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什么时候亮的（1/2）

沫雪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躺着，沉默了片刻。

这倒是语嫣意想不到的，毕竟沫雪每次爬到她床上都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基本没有这次这样沉默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异样的语嫣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些许，做好静静聆听沫雪心声的准备。

沫雪叹了几口气，说：“你说，我以前对御琛是不是不太好。”

语嫣不禁在心中吐槽：祖宗，您那哪是不太好啊，简直太不好了，我都心疼御琛。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语嫣知道这个时候沫雪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真实的打击，说：“其实，还可以嘛，毕竟他确实挺烦人的。”

沫雪忽地转过头，说：“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可今天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语嫣哪里还会记得御琛几小时前说的话，此时一头雾水又不好说出来，便应付着说：“可能就是随口一说，没什么意思。”

从语嫣的角度来说，不论沫雪还是御琛都是没心没肺的主，人生座右铭是该吃吃该喝喝，破事不往心里搁。

刚认识的时候沫雪失落她还会正经八本的安慰一下，后来发现自己的安慰根本就是多余的，他们这样的人最好的安慰就是睡觉，一觉醒来，昨日的烦恼全部化作过往云烟，堪称让人咂舌的心理自愈能力。

“不对，他绝对不是随口一说。”

令语嫣没想到的是沫雪的回答，若是放在以前，沫雪早该一拍大腿说：“我就说嘛！”

当然，大部分时间沫雪拍的是语嫣的大腿。

在这一刻语嫣意识到，沫雪今天的异样可能是察觉到了御琛的成长，而御琛的成长也在无形之中带动了沫雪，让她不再是那个口直心快的少女，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了。

从沫雪的话中，语嫣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连转脑筋想着怎么打破此时的低气压，她捂着嘴猛地倒吸一口气：“沫雪，你不会吧。”

沫雪还没从心事中完全走出来，随口应付道：“什么不会吧。”

语嫣说：“你竟然会看红楼梦，瞧瞧这多愁善感的样子，堪称黛玉在世啊。”

语嫣的打岔很有效果，仅是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偏离的轨道重回正轨，“放屁！，你才黛玉在世！”

沫雪爆着粗口掐了一把沫雪腰间的软肉，这是个很神奇的位置，自己碰不会有太大反应，但是被别人抓到就如同触电一般。

沫雪这个反应倒也在语嫣的意料之中，这类名著是永远不会出现在沫雪的阅读榜单中的，比起文豪呕心沥血的作品，很明显杂志封面上眼神深邃的小哥哥要显得更诱人一些。

现在的人都在追求有趣的灵魂，唯有沫雪这样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会不加掩饰的说出：老娘就要好看的皮囊，灵魂是什么玩意，能吃吗？21克的东西，根本不够吃！

每次讨论这个话题沫雪都会振振有词，因为她深知那些念叨着有趣灵魂的人是因为他们/她们搞不定那些好看的皮囊。

而沫雪不一样，她哪个都搞不定，索性要求高点。

“你说，今天幸婷是怎么回事？”

沫雪眨巴着眼睛，语嫣显然还没从安慰沫雪的状态中脱离，放在往常她是不会去回复沫雪的，今天却下意识地回答了：“不知道啊，就是她出去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妆有点花，可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小小正好撞枪口了吧。”

沫雪“哼”了一声，说：“那她也不能打小小啊，什么人嘛。再说小小也没做错什么，还想咱们给她补习，呸，不搭理她。”

“到时候再说吧，谁说得准呢。”

语嫣沉默了片刻，说：“我总觉得幸婷有些奇怪。”

一说沫雪果然又来劲了，说：“对对对，我今天看她玩手机，嘴上笑着却皱着眉头，那笑容看起来好假。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语嫣在黑暗中瞥了沫雪一眼，说：“你怎么像个八婆老太太，等你年纪大了，一定会被人叫长舌妇。”

第二天，一日之计在于晨，当然，现在很多人的晨和中午是重叠的。

当清晨温和的阳光如同耶稣降世般铺洒在校园的树林中，在树与树的间隙中可以看见年轻的学生们背着各式各样的书包走向充满知识氛围的课堂，那些大大小小的包中鼓或是瘪，除了书本之外，更多的是起床气。

“都怪你，我现在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一样，走路都是飘的。”

语嫣的语气中满是抱怨，唯独没有起床气的味道，因为她压根没有睡，她与沫雪在床上彻夜攀谈，好不热闹，再加上语嫣的床帘，使得高挂天际的太阳毫无作用，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度过了这原本漫长的夜晚。

当小小起床的哈欠声响起时，沫雪和语嫣的表情无不是懵的。

好在一众青春活力的学生中，她们的存在并没有多么显眼，尤其在两个鸭舌帽的掩盖下，更没人看到她们奋斗一夜的结果，避免了被抓到动物园里被当作国宝参观的风险。

她们这样独特的天然妆容，也决定了二人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