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卧底（1/2）

“老大以前叫你妍妍，现在该称呼叫你阿嫣，那，我又该叫你什么呢？”

楚嫣曦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男人，退后一步，警觉地看着他——周珊哲叫她妍妍，闫楚珺叫她阿嫣，他，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千方百计把苏可惜扯出来拖下水，又暗中接近她。

他果然很有问题。

小九看着楚嫣曦脸上一闪而过的怀疑，收回笑容，看着她，轻声道：“少夫人，这个称呼您满意么？”

楚嫣曦不答，睫毛轻垂，上下打量着他，抿抿嘴，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是周家的卧底，还是苏爷派来的眼线。”

不愧是少爷看中的女人，果然冷静机敏。

小九看着她，神色浮动，心里暗自揣测着——这样说来，看来也不是一个不可托付的人。

“前国际刑警，受过周家的恩惠，现在卧底走进闫家，寻找证据。”

楚嫣曦上下打量他一番。

“不像，你要我怎样相信你？你又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小九耸肩，“我没有必要拿这个开玩笑。时间紧迫，我需要确定你对闫楚珺的恨意到底有多深。”说着他向前走进一步靠近她，附身以一个仰视的姿态看着她，低声道：“想不想让他死？我有办法，但是我需要知道，你有多可靠？”

他的目光落满清辉，和平日的嬉笑打闹完全不是一个状态。尽管楚嫣曦的确有点相信他的话，但是想要完全信任他，还是有些难。她看到他眸底冰冷的寒意，背脊发凉，像是坠进了漂浮着冰块的水池，连呼吸都被冻住了。

她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究竟是因为终于有机会要摆脱闫楚珺了，还是说可以为周珊哲报仇了。

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但是......真的要除掉他吗？死亡？

恍惚间，只听闻他道：“我不需要少夫人这么早就给我回话，但是希望少夫人尽快决定。”

楚嫣曦看着他，背脊发凉，缓缓开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怕，当然怕。”小九笑道：“但是，相比于这个，我更相信你眼中的恨意。”

“你狠闫楚珺，你眸底的冷意恨不得把他撕碎。只需要看你一眼，就明白你对他的感情。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清楚。”小九起身，声音回复了原状。

“没有认是圣母，一定会为了别人的生死堵上自己的性命。但是，请一定要记住。”他看着她，缓缓地，一字一顿道：“他对你真的很不错。甚至说可以宠到不断放低自己的底线，卑微进了尘土。你若是不和我们联手，你依旧会过的伤让别的女人都为之羡慕的生活。”

楚嫣曦不答，低头，不知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还是在纠结这件事情的答案。小九倒是也没有抱有她一定会现在回答的希望，其身正欲离开，感受到袖子被人扯住了。

他回头，是楚嫣曦。

“等等，”楚嫣曦叫住了他，“你是周家的卧底，那么你一定直接听令于周苍珏吧？”

“带我去见他，找个借口。我需要亲自向他确认这事情的经过。”

周苍珏第一眼看到的是楚嫣曦的时候确实惊讶了半天。

“没有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他为她倒了杯茶，坐在她对面，缓声道：“小九说有一个姑娘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没有想到是你。”

楚嫣曦看着他，不答，愧疚之心却泛滥成灾。

周苍珏大哥确实变化好大，一定是因为周珊哲的事情。他眼眶凹陷面色浮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气势。

的确，不管是谁，自己的亲弟弟遭受了这么大的苦难，还是无妄之灾，一定会比谁都难过吧？

“对不起。”楚嫣曦捧着杯子低着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颤声道：“我以为，您，不愿意再见到我了.......”

她说着说不下去了，肩膀颤抖着，身体好似一层薄纸一般，微风吹过，似乎都会被击垮。

“我.......”周苍珏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暗自叹口气，伸手摸上她的头，“这件事情我不怪你，我想，阿哲也不会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让你陷入自责。”

一句话，震得楚嫣曦抬头看着他。她对上他一双温和的眸子，鼻子一酸，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

“我们周家的男人，誓死要扞卫自己妻子的尊严，这是家规。”周苍珏掏出手帕递给她，缓声道：“所以，当时我明知道他去就是送死，但是还是让他去了。有些事情，不做个了结，就不配作为一个男人。”

“原来您知道他会去找他......”楚嫣曦颤声道：“对不起......”

“没有很多时间自责了，”周苍珏摇头看着她，“妍妍，你是一个好女孩，阿哲说你连一只小鸟都不舍得伤害，从来都没有伤过任何人，你是否想好了，这次任务结束后，你的双手甚至要沾满鲜血，还不止一个人的？”

楚嫣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