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前朝旧人（1/2）

第79章　前朝旧人

慕以梵还是败下阵来：“觉不觉得这几个月京城很安静？”

慕清璇想了想，颔首道：“的确。从荆州府的事情解决之后，整个朝局都太安静了。往常，光是魏王和齐王就会在年终祭礼的事上挑刺做文章，时不时地还会拉着韩郡王热闹热闹。这段时间，按理来说就算皇后娘娘倒了，楚王殿下新秀崛起，魏王怎么都要拉着他过过招的。但是，什么都没有。”

“没错，什么都没有，”慕以梵的语气很平静，说出的话却仿佛石破天惊：“因为他们争斗的地方换了，朔州成了主场，你的夫子卫夫人，就是他们最想要的猎物之一。”

这样的消息，没有换来慕清璇一丝一毫的诧异，相反的，她更冷静了些，只是静静地望着慕以梵，等他往下说下去。

慕以梵见此，心底又是重重的叹一口气。

这个不得不被寄予厚望的小侄女儿，的确已经长成了他们需要的样子，尽管这并不是他们希望发生的事。

“你也知道，卫夫人出身世族，嫁的却是前朝太医院院正卫澹的传人，名叫卫安。”慕以梵行云流水一般给慕清璇解释起来：“他们成婚没几年卫安就病死了，事实却是，他当时是不得不死。有人抓到了前朝余孽，拔出萝卜带出泥，竟然有人指正卫澹在当年国破的时候将前朝哀帝刚刚出生的嫡子带回了卫家抚养，而用来替换的就是他的小孙子。再到后来，怀疑的人选，就到了卫安身上。连皇上都被惊动了，派人去查。本朝的燕云卫你是知道的，那是按着前朝的锦衣卫建起来的，手段过人。他们一到卫家祖宅所在的兰陵，卫安就病死了。他身上担的嫌疑，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卫夫子的过往，她说的不多，慕清璇怕她伤心，也没有问过。

第一次听到这些事，她慢慢地蹙了眉：“几个皇子争先恐后的埋伏人手……是卫安露面了？他是假死被人告发了？”

一点就透，敏锐直接……

慕以梵呼出一口气：“的确是他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来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亲王郡王就已经各显神通布置了人马进了朔州，虽然搅乱了朔州城的水，但那个地方，已经是针插不破、水泼不进了。我得到的消息，卫夫人现在就在朔州城，甚至有消息说，她已经怀孕，甚至已经生产了。”

慕清璇的指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目露沉思之色：“应长安是前朝旧人没错了，弃车保帅，就是这个卫安必须得死了。他们要保‘帅’，就是要保夫子生下的孩子，小叔，你确定夫子已经生产了吗？”

“我不确定，”慕以梵淡淡地说：“但我确定这件事已经要完全露出水面了。因为我刚刚收到消息，山西布政使的急报已经在路上了。”

慕清璇不禁沉吟道：“那京城，就又要炸一次锅了。”

“那可未必，”慕以梵略带惆怅地说：“卫夫人年轻时候的事，都没告诉过你吗？她可是陛下年轻时候没得到的白月光啊~”

“你说什么？”

听到卫夫子有个假死又活过来的前朝皇子丈夫都没有惊讶的慕清璇这个时候瞪大了眼。

慕以梵很无所谓的跟小侄女儿说起了皇家密辛：“咱们这位皇上还没登基的时候是位挺喜欢游历的皇子，那时候我大哥，就是你大伯，是陛下的发小，俩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就让你大伯挂了个侍卫的名儿跟在身边儿，一大半是一块去的。”

“就是那个时候，他们遇到了卫夫人。听说俩人儿都挺喜欢这姑娘的，陛下尤甚，当时呢你大伯已经娶了大伯母了，肯定就不跟陛下争啊，好像默默守护了。但是这姑娘骨气很是足啊，跟陛下两个人那段日子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成那样了，在知道他有了妻室之后就主动断了。陛下争取过多少次我不知道，虽说是过了这么多年吧，但是，卫安假死之后没有波及到卫夫人，你就应该看得出这白月光在陛下心里是什么分量了。”

慕清璇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所以，你当时牵线搭桥，其实是大伯父的意思吧？”

“咳咳，”慕以梵有些尴尬：“这些都是细节，细节，卫夫人的才学才是重点！”

慕清璇不以为然：“大伯父恪守君子之道，从未行越礼之事，我知道了也只有敬佩的。这次的事情，你说陛下会放过夫子吗？”

慕以梵看着小侄女儿的眼神颇为复杂：“你就不问问那个孩子吗？”

刚出世的孩子，不是最惹人疼惜的吗？更何况慕清璇还是个女孩子，所谓母性，慕以梵愣是一点都没在她身上看出来。但又想到她对颖熙公主的各种明里暗里的关照，慕以梵成功的把自己整的矛盾无比。

这句话完全没让慕清璇有点内疚什么的：“光是他的血脉就注定了是个活不下来的人，我多问一句也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再说了，要是没有他，夫子未必会到这样的地步。我没有记恨他，就已经够理智了。”

光是应长安的话就够让慕清璇明白了，要是没有这个十有八九是男胎的孩子出现，卫家包括应长安身后