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该当何罪（1/2）

司徒久雯的一句话说的很是缓慢，却正是因为这样的力道，反而给予人一种无法转圜的余地。

且不说乔之如，乔穆庭和乔浅浅的面上都显现出了惊讶的神色。

事实上，除了宁九天面上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神色的变化之外，其余人都没有想到司徒久雯会这么说。更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么平静，却是这么的坚决。

乔浅浅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乔穆庭更是阴着一张脸，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乔之如在他们面上梭巡了一圈之后，视线落在了司徒久雯面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司徒久雯对上她的眼睛，“只要你帮了浅浅，我就离开。到时候，柳氏就可以当乔家的当家主母，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

到了这种时候，她的语调里都透着一种骄傲。

好似是她不要了，才能轮得到柳氏。

否则，不论柳氏如何的努力，都得不到乔家主母的位置。

其实认真想来，柳氏压根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努力过吧？

乔之如轻啧了一声，围着司徒久雯绕了一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虽说你这个人是真的不怎么样，但是你对乔浅浅是真的好。不过，你不觉得你这个提议晚了吗？”

“不晚，如果我不肯走，你不可能赶我走？”

“怎么不可能？你只是乔家的一个妾侍，却敢这么对待乔家的嫡女。传扬出去，你觉得你还有立足之地吗？不仅是乔家，怕是司徒家也会受到波及哦。到时候，你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嘲弄的语调，分外的膈应，司徒久雯却好似没有听到一样，面色根本没有一丝的变化。

“我确实只是一个妾侍，可我终究是司徒家的大小姐，能是随意休弃的吗？纵然我犯了大错，宫里的那位也会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薄责。至于司徒家如何待我，那是我的事情。”

淡然到极致的话，好似她早已将所有的事情的事情都料想到了。

原本乔之如是不相信司徒久雯是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气的，可是现在的司徒久雯太过冷静了，静的好似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好了，也想好自己要怎么做了。

正是这样的冷静，让人的内心不自觉的涌上一层不安。

乔之如不自觉的顺着司徒久雯的思维想了下去：“好，那说来听听，你想让我怎么帮乔浅浅？”

说完之后，她又追加了一句：“至于那种让我去当替罪羔羊的想法，你就省省吧。纵然我想对付你们，也没有要把自己豁出去的必要。”

将底线说清楚，她才觉得心安了几分。

司徒久雯看着乔之如，眯了眯眼睛之后开口说道：“那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里，反正你要让浅浅从这件事里脱离出来，不让她再受苦……”

不等她说完，乔之如就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看来，你对乔浅浅是真的很在意，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看她委屈，对吗？”

司徒久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乔之如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她痛苦，就是你们最大的痛苦，我为什么要帮她？至于当家主母……纵然你继续留在乔家，还能是当家主母吗？到时候，你觉得你还是被宠爱的二夫人吗？”

明明每一个问题都是反问，却如刀割一般的落在了司徒久雯的心上，让她一直以来很是平静的情绪瞬间破裂了，声音里透出了冷意：“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你们母女之前做的事情，是该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乔之如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乔穆庭，“丞相大人，想必是知道事情要如何处理的。”

方才被司徒久雯询问的时候，乔之如的内心才真正想通了整件事。

昨天到场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力量看到了那样一场闹剧，京都里还不知道传成怎样了。

只要宁九天护着她，那么担心的就是乔家，尤其是司徒久雯步步退步的想要将乔浅浅从泥淖中解救出来……这一切都显得起止日太过心急了。

事实上，只要她冷静的作壁上观，那么事情就会一步步的朝着她的期待发展。

既然如此，她何必多言多行呢？

不等任何给予回应的时间，她转身看向了宁九天。

不同于方才的满脸泪水，而是一脸的笑颜如花。

“夫君，我们回去吧。”说话的时候，她将手自然的伸了过去。

宁九天低眸看着伸到面前的手，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伸手去握他的手。

可是当他借着这样的力道站起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寒光一闪。

他眯起眼睛，手上用力将乔之如扯回怀中，同时再度坐回到椅子里，让她坐在腿上，脚下在地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椅子就向后退去。

再抬头，就看到褪去方才冷静面目的司徒久雯，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乔之如方才站立的地方冲了过去，嘴里还呼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