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如果没有他（1/2）

虞雪虽然没有表示同意，但也没有表示反对。风阡陌与虞正希自觉地到外面“抽烟”去了，留下虞雪和顾成玲两个人。

虞雪看了顾成玲一眼，说：“坐下来说吧。”

“谢谢！”顾成玲非常感激地在虞雪的对面坐了下来。她注视着虞雪，感叹说：“真的没想到，正希会有一个你这么漂亮的女儿。你长得一定很像你妈妈，你妈妈一定很漂亮吧？”

虞雪没有说话。

“哦，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顾成玲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我也替你爸爸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虽然说对不起一点用也没有，根本不能弥补你和外婆这些年所受的苦……”

虞雪仍然默默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一开始知道他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可当我得知你和你妈妈苦痛的经历以后，我只感到深深的歉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你妈妈就不会……我很抱歉，当初我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掠夺了你们的幸福，真的很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一直很想要孩子，可却一直没有生育，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虞雪打断顾成玲的话。

“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你要求原谅，但是希望你能原谅你爸爸，好吗？他也是为了我，这么多年才没有联系你们母女……其实他心里一直挂念着你们，你妈妈的照片他现在还藏在抽屉里，真的……”

说着，顾成玲翻开包，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一寸的黑白旧照片，递到虞雪的手心里。

果然……是妈妈的照片……

虞雪默默地凝视着手心里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妈妈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幸福、那么甜美……

妈妈……虞雪的眼眶默默地湿润了。

妈妈早已经没了，外婆现在也没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我不想为你爸爸辩解，当初他离开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妈妈已经有了你。他觉得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就不能再辜负第二个女人，不然的话，就会同时伤害两个女人。所以，他一直没有跟你的妈妈联系，离开林县以后也避免再次回林县去，因为他以为你的妈妈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怕打扰你妈妈的生活。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你能原谅你爸爸、不要怪他吗？”

顾成玲诚恳地、紧张地望着虞雪，可是虞雪，只是低头默默地注视着手心里的照片。

“你的妈妈还让你跟着你爸爸姓，我相信，她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跟你爸爸团圆的，对吗？”

“别提我妈妈！”

顾成玲一愣，望着抬起脸来激动的虞雪。

“我妈妈的悲剧都是你们造成的，你们没有资格谈论我妈妈有什么意愿！”虞雪含着泪激动地站起身来，指着门外，“你出去，出去！”

顾成玲慢慢地站起身来，怔怔地望着虞雪，小心地说：“虞雪……”

“别叫我的名字！”虞雪生气地说，

“我虽然姓虞，可我跟你丈夫没有关系！我外公早就不在了，我妈妈也不在了，现在我外婆也不在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没有任何亲人！”

顾成玲怔怔地望着虞雪，伤心的眼泪也慢慢地流了下来。“好……”她轻声说，“我知道，我们对你造成的伤害那么大，怎么可能轻易得到你的谅解呢？我和你爸爸先走，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不需要改天再谈！”虞雪指着门，“我不想再跟你们产生任何纠葛，副市长夫人！”

顾成玲默默地低下了头，含着泪走了出去。

“虞雪生气了？”虞正希讪讪地问。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对不起，阿姨。”风阡陌立即轻声解释。

顾成玲含着泪，微笑地摇了摇头，“我明白她的心情。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爸爸。”

虞正希低下头去，叹了口气。

“那就，我先送叔叔和阿姨下楼吧！”风阡陌对虞正希的称呼自然而然地由“副市长”变成了“叔叔”。

“不不……”虞正希摆了摆手，“不用送了，阡陌。听说这几天外婆的后事都是你在料理的，辛苦你了！真的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叔叔。”风阡陌轻声说，“我会照顾好虞雪的，叔叔放心吧。”

“我相信你。”虞正希点点头。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走吧！”

顾成玲对风阡陌轻声说：“阡陌，我们走了。辛苦你了啊！”

“叔叔，阿姨，慢走啊！”

目送两人转身向楼下走去，风阡陌这才推门回屋。此时，虞雪正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低声哭泣，那哭声是那么的压抑、那么的伤心。

风阡陌叹了口气，在虞雪的身旁坐了下来，轻轻地握起虞雪的手。虞雪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投入他的怀里。

风阡陌默默地轻拍着虞雪的背，默默地，默默地。

回S市的路上，虞雪始终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