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明旭，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沈莫中枪，夏璟轩过来的时候东长安都封锁了：“难道沈莫是在我们单位附近中枪的？这怎么可能的？”

彦明旭眼睛通红，也就分别了不到几个小时，夏璟轩觉得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我们谈完事情，沈莫接到了一个电话说要先去总政那边办点事，我就跟他往外走，我看他一直听着电话没放下，怕他出什么事，就开着他的车送他过去，开到万寿寺附近，沈莫突然让我停车，他一开车门下去就……”

夏璟轩十分讶异：“你们从纪委开车到万寿寺？？这个路程到半个小时左右，期间沈莫一直在打电话吗？”

彦明旭回忆了一下：“是，他就是皱着眉头，偶尔应和几声，我没听出来什么。”

万寿寺附近都是学校，人员混杂，专业人员在还原弹道轨迹，试图找出行凶人的线索，但对方显然非常专业，几乎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枪手用的是非常专业的设备，但子弹却是杀伤力不qiáng的散弹，还是空包的，直接从沈莫的肩旁穿过，没有造成大出血，所以沈莫还能进抢救室，而不是太平间。

夏璟轩隐约觉得现场应该查不出凶手的其他线索了，那给沈莫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电话里又说了什么？

彦明旭给的答案依旧让人失望，号码是网络ip拨号，几乎无法查到。

两人对视着，脑海里无法控制地涌出一层恐惧来。

不久前他们就发现了内部出了内鬼，沈莫受伤，会不会是内鬼gān的，这个内鬼是谁？会是他们彼此都熟悉的人吗？

沈莫出事时………彦明旭是唯一目击证人……沈莫为什么会到万寿寺来，真的是沈莫自己要求来的吗？

夏璟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几乎要扶着墙才能定下神，他脑子了都是令人惊恐的猜想，他得离开这里……

彦明旭神色一变，他猜到夏璟轩在想什么了，心里发凉，但还是上前扶住了夏璟轩：“你要去哪，你留在这我，我走。”

夏璟轩疲惫地摇了摇头：“我得去安定医院接沙队长回来。”

彦明旭不解：“怎么？沙百灵受伤了。”

夏瑾轩低下头，声音哽咽得像是要出血：“……她牺牲了……”

第48章 告别

即使过了很多年，夏璟轩依旧害怕想起这段回忆……

他从医院的太平间接回沙百灵的遗体，送回朝阳支队的法医室，殡仪馆的人把沙百灵的尸体抬出来，他拉开尸带看了一眼。

沙百灵还穿着黑色的连衣长裙，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紧闭双眼。她叼人时候的习惯性动作就是先翻白眼后闭眼叹气，最后张嘴开骂。如果不是近乎惨白的脸庞，夏璟轩真的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坐起来，朝自己抱怨“你看就是因为你，我肚子破了这么大一个dòng。”

他们是同届党校的学习生，虽然价值观和处事方式常常相左，见面没两句话就互相讽刺。但夏璟轩始终承认，沙百灵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警察，很了不起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