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按图索骥（1/2）

西红柿的来源并不难打听，麻烦的是农贸市场上鱼龙混杂，食堂进的那批货已不知是转了几次手的东西。好在吕莹莹的办事效率快得惊人，不过一个晚上，她已经收集齐了全套有关信息，连第一次转手这批西红柿者的身份背景都挖了底儿掉。

第二天一大早，得知消息的慕枫甚至来不及赞叹一下吕莹莹的雷厉风行，就已经被这个风风火火的丫头拉上了去往西红柿购买地的面包车。

那个进货者被他们的来势汹汹吓了一跳，心觉来者不善，已有几分畏惧，原本还想谨慎地说一半留一半，现在却不得不改变了主意。所以，吕莹莹不过是借着警员的身份狐假虎威地吓唬了几句，他便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西红柿原产地的情况。

……上一次那个供货商好得很，可惜最近家里遭了洪水，几百亩的地说报销就报了销，我只好换了一家，不过您放心，这一家货也是农村来的，就是那个城郊的成家村。绝对纯天然无公害！我自己都在吃的！那人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慕枫突然插了一句话：你自己也在吃？怎么吃的？

那人不明所以：就是横着剖开，拌了白糖生吃嘛，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凉拌了也不错，小哥要是想试试，我送你几个番茄……

慕枫看了看对方发青的额头，心道此人命大。好心建议他不要继续吃这西红柿之后，便请他带路，驱车去往所说的成家村。

进入成家村的窄窄公路上，晨风清凉，薄雾氤氲，草叶的香气有如叶间清泉，涤荡得人心中骤然一轻。吕莹莹甚至舒服得眯起眼，有些昏昏欲睡，慕枫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几乎能打成一个死结，表情也显得有几分痛苦，一张俊朗无暇的面庞都微微变了形。

吕莹莹留意到了慕枫的异样，一时间连哈欠都打不下去，连忙问：慕枫？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慕枫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我没事，进村吧。此地浊气有些重，常人长期生活在尘世，很难有所察觉，但他曾在山中清修多年，在这个方面较常人敏感数倍。而浊气往往来自于死物。如果是他想的那样，事情就太严重了。

吕莹莹

忧心地点了点头，以为慕枫晕车了却不好意思说，于是让充当司机的小警员减速，好让慕枫轻松一点。

车子终于进村，他们下了车。村中人见惯不惊地看了一眼，就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慕枫仔细嗅了嗅，脸色越发难看，想也不想就顺着一个方向疾步走去。身后，那进货者神情怔怔然，不由得问道：你们知道出货的是成凌云家？那还让我带什么路？

小警员与吕莹莹面面相觑，眼看着慕枫已经走远，来不及多想，忙忙跟上。

慕枫却全然顾不上后面之人的想法，越走越急。旁人也许闻不出来，他却清楚得很，这所谓的草香后面居然隐藏着淡淡的中草药气息，除此之外，一股隐蔽在乡间土壤气味之下、若有若无的尸臭也让他感到身体不适，且有些不安--他的预感居然应验了！

成凌云家在村庄的角落处，有些偏僻，慕枫却走得坚定，径直踏进了成凌云家的小院。而远远地跟在后边的进货者几乎已经惊掉了下巴--前面那个年轻人是怎么找到的这边？怕不是通神了吧？

一个衣着朴素、人到中年的男子正在院子里忙活着什么，余光扫见了站在院中的慕枫时，有些讶异。

你……

那人刚刚开口，就被慕枫打断：你是成凌云吧。语气肯定，眼神冷漠。

那人顿时警惕起来，问道：你是什么人？他还想再问，眼角已经瞥见一身警服的吕莹莹和小警员，大惊之下浑身一抖，又很快镇定下来。慕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就是成凌云本人无疑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就算这次的食物中毒事件与此人无关，但是他也一定干过什么别的亏心事！

慕枫有心暗中检查一下成凌云的院子，遂眼神示意吕莹莹开始以警察身份例行问话，尽可能地拖住成凌云，方便自己动手。

吕莹莹会意，虽然不知道慕枫到底发现了什么，但依旧立刻配合地开始问话，问话时还不忘慢慢移动身子，与小警员一左一右挡住了成凌云的全部视线。

慕枫感受到了吕莹莹日渐滋长的敬佩与顺从，不由得会心一笑，有些小得意。他四下环顾，循味而入，在成凌云的屋中转了一大圈却全无发现。那股带

着戾气的尸臭一直隐隐约约，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慕枫想了想，又房前屋后地绕了几遍，依旧一无所获。慕枫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挫败，随意地坐在了后院的一张木椅子上，正想伸个懒腰，却突然低了头在地面上寻找起什么。

看着看着，慕枫试探性地摸了摸地面，然后小心翼翼地一掀！

眼前俨然是一个黝黑深邃的地窖。打开地窖的瞬间，浓重的尸臭气猛地冲出，浊气扑面而来。慕枫甚至感到浑身汗毛倒竖、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