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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十四章 太阳照在桑干河上(1/7)
丁玲一行自延安出发,经清涧、绥德,在碛口渡过黄河,又经临县、兴县、岢岚、五寨、神池、朔县、平鲁、左云、右玉、丰镇,走了五十余日,于12月15(或16)日到达当时晋察冀边区的首府张家口。
不巧,就在元旦前夕,国民党军队沿锦(州)承(德)铁路进入热河,抢占了朝阳、凌源、平泉等地,切断了从张家口经承德去东北的路线。因此,丁玲就滞留在了张家口。
1946年5月4日,中共中央发布《中共中央关于土地问题的指示》,即《五四指示》,指明党的土地政策从实行减租减息转变到实现耕者有其田。这个土地制度改革的运动,是几千年来中国农村翻天覆地的大变动,是彻底铲除农村封建制度的运动,它将进一步调动广大农民的革命和生产的积极性,使解放战争获得源源不断的人力物力的支持。
丁玲即打算投身到这一运动当中,决定参加晋察冀中央局组织的土改工作队到农村去。
她先走马观花地住过几个村子,最后在涿鹿县一个名叫温泉屯的村子住了下来,和陈明,还有一个叫赵可的同志,一起进行这个村庄的土改。关于这段土改的工作,她回顾说:
我在涿鹿温泉屯村里参加了一个月的工作,经常和老乡们在一块儿。今天和这个聊,明天又找那个聊,我在工作上虽然本领不大,却有一点能耐,无论什么人,我都能和他聊天,好像都能说到一块儿。我和那些老大娘躺在炕上,两个人睡一头,聊他们的家常,她就和我讲了:什么儿子、媳妇啊,什么闹架不闹架啊,有什么生气的地方啊,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啊;村子里谁家是好人啊,那一家穷啊,那一家不好啊。我可以同老头子一起聊,也可以和小伙子一起聊……
丁玲的这种深入群众的工作作风和接触群众的本领,使她在与群众亲切、随意的聊天中,就迅速地了解到村子里各类人物的家庭、生活和土地财产情况以及他们的思想情况,从而准确地把握了村里的阶级状况,制定了有力的斗争策略。土改后期,村里分房子,一下子分不合适,她在旁边马上就能说出来,哪里还有几间房子,分给什么人住合适。村里干部都为她如此熟悉情况感到惊奇。
当时内战形势逼人,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完成了对全村阶级情况的分析,发动广大贫雇农,把贫雇农组织起来,向地主阶级进行斗争,平分土地,支前参军等一系列工作。当工作全部结束时,张家口也吃紧了。
中秋节(9月10日)刚过,他们回到涿鹿县政府,遇见到这一带观察部队转移路线的晋察冀军区政治部副主任朱良才。朱良才一见到丁玲便说:“怎么你们还在这里!快回张家口去!”以当时的敌我态势来看,怀来、涿鹿都属于张家口东线前沿的两个县份。丁玲想到,这一带包括温泉屯的刚刚获得土地的男女老少,很快就要遭到国民党军队的蹂躏,就要遭到翻把地主的报复迫害,她怎么也挪不开脚,离不开这块土地,她想留下,同这里的人民一道上山打游击,但这必须回到晋察冀中央局去再说,而组织上当然不会同意她去打游击。
当时的张家口,沿平绥铁路东西两线受敌。在这样的情势下,面对东西两面夹击,张家口是守不住的。因此,晋察冀军区和中央局于9月16日作出能守则守、不作坚守,必要时准备放弃张家口的决定,并立即疏散机关、学校和物资。
丁玲回到张家口只呆了一天,便经组织安排于9月19日乘汽车撤离张家口,撤退到老根据地阜平地区。
丁玲在阜平的红土山暂时落了脚,这里是《冀晋日报》社驻地。她对同路的同志们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已经构成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一张桌子、一叠纸、一支笔了。”这年11月初,她在红土山开始了这部长篇小说的创作。这是在冬天,她腰痛很厉害,原来一天能走六七十里,这时连去离红土山只有二里来地的中共冀晋区党委驻地史家寨,走起来都有困难。夜晚没有热水袋敷在腰间就不能入睡。她把火炉砌得高一些,把腰贴在炉壁上烫着,减少疼痛,坚持写作。
1947年3月初,丁玲从红土山搬到了同是阜平县的抬头湾。抬头湾是一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山村,依山傍水,一条清澈的胭脂河从村北流过,河的两岸是沙滩。这条清澈的小河,一到夏天下暴雨时,会顿时变得浑浊,河水汹涌,漫溢沙滩,因此村外筑了一条长堤,以防水患。沿胭脂河从城南庄由西向东到广安镇这二十里路间的大多数村庄都驻着晋察冀边区的首脑机关。军区司令部、政治部驻城南庄,中央局驻城南庄东边两里的新房村,边区行政委员会驻广安。抬头湾就在城南庄和广安之间,西距城南庄十七里、新房村十五里,东距广安三里。丁玲的供应关系在中央局,若是住在那里,人多、事多,总是会有一些无法推卸的零碎工作给她做,为了能专心创作,她选中抬头湾这个村子,既离首脑机关不远,又比较清静。这里只驻有边区青联等几个群众团体,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二十个人。丁玲与它们仅仅是邻居,并没有组织上的关系。
5月16日,丁玲去冀中参加土改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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