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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八章(2/10)
,是我朋友来了,住些天就走。
既然是王七的朋友,就没啥说的了。七棵树的男人在外干活,哪个都有几位朋友,无非同道,不用再细问了。于是不少人家忙着腾房备饭,热情招待。瓦被王七领到自己家中,腾出三间主房安置下。瓦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礼遇,心想七棵树到底是贼庄,且住些日子再说。
现在最让他感到不快的是梦柳了。
他不知该怎么处置她。
自从把梦柳抢来之后,梦柳就似乎成了痴呆。一天到晚不说话,不洗脸不梳头,两眼发直。但只要你吩咐,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瓦常打她,几乎天天打。梦柳也不喊叫,只把一只小拳头塞嘴里,浑身哆嗦,惊恐地看着瓦。瓦打累了,又帮她洗脸梳头,喂她吃饭,竟是出奇地耐心。
把梦柳抢来的第一天晚上,瓦就要强暴她,却发现她是个石女。这让瓦万分惊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天仙一样的模样,身子柔软得像水,乳房丰盈可人,一切都和正常女子没什么两样,却偏偏是个石女。初始他觉得十分晦气,就拼命打她。梦柳缩在床上无处躲闪,跳下床往外就跑,又被瓦拉回来扔在床上。他当然不甘心,索性把梦柳全身剥光了又扑上去,可是不管他多么用力,还是不能进入。梦柳似乎也意识到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对了,越发惊恐地在床上挣扎喊叫。这是双重的恐惧。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同的。
可是有什么不同呢?她仍然一无所知。母亲从来不曾告诉过她。她只记得母亲每次洗澡时都避着她,从不让她看她的身子。但母亲却常常偷偷地看她。记得一次半夜醒来。突然见母亲正端着灯照看她的下体,并且正在流泪。当时梦柳懵然无知,说娘你怎么啦?娘惊慌地把灯挪开,说没怎么,你快长成大人了。梦柳说长成人不好吗?我天天盼着长大,长大了就去找我爹。这一下娘哭得更厉害了,抱住梦柳说苦孩子咱娘儿俩都是苦命人。梦柳也哭了说娘我可不做苦命人,苦命人是咋个苦法?娘说做不做苦命人都是天数,由不得自己的。梦柳说你说你是苦命人,是不是因为爹不在家?娘说家里没男人女人就遭罪了,日子可难呀!梦柳说让爹回来不就行啦?娘流着泪摇摇头,说哪里去找他,从你生下来一岁,他就走了,说是出去做生意,再没回来。不知是死是活。
梦柳对爹没任何印象,也就没什么感情,甚至常常恨他。对她来说,爹只是个遥远的存在。她无法知道他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在她的印象中,那个风尘仆仆到处奔波的人肯定长一脸大胡子,高大魁梧,紫红脸膛,两眼炯炯有光。他时常推一辆独轮车,在荒原上孤独地行走,一天天不说话。梦柳把那个遥远的男人想象得很具体。她觉得她很恨他,不来看看娘看看她,爹一定是个心肠很硬的人。可她有时又觉得很想他,老想着他在哪一天会突然回来,有时就跑到林子边上往远处看,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天地之间只是无边无际的荒原,一群小鸟从远处飞来,钻进身后的树林子。有一阵子,梦柳把爹忘了,只专心跟赵爷爷学认字,学念书,听赵爷爷讲故事。于是她又沉浸在那些更加遥远的故事中去了。
但爹是个无形的存在。只要娘一流泪,梦柳就会想起爹。她懂得劝慰娘了,在娘流泪的时候,她便搂住娘的脖子撒娇,说娘你别哭了,你看我快长成大人了,长大了招个女婿,咱家不就有男人了吗?
谁知娘哭得更厉害,搂住梦柳半天也不松手。
娘没法把她是石女的事告诉她,她没法把这件事说明白。石女怎么嫁人、怎么招女婿呢?当初她爹就是因为这个才彻底厌烦了这个家的。那时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她指望生个孩子能拴住他的手脚,谁知梦柳的出生却叫他绝望了。他说他要出去做生意,那晚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第二天离家时没看妻子,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梦柳。那时梦柳还是个粉嫩的肉团。梦柳冲他笑了一下,他突然眼里涌出泪水,夺门而去。
那时她就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梦柳自从小喜子突然出现又突然走了之后,就有点失魂落魄。她知道少女怀春是什么滋味了。尽管她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但她知道她喜欢他。喜欢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都让她感到耳热心跳,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引力,要把自己吸过去。而且他那么爱说话,一刻也不肯安静,要不是当时母亲早早把她喊走,小喜子真会牵着她的手飞跑去玩儿的。梦柳太寂寞了,没有人和她玩儿,没有人和她说话。母亲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流眼泪,要么冲她发火。赵爷爷的故事又过于古老陈旧,说得她心里沉沉的,当母亲大声让她回屋时,她多么不情愿啊。那时她还不能理解母亲的用心,她怕她和人接触,尤其怕她和男子接触,她害怕终有一天梦柳会知道自己是石女和作为石女的不幸。
小喜子像一片云,只是从天上滑过又永远消失了。但却带走了梦柳的心。从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突然长大了。她是伏在墙后偷偷看着小喜子离开的。那时她真想翻过墙头追上去,跃上他的马背随他走。她甚至觉得跟上小喜子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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