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自己不够强（1/2）

“徐大人他们去探望你的时候，我刚好有事缠住了，没能同去。”石垒边走边解释道。

他想起在听说同僚们要去看望江语暮时他内心的挣扎，自从山下分别后，他就有些失魂落魄，好像那颗心丢在岁寒山中没找回来似的。

可他又十分清楚这份感情是多么的无望，于是也只能若无其事的苦苦压抑，他特别渴望听到江语暮的消息，却又在真的听到别人提起“江语暮”三个字的时候只想逃避。

“没关系，是大家太客气了。”江语暮微笑道。

沉默了一段，江语暮又问道：“山上的事，有没有同陈指挥讲？”

石垒在黑暗中摇头：“大概讲了一下，他没什么兴趣。”

“还有，”石垒继续说道，“那箭头我仔细看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江语暮点点头，她也觉得箭上能找到的线索微乎其微。杜越身中的那根箭已被烧毁，石垒所中之箭想来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才放心的被射了出去吧。

只是石垒武功如此高强，如果放冷箭的人不是藏在暗处，可能一切又不一样了吧。

“我朋友还帮我保存着箭羽，我昨日也见到了。”石垒的这句听起来却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有发现？”江语暮忙问道。

“不知道算不算，”石垒有些不确定，“虽然箭羽所用的是名贵的雕翎，但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京城中能用这种箭羽的，怕也不在少数。”

江语暮正在心中盘算着会有什么人用这种箭羽，便又听石垒说道：“只是那雕翎修剪的有些特别，或许还能当做一条线索。”

“即使如此，”江语暮说道，“谁又总会背着弓箭出来呢？”

“不，”石垒摇摇头，“军中不可能用如此名贵的箭羽，而京城中惯用弓箭的人并不多。”

“那要怎样排查？”

石垒一笑：“先将这些人的身份过一遍，剩下可疑的就直接去他家中取根箭便是。”

“突然后悔那几年没

有好好练功。”江语暮听他说的轻松，不由感叹道。

“还好你没有好好练功。”石垒却开了句玩笑。

“为什么？”

“你太要强，总爱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若是你武功再好些，只怕会冒更大的险闯更大的祸。”石垒总结道。

江语暮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在山上惹的事，不由也有些愧疚：“是我莽撞了，差点把你也害了。”

石垒感觉到江语暮的内疚，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突然沉默了下来。

二人默默地走了一段，江语暮意外的发现和石垒这样沉默着竟不觉尴尬，就好像一对多年老友，只是随意的漫步街头，根本无需苦找话题。

正缓缓走着，二人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什么声音，江语暮刚想与石垒对视一眼就已经被他拉进了街旁的巷子里。

巷子口正有处人家，石垒带江语暮躲在那门口的廊下，稳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江语暮看石垒从门垛稍稍探了出去，心中也是十分好奇，可又担心二人同看太过张扬会被人发现，便只得老老实实的在石垒身后躲着。心中大概只顾想着巷子外的情形，竟没注意到石垒一直拉着她的手腕。

好像有一队人匆匆的走了过去，还有人差点被什么绊倒，低声嘀咕道：“点个火把又怎么了？”

立即便有人压低了声音斥道：“做事带点脑子！不要命了！”

“快走吧！”有人催促道，“出了城再聊吧！”

一直到那些声音远远地消失，江语暮才打算走出来，她一动石垒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她没松开，放手的同时石垒有些不自在的道歉：“冒犯了。”

江语暮却并未放在心上，向着那队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石垒站在她身旁也望着那个方向摇了摇头：“没什么光亮，只看到大约十来个人推了两辆大车。”

江语暮低头，看到地上有些隐约的黑色痕迹，便蹲下身去用手摸了一下，好像是粉末又夹杂着什么颗粒，石垒

见状也捏了些许，放在手心里查看。

江语暮拿**折子，石垒却突然制止道：“别！”

她抬起头，石垒已经拍了拍手站起来：“不要点火，这是火药。”

江语暮一惊，忙将火折子又放回去，也站起身将手拍干净：“那是出东城的方向，是去了岁寒山？”

石垒沉思着推测道：“你原说那罗国人给了开山的人三日的时间，想来是前些日子搜救的动静惊动了他们，让他们耽搁了进度。”

“跟上他们！”江语暮说着便要追过去。

石垒忙伸手拉住她：“不可以！”

江语暮回过头：“只要跟着他们，我们就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石垒拉住她不放：“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冲动？”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山上地势复杂，跟丢了他们事小，你再失了方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