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暴雨-34（3/4）

抽了抽，发射固定器，喷出瓦斯，借着树枝一荡，飞到了对岸。

落在地上，艾伦微微屈膝，随后直起身，把林师放到了地上。

林师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扶了扶仍然明显作痛的头，才缓缓睁眼，看着艾伦说：“谢了。”

“没事。”艾伦见她态度良好，也语气平静地说。

林师转眸，看向了靠在树旁的利威尔，说：“兵长，我的能力似乎是通过用自己的血肉把生物丧尸化控制生物。一种同归于尽的战斗方式。”

“这些回去再说，”利威尔扫了一眼那个马的尸体，语气略带不耐烦地说，“自己处理掉，然后你们两个自己回去。太晚了。”

看着他早就牵好马的手的林师和艾伦：“……”

看得出来他非常不耐烦了。

“再见，兵长。”林师面无表情地抬手。

利威尔扫了他们一眼，翻身上马，一甩披风，不带走一丝云彩。

片刻沉默后，林师转身，看向了那匹死得非常透彻的马。

随后，她俯身，把马的皮一下划开。

暗红的血。

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黑的，没有传染性。

再次划开了几个口，把马的血放了一些，林师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回眸看向艾伦，说：“帮忙把它拖火坑里。”

艾伦看着她，微微一怔。

“哦，”见艾伦片刻怔愣，林师了然道，“要给它搞个送葬仪式吗？”

艾伦：“……不用。”

他走到林师旁边，把浑身布满黑纹的马拖到了旁边燃烧着的火坑内。

林师就地坐下。

艾伦看向了坐在地上的林师，问：“你坐着干什么？”

“这玩意八成得烧几个小时，”林师看了一眼艾伦，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草递给艾伦：“尝尝吗？”

艾伦眼角微微一抽。

怪不得利威尔兵长走的那么果断。

他略无奈地走到林师旁边，也坐了下来，接过了烟草，问：“这是什么？”

“烟草。”林师平静地说着，看向了远处星光璀璨的天空。

艾伦一惊，看着林师：“你抽烟？”

“曾经。”林师淡淡地说，“戒了有一段时间了，又被人带的嚼起了这玩意。”

曾经……

艾伦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你……多大了啊？”

林师看了他一眼，说：“835年10月。”

艾伦更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比我小？！”

“我长得很老吗？”林师斜眼看着他，语气满是怀疑。

“也没有。”艾伦的声音虚了虚，说。

就算她看起来也没有很老，但谁都不会觉得她比他和三笠、阿明小吧！

“抽烟喝酒杀人放火我都干的，”林师看着远处淡淡地说，“别这么惊讶。”

艾伦再度震惊地一愣。

片刻，他才开口，语气有些低沉地说：“杀人……你是说，你在玛利亚之墙的时候吗？”

“倒也不止。”林师平静地看了一眼艾伦。

面前的女孩脸色平静，棕色的双眸之中映着旁边的火光，仿佛只是谈着最无聊普遍的话题。

不止……

利兹她，不止在玛利亚之墙的时候杀过人？

艾伦神色震颤。

“害，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师看着艾伦，说，“虽然很多人说过我是冷血的混蛋，但我也不是很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艾伦微微回过神，随后皱起眉，说：“为什么，我不明白。”

“原因很多，有的因为他们抢我们的食物，有的因为我们要抢他们的物资。”林师平静地说，“总之，就是人类自相残杀。”

艾伦面上的震惊似乎又深了几分。

很快，他眉头皱的更紧了，略扬起声音，不认同地说：“人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明明是同类，不应该联合起来抵御外敌吗？”

“如果全世界都有你这种觉悟，那我们就不用拼死拼活了，”林师平淡地说，“比如阿尼背后的组织，就没你这个觉悟。”

说到阿尼，艾伦的面色猛然一僵。

“阿尼她……”他立刻想出声辩解，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理由反驳。

他知道，正如面前的女孩向埃尔文汇报的那样。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林师看了旁边少年僵硬的面容一眼，说：“抱歉啊，语气重了点。说不定未来就打我脸了，我一向神经过敏。”

“不，你说的对，”艾伦的声音低了下来，翠绿色的双眸看着前方的河水，“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林师看着他，微微扬了一下唇角，说：“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出乎意料地礼貌。”

艾伦看向她，说：“是吗。”

“因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