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什么是修行（1/2）

“与天争命，截天气数，养吾之基。”

赵峰讲解这句话。这是长生派流传下来的一句话。自从他修行长生诀就被反复提起。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说。与上天争夺寿命，截取上天一线气数，来补充我的寿命与大道根基。

修炼长生诀，绝非延年益寿，而是须有一往无前之决心。

两人似懂非懂。

思考了一会，盖聂道：“莫非这才是修士？”

三人一边赶路，两人一边修炼。

赵峰问：“你们二人可知修行从何开始？”

盖聂与周市吃着带的粮食。周市狼吞虎咽，他每次修炼完都恨不得将所有食物吃完。而盖聂慢条斯理，正在思考赵峰的问题。

马蹄上，盖聂道：“修行从炼气开始？人有丹田，将天地灵气炼于丹田之内。此乃大道之始。”

周市沉思，最后摇摇头。

“我想了很多答案，却感觉没有一个正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峰指着湛蓝天空道：“炼气并非修行的开始。”

“人力有穷尽。纵然千锤百炼。最后也不过是凡人身躯。练到最后也是一场空。唯有寄托于天地。向天地学习，此乃修行之始。一颗种子，一颗世界。一粒凡尘亦是一个世界。修行，就从一个世界开始。”

赵峰说的是原世界凝种境界的道理。

常常有人说修行从凝种开始，就是这个原因。凝种，不仅是凝聚一颗修行之种。同时也在凝聚一个世界。什么样的世界，不知道。

盖聂震惊。

原来炼气连开始都算不上吗？

他却不知道，这句话本身就是通往更高境界的道理。

在这段时间里，盖聂开始逐渐关注天地间发生的事情。他看疾风劲草，总觉得像一种剑法。细细推演之下，竟然悟出崭新的剑道境界。

他称之为剑意。

在路上。

两人边琢磨长生诀，一面向赵峰提问。赵峰见多识广，往往能够解答。

盖聂道：“宗师，我只觉得长生诀高深莫测。仿佛直指一种大道。若以比喻来说，便是仿佛在一种稳固的基础上，建立起华丽的宫殿。”

“正因为它建立在一个稳固的基础上。所以可能某一句不经意的话。上面有很高深的道理，我们两人一直不能领会。”

盖聂将不理解之处指出给赵峰。赵峰一看，仔细一思索。发现其中道理，难以言说。就连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赵峰先是满意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长生诀正是建立在成熟的修炼体系上的成果。剩下的，我不方便多说。”

“至于这些不解之处。本为高深道理。你若一直修行，他日对你们大有裨益。”

说罢，就不在多说。周市在一旁听着，他并没有提出什么问题。赵峰说的道理他也每次都能领悟。

再行三日。过了郧县。人烟再度稀少。行走在驰道上，炊烟遥指远天。树木低矮，老态龙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每一颗隔的很远。

而盖聂与周市的头发上，隐约能够看到一丝白发。

赵峰看在眼里。

两人浑然不觉。

“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企鹅回答：“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灵气，强行修炼只会消耗生命力。不过两人透支生命力修行，已经打开了修行之种。”

赵峰恍然大悟：“有什么办法吗？”

企鹅回答：“解决办法唯有打开管子碎片功能，注入灵气等。”

又过了十天。两人悟性惊人，在十天内精进许多。

周市一半白头。盖聂已经满头白发。

仿佛走火入魔。

三人已经接近了祁县。祁县，已经在河内郡中。

阳光明媚，土地柔软。驰道上行人亦是不少，背着背筐。准备前往村庄。

后方烟树历历，天高云淡，雁儿南飞。一架马车从前方驶来，路上行人回避。不一会就过去了。

赵峰喝了一口水。

身着布衣的百姓往来。看到周市与盖聂的打扮，不禁多瞧了几眼。

两人明明面容还在中年，然而却白发披肩。行走如风，气息悠长。

盖聂一路上欲言又止，而今终于问了出来。

“大宗师，我二人一路修行，虽然已经体悟到了修行的种种妙处。却满头白发，这是何解？”

两人还以为这是修行的第一环呢。

赵峰道：“不错。天地没有灵力，修行如同鱼没有水。你们两人踏上修行路，本为燃烧寿命。”

两人大惊失色。

盖聂目光闪烁：“大宗师莫非有别的谋划。”

赵峰满意地点头：“不错。你们两人虽然强行修炼，然而却已经打开修行之种。日后天地复苏。一飞冲天不是问题。”

“哦？”

听到天地复苏四个字，盖聂与周市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