂得什么是恨呢?怎么会懂得什么事看到自己的母亲悬梁自尽之时内心涌出的刻骨铭心的恨呢?
“五郎。”秦慎说着
,将倒在泥淖里的秦臻拉了起来。
他的衣衫已经全脏了,秦慎想了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他。一旁的家奴惊呼道:“郎君,万万使不得啊——”
秦慎一个眼神,就让这个下等人闭了嘴。
秦臻瑟瑟发抖,秦慎看着这个消瘦的孩子,都不及他的胸口,也很轻,没有两斤肉。秦慎心想,若是自己的手掐上他的喉咙,只需要轻轻一下,他的性命就此消散了。也不必去说什么阴谋诡计,人都死了,该怎么耍阴谋?
“阿……阿兄……”
秦慎愣了愣,他从来没有听过秦臻叫他阿兄。这个孩子常年不说话,或许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考验。他的舌头打结,他的喉头噎住,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说出这两个字。
倒也不是没有听过,阿兄么,当然是从那两个心怀鬼胎的弟弟口中听过。但是总觉得不同,与秦臻这一声不同,好像缺了点什么。
但是到底缺了点什么,多年以后,甚至到自己身陨,秦慎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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