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2）

“他手里有我的裸照，还有视频要挟我，我不敢说。”

一如当年他拿着那段视频要挟她离婚。

闫楚珺不答，看着窗外。

两人坐着，都扭头看着各自窗外，仿佛处在不同的世界。

夕阳缓缓下落，在海面上洒下一片油彩，凝固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车内狭**仄，窄小的空间让他感到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心脏，用力握住，不让他喘气。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长出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想要呐喊嘶吼，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嫣曦实在是太过于安静的反应让他猝不及防，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她才能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

他猛地扭头，看到她扭着头看着窗外。她背着阳光看着外面，窗户上倒映出她消瘦的脸颊。面色平静，不知在想什么，唯有那一双眼睛，让他看着心疼不已。

他挣扎着想要开口，但是感觉到那一双眼睛正在审视着自己，像一张网一样把自己给困住，动弹不得，无可挣扎。

他嗓子干涩难耐，想喝口水，伸手摸向放水的地方，想起车中最后一瓶水她拿起喝了口，放在她那边了，又觉得嘴巴里苦涩万分，想要掏出烟抽上一根，又摸了个空，才想起她不喜欢烟味，他已经把车上的所有香烟全扔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或者说一尊陌生的雕像。

一动不动的，仿佛是一个殉道者一般。

他看着她的背影，过了良久，在脑海里组织了千万次语言，算好了她每一次可能的回答，才试探性地开口。

她看着某处空虚，垂下眉宇，声音异常的安静认真，让医生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因为妇科炎症么？这样的手术，医生太不认真了......”她喃喃道：“怎么会……”

闫楚珺显然也被震住了。

他看着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么都清楚，割掉子宫对于一个健康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割掉以后，无法生育，已经称不上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楚嫣曦看着医生：“割掉以前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一直在问我是否确定要做，她也告诫过我格调以后凭借现在的手段就算是接回去也没有办法生育。我一直态度都很肯定。所以这件事情不怪医生。”

她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回荡在办公室里，让人绝望。

闫楚珺诧异地看着她的侧脸，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

从小都对他说，以后长大了，要生好多小宝宝，一个个照顾。

怎么会突然割掉？

楚嫣曦再一次的看着某处空虚，脑海里回想着当时做手术的样子。

有一个客户不喜欢戴套，把她按在床上后就摘掉了套子，还是内射。完事后她吃避孕药了，但是却还是怀上了，得知消息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她刚被强行流产完不到整整三年，子宫壁薄的吓人，医生说再次流产可能会大出血，希望能直接切割，她不肯，想要孩子，签了生死状咬牙做了，却在一周后被迫迎接客人。

那个客人是个意大利变态，浴血奋战，和她到大半夜，最后她被感染，没办法，选择割掉。

车内。

闫楚珺听闻沉默地坐了好大一会。楚嫣曦侧着脸看着窗外，面色平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哭，只觉得最近好像眼泪少了很多，眼眶干涩难受。

大概是因为周珊哲的离开同时带走了她哭泣的能力罢了？

她心里并不清楚，只觉得某一处空空荡荡的，异常安静，却又……异常空虚。

闫楚珺看着眼前的道路，不答。

这个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他点了一根烟，却不抽，而是夹在手指间，看着车窗外的花园。

“当时怎么不给我说你流产了？”他语气沉闷。

“我说了，我当时说身体不舒服，完全不能接客，你说，可以，过几天不介意当着周珊哲做。”

“......”

他沉默不答。

这句话他说过，当时他是随口说的，么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没有说过你流产.”

“这有什么意义么？就算实说，你也会议就按照你的要求来吧？”

字字扎心，像一支支细小的箭头。

却又异常的朴实。

闫楚珺哑口无言。

是的，没有办法，尽管不是他做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反驳，毕竟，最开始的所有恶事，都是他做的，不是么？现在他只能打断牙齿吞进肚子，就算是含着血。

“后来怎么不跟我说？”

“他手里有我的裸照，还有视频要挟我，我不敢说。”

一如当年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