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悲痛（1/2）

“陌辰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奶奶没事，奶奶她好好的呆在疗养院养病对不对。”柳婉揪着上官陌辰的指甲掐进他胳膊的肉里也不自知。

上官陌辰按住柳婉，再次示意离夜加快车速。

“小婉没事，一切有我。”

上官陌辰素来不会安慰人，尤其是这种状态下的柳婉，他更不知道要如何说。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疗养院里灯火通明、警灯闪烁。

车门刚打开，柳婉便疯了似的冲进去，心里呐喊着、咆哮着：不、不要、不要是奶奶。

可终究是事与愿违，白布遮盖下的尸体不是柳梅又是谁。

柳婉早已泪如雨下，跪倒在地，匍匐着爬向搁置在单架上的尸体。

“小婉…。”上官陌辰心抽搐似的疼痛，努力的把柳婉从地上拽起，抱着她来到柳梅尸体前。

“陌辰哥，不是奶奶对不对，不是的、不是……”柳婉猛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揭开那盖着白布。

“请问你是柳梅的家人吗？”一名女警官拿着笔本站在柳婉身侧开口。

柳婉抹着把眼泪回头：“是，我是，我奶奶没事对不对，她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呢，你告诉我是不是。”

女警官不忍的伸出手拍在柳婉的肩头：“你节哀，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

柳婉失色痛呼:“警官你说什么？什么凶手？”

“死者柳梅，女、53岁、胸部中刀刺中心脏，当场死亡，你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你奶奶，是的话在这上面签个字。”

女警官掩尽眼里的悲怜，摆起严肃的嘴脸递过手里文件的同时，拉开尸体上的白布。

“啊！不…不要…奶奶…奶奶……”柳婉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悲伤，柳梅那张毫无生机的苍白面容就在面前，紧闭的嘴辰、阂住的双眼无一不刺激着她的神经。

“柳小姐，请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绪。”

“滚开…，奶奶、奶奶我是小婉啊，你的宝贝小婉儿，你快醒醒、快醒醒，咱不闹了好不好，咱

也不住这了好不好，小婉带你回家、回家，我们回家奶奶……奶奶，您回答我好不好。”柳婉的情绪彻底崩塌，眼泪如那黄河之水滚滚而来、撕心裂肺……。

上官陌辰安静的站在她身后，冷冽的面容更冷、更沉。没人往前再跨一步，也没有哪个警察不知趣的再凑上前去。

夜深、人静，只有警鸣声伴着哀嚎的哭声在这处有着瀑布、风景怡人的山间响彻，久久不绝……。

柳婉觉得好无力，奶奶身上到处都是血，没有人帮她包扎伤口，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奶奶听不见她说什么，无论她怎么喊、怎么闹奶奶都不肯理她，都不愿睁开眼睛再看她一眼。

奶奶是在怪她吗？怪她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怪她没有保护好她，

柳婉不断的跟奶奶说着话，可她嗓子都干了、哑了、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奶奶还是不肯回答她一句。

柳婉艰难的想扶着柳梅坐起来，可早就僵直的身体，无论她怎么弄都不行，柳婉好绝望……绝望的只剩下黑暗……。

上官陌辰从地上抱起晕过去的柳婉，冲身后的警官扫去。

字是他代签的，尸体被运走，警车也开走，疗养院又恢复平静。

几个小时后的医院，天色大亮。

上官陌辰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小丫头，瘦瘦小小的她还差两个月才满十七岁。

“严医生，她怎么样？”

“没大碍，只是伤心过度，休息休息就会醒来，只是记住她醒了千万不能再哭。”

上官陌辰眉头深蹙艰难的点头道：“好。”

病房门口。

“辰哥，对不起。”暗夜想死的心都有，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他也没想到他们敢大白天下手。

“人抓到没？”

暗夜愣住旋即点头：“当时就按下，没给他跑的机会。”

“找个安全的地方关着，这次别再出差。”上官陌辰凌厉的眼睛一凝，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暗夜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是。”

上

官陌辰望着暗夜离去的背影思绪翻涌，这也许是天意，柳梅的身子已经撑到极限，即使没有这次刺杀，她也活不过一个月。

两天前她就停药，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告诉柳婉就是怕、怕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现在这般也许更能让她接受吧，除了这样安慰自己，上官陌辰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推开门，柳婉已经醒来，坐在床头发呆，没有神采、焦距的眼睛憔悴不堪。

“小婉。”上官陌辰走近柳婉，轻轻环住她靠向自己。

柳婉不哭也不闹，声音沙哑的没有一丝力气：“哥，奶奶呢？”

上官陌辰抱着柳婉的手紧：“先喝水，吃东西，之后我带你去找奶奶。”

柳婉顺从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