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回忆（1/2）

聂轻便开始跟着奶奶，聂老妇人让她干什么，她就乖乖干什么。

太后体谅小小孩童便没了娘亲，再加上又同是男孩，便让她和年幼的皇上一起学习骑射和六艺。

聂轻入宫前，聂老妇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乱说话，不懂也不要问。

那是聂轻第一次见起凡。

两个孩童，年龄相差不大，很快就玩到了一起，虽然奶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不可咋的，可是玩到一起，就全忘却了。

“我听他们说你是皇上！”

“外人不在，你就叫我起凡。”

俩人年纪相仿，又成天一起学习，关系好的不得了。聂轻和起凡每次蹲在地上玩的时候，聂家老夫人就在远远地看着，心里总是发慌，她总是觉得这个就在皇上身边的不能被发现的天大的秘密，一旦被发现了，就会全完了，到时候，只希望皇上可以念在发小的情面上帮衬点，这也是下下策了。

聂轻和皇上一起在御书房和夫子学文，本来两个人一点嫌隙都没有，偏偏那太后硬生生加进来个人。

“轻儿，凡儿，这是新来的小伙伴，叫荷尔，你们一起玩耍，好不好？”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聂轻和起凡，聂轻知道奶奶的吩咐，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不能乱来，所以赶快点了点头。起凡虽是不乐意，但是看聂轻点了头也跟着点了头。

太后满意地离开了，留下三个小伙伴一起面面相觑。

聂轻听奶奶说过这个王荷尔，她娘救过先帝，被册封成诰命夫人，但是也是那一次意外，她娘亲死掉了，当时风光大葬，她就和小皇子小王爷们一起玩耍了，只是听说把十二王爷的门牙都打掉了，所以才被转到他们俩的私人书塾的。

“我叫聂轻，他叫起凡，你叫什么？”聂轻轻轻说着，小心翼翼看着眼前这个圆滚滚的可人的小姑娘。

“我叫荷尔”荷尔小声回答，眼睛偷偷瞟着起凡和聂

轻。

聂轻看看起凡的冷酷脸，然后瘪了瘪嘴，又转身对荷尔说：“听说你把十二王爷的门牙都打掉了！”

一旁的起凡可算是冷山融化了，也起身跑到荷尔旁边，兴冲冲地对荷尔说：“哇，你这么厉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十二出了名的调皮捣蛋，一般人都弄不过他的！就连朕都被他戏耍过！你可真厉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起凡可谓是深入贯彻这一点，对荷尔一下子就亲切了不少，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聂轻在一旁看的咯咯笑，真是打脸，不知道谁刚才还摆架子来着。

荷尔大手一挥，说：“这算啥啊！我告诉你，十二王爷整个皇宫里就只怕我一个，也只有我敢欺负他，以后他要是再捉弄你，你们就告诉我就行，我可是会帮你们报仇的！只是这一次门牙的事儿确实闹得比较大，我在你们这儿躲几天，我再回去！等他气消了，我就没事了！”

偌大的御书房里叽叽喳喳，瞬间充满了人气，那时候，每个人心里装的都是童真玩乐，也许，也只在那时候，她们才是真正坦诚相爱的，越长大越不能这样纯真。

话说这十二王爷可真是小魔鬼一个，先帝驾崩之后，更是没有几个人可以镇得住十二了。别说，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十二就只被荷尔欺负，这独一份儿，只任荷尔欺负，别人都不行。

后来有人问小十二为什么，小十二说先帝驾崩的时候，拉着十二王爷的手，说：“朕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荷尔，她娘为朕而死，她现在无父无母，之前有朕庇护，还能一直保持安然无恙，现在朕也护不了她了，她生平关系最好的就是你，朕把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护！”

话刚说完，先帝就驾崩了，看来是用最后那口气一直撑着把话说完的，自此那十二王爷只对荷尔敛了性子，再生气也只憋着，然后……祸害别人去。 ――

荷尔的自述-――

当年，荷尔的娘是皇子的乳娘，所以荷尔便与她一起住在皇子住所的侧殿。而荷尔不是宫女子，又不是奴婢，所以自由散漫惯了，见人请个安，便可以四处走动。

荷尔以为自己一辈子可能都会如此这般过下去，可偏偏不是。在她五岁那一年，皇宫来了刺客，当时的皇上正在正殿看皇子，荷尔娘则在旁边候着。这刺客周周转转终于在皇子殿找到皇上，一道剑光，荷尔娘挡在了皇上前面。

荷尔娘死后，皇上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而荷尔也因此被皇上认为干女儿，与所有皇子一起玩耍、学习。有时候，荷尔就会坐在寝宫前面的台阶上发呆，荷尔不知道为什么荷尔娘会这么做。是为了改变荷尔的命运才这么做的吗？还是别的。

荷尔总觉得一切都十分古怪，但总是说不出什么，又不敢去探索这古怪，因为荷尔又害怕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害怕从此生活就会变得无法估测，荷尔觉得还是活的像荷尔娘说的那样简单才最好。

娘的葬礼的时候，好多大臣都来吊唁，其实荷尔知道自己的娘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荷尔娘，纯为利益关系而已。荷尔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